床。”
“三张床啊!你大爷的你三张床花了我590万——”康洛快哭了。
“我们房间买了床肯定还要买衣橱来配,所以我想着反正你钱都花了,再花个三百多万买衣橱和电视机墙柜。因为钱不够,我顺便把你上海的房子给卖了。还有,珠宝首饰新款衣服鞋包什么的,我都置办好了。最后你卡上还剩两百万多。”
康洛直接晕了过去……
她觉得这是个噩梦。
我只是去堕胎了
接受现实只需要睡上一觉就好了,只是要接受现实实在太过于残忍了点。
她引以为傲的千万级富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没关系,两百多万在小城市还是个有钱人……那里的房价又便宜。”喃喃自我安慰着,在车上她拒绝坐副驾驶,手上抱了个大布娃娃,这是她曾经还怀有身子时给买的。整个人蜷到了后座里。
今天是秦仲霖接她接秦家的日子,作为他的媳妇儿。
没有那什劳什子的紧张感,端的只是一腔悲愤无处可发。
她还是个刚出月子的产妇啊,就这么气积于胸好么。
秦仲霖时不时地会分心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妻子,她醒了后对他花了她钱也没再说什么。她从来就不是个爱大吵大闹的实在人。
堵车的空档里,他会和她说上几句。他嘴角噙着暖暖笑意,“夫妻之间的财产是共享的。”
“我谢谢你的大方。”康洛的声音并不舒坦。
然后呢,然后他就会把全副身家都放她身上?哼。
“大哥已经升至书记一职了,去年底取了新女媳妇儿。嫂子肖玉觉是个寡妇。她前夫的继子叫秦肖林,今年五岁。是个挺可爱的孩子。嫂子怀孕已经两个月了,是对双胞胎。”
他闲话家常着。
“你以前不是喜欢爸爸么?他这几年报名参加了老年兴趣班,学插花和拉二胡。不过这两样学得都不怎么样。爸爸喜欢在爷爷耳边拉二胡,吃了晚饭后来上一段。爷爷经常发脾气。我们都说爸爸是故意的。”
“九妙已经读初一了,女孩子还挺叛逆的,已经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他娓娓道来,秦家的家事,一五一十。
“爷爷希望我娶姜家的孙女姜沁,这次悔婚,姜家应该挺生气的。而爷爷,对你自己会有几分敌意,希望你不要放在身上。”
“蒋东原和我已经决裂了,我们现在属于政敌的一方。”
“你们谁会赢?”她从布偶里抬出头,黑色的眼睛轻轻盯着他。
他回过头,问她:“你希望我们谁会赢?”
“我的希望你们就会照我的做么?”她反问。
他摇头,“没人喜欢自己是失败的那一方。”
“那你会输么?”她再问。
他自信一笑,“我了解蒋东原,亦如他了解我。正因如此,我们多年来不曾决裂,输赢是个很难确定的事,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敢笑到最后。煮熟的鸭子也会飞,到嘴的rou也会烫嘴。”
“那他会赢?”她坐起来,窗外的景色提示着秦家的大别墅马上要出现了。
“难说。”从小的教育里,不要茫目自信,不要轻视任何潜在敌人。这是秦仲霖三十三岁不到便凭自己成为亿万富翁的做人原则。
“我们到了。”
当大铁门向两旁滑开时,康洛神色略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秦家别墅。
当年,她第一次随秦仲霖来这里,她是他的情妇,他是她的金主。她带着震惊的心感叹着有钱人的奢侈。
据说这是政府为他们秦家修的别墅。
那足有百米长的柏油路宽四米,绿茵草坪上修有假山楼宇庭台,后院她记得有一个蔷薇院。
她看着秦老爷子种的果树,一年四季的水果但凡能适应北京气候的都栽了来。
这里一如她记忆中不曾变过,九年的时间了,秦老爷子仍坚挺地活在世上。
“老太爷什么时候会入土为安……”下车前,她轻声呢喃了一句。
秦仲霖回头看了妻子一笑,嘴角噙着笑,走过来,揽过妻子的细腰。
康洛的视线盯在他搂着她腰的那只右手上。
白皙,修长,指腹间略有薄茧。
他高瘦,穿着衣服宛如翩翩贵公子弱不经风。脱了衣服却如猛兽般健壮。
他是女人心中最完美的梦中情人。
也曾是她爱得深沉的男人。
曾经。
***
秦家没一个人在门口迎接这位新上任的秦家二少爷的媳妇。
老太爷统领着晚辈们,看似轻松随意坐在客厅沙发处,却是浑身紧绷。
要再见到那个乡下来的丫头了,那个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吸引人的连称呼为狐狸Jing都觉得不够资格的丑丫头,却是掳获了他最最引以为傲最优秀的二孙子的心。
所以老太爷觉得很愤怒,“所以你生的二儿子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