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我就是你养的那只仓鼠!”
“不要开玩笑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陈暹不觉得自己坏,这只不过是解题的常规Cao作而已。
“你睡个毛线,我知道你在实验室里!”仓许急的嘴角起了个小泡,“我没跟你开玩笑,虽然我只是魂穿过去,但是那仓鼠受的伤会出现在我身上!你赶紧把他脑袋缝上听见没有!”
陈暹捂住嘴巴扭头深呼吸,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啊!我真没开玩笑!你再不把他脑袋缝上我脑袋就要炸了!”仓许急哭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原来人要死的时候真的会感觉这么无力。
“我为什么要信你?”陈暹觉得还不够。
“你……”仓许使劲捶脑袋,“我把你手机锁屏密码改了!一横一竖的图案,能不能证明!”
陈暹没说话。
“日,我想想还有什么……”仓许绝望了,趴在床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刚刚还拿你手机打王者,两把都输了,第一把还让人举报了。”
陈暹还是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承认,昨天晚上也是我拿你手机发说说,我知道这么恶作剧不对,我道歉,但是你不也欺负我半天么!”
陈暹揉揉憋笑憋到痛的肚子,慢悠悠地问他:“以后还乱发吗。”
“不发了……”仓许哭shi了半边枕头。
“好,我把他脑组织填回去,不说了。”陈暹迅速挂掉电话,捂着嘴巴嗤嗤地笑。
他爸拿着福尔马林回来看到他这样子有点懵:“你怎么还不开始?”
陈暹抬头,恢复了淡定的表情,“不剖了,舍不得。”
“一只仓鼠,有什么舍不得的?”陈爸爸陈爸爸也是个没有感情的学霸。
“不是舍不得仓鼠。”陈暹轻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不解释了,把打了麻醉的小鼠拎回袖子里放着,小心翼翼。
“行吧,随你。”陈爸爸放下福尔马林,“走啊,吃rou去。”
“好。”
……
仓许挂了电话后又抱着枕头哭了好半天,委屈,太委屈了。莫名其妙地一睡着就变成仓鼠,还要被人解剖。
某些人的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吓人。
他脑补了一下仓鼠在手术台上被开颅的画面,不由得又联想到自己的脑袋过两天会有什么反应,是先整个炸开再缝上还是直接被缝好呢……
他猜陈暹给仓鼠缝脑袋没这么快,所以他不敢睡,生怕一睡着又回到仓鼠身上,正好赶上麻醉药失效,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陈暹缝自己。
熬到两点多的时候已经困得发抖了,仓许想着仓鼠脑袋应该差不多缝好了,但是他依然不敢睡,怕疼。
抱着手机玩王者玩到早上六点,终于看到天边亮起了一丝丝光,仓许又激动又委屈,好像太阳公公真是他家亲戚一样。
听到门外有动静,仓许立刻就奔出去了,一把抱住他小叔,像只猴子一样整个挂到他身上,眼泪不争气地又下来了。
“我想我妈……”
天知道他这一晚上有多难熬。
仓天懵了两秒,然后一巴掌把他抽下来,“滚,别耽误老子拉屎。”
“我还没一坨屎重要吗!”仓许泪奔。
“起来了就去做饭,天天早上等着我给你做,大爷似的。”仓天不耐烦地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你吃什么啊!”仓许深吸一口气,没那么难过了。
“打壶豆浆,炒个蛋炒饭。”
“不会!吃寡面!”
“那你问个屁!”
“快活!”
仓许下了一大锅面条,煮熟之后打了四个鸡蛋进去,再放点盐,就觉得很高级了。
吃完后顺路跟着仓天的车一起去学校,一不小心又来早了,好在这次他长记性了,先从窗户偷偷瞄了眼班上,看见只来了陈暹一个人就没踹门打招呼。
他静悄悄地走到座位上,动作太轻,几乎吓到了陈暹。
“你怎么……”陈暹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来这么早,你昨天晚上怎么一直没醒过来。
“仓鼠……没死吧?”仓许顶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站在旁边,他不敢坐下来,他感觉太靠近会被陈暹解剖掉。
陈暹点头:“活下来了。”
仓许松一口气瘫坐下来,“班长,你是个狼人,真的,以往多有得罪希望你都忘记,我就是个智障,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嗯。”陈暹补充道:“也要……好好做鼠。”
“你学坏了。”仓许拍桌子瞪眼睛。
“嗯,”陈暹不否认,“我学什么都快。”
“日……”仓许无话可说。
他一晚上没睡觉,白天如果也拿着手机玩游戏说不定可以熬一天,但是让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听课,听语文,听英语……
三分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