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她不记得我,也有可能是她没认出我。” 常望宇想起晏若愚对安令惟说他们认识不久,又说她不太记得住脸,“或者师父告诉她了?她自己想起来了?”
“不造嘞,”杨哥摊手,“你自己去问她嘛。”
“坏消息呢,坏消息是什么?”常望宇上车,“你开吧,我懒死了。”
“陈禾先生在采访中说要你做女婿。”
“玩笑而已的啦,”常望宇无所谓地歪了下头,拄着胳膊看他,“调侃几句嘛。”
“调侃?”杨哥冷笑,“节目还没播,你和小鱼的西皮都有名字了。知道叫什么吗?”
“什么小鱼,”常望宇瞪他,“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行吧,鱼小姐。”杨哥从善如流,连称呼都不能像你的好师妹,年轻人嘛,理解。
常望宇示意他说。
“宇宙。”
常望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怎么就没发现“鱼晚舟”这三个字里,既有“鱼”又有“舟” 凑齐了个宇宙!
他的粉丝名就叫小宇宙!
“陈先生什么意思。”常望宇语气突然冷下来,“是不是我对谣言不闻不问的态度,让大家觉得太软弱了。”
常望寅是说了不会再插手他的绯闻八卦,但现在拾岱风的当家人是常望眉,小丫头护短的了得,哪能受到了这个。常望宇给常望眉发了信息,收到自家妹子一个白眼,“这些事情不用你Cao心,你把人哄好就行了。”
屈非厌既然也在白银,晏若愚便打电话叫晏非南过来聊天。叔叔家的这位弟弟,当年是去庙里求来的孩子。老家说法,求来的孩子都是活菩萨——军训时晏非南每天晚上总要问问她情况,才有了后面那处被误认为和排长聊天的戏码。
天色初白,哥哥组还睡着。晏若愚家前面那点地方被圈起来成了个小院子,搭了座凉亭,晏非南在里面忙活着打豆浆。这寒冬一月,男孩子火气重,他倒真不嫌冷。
晏若愚在窗前看他忙里忙外,一共四个人的豆浆,只有一碗里没加糖。
于是坐红眼航班连夜飞兰州的小天王,开车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二人身着厚实的家居服,在亭子里说着聊着,像是有无尽的乐趣。
常望宇第一反应居然是,先把车开走,别让她看到。
等他一步步度至院子的围栏外,才终于听清她的声音,“……毕竟很少有人会像你一样,记得我喝豆浆不放糖。”
然后她对面那个男生朝外一指,晏若愚回头了。
晏非南起身,“你们聊吧。”
良久,常望宇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冷么,”晏若愚打开院门,“进来。”
像是得了某种特赦,常望宇一把扑在晏若愚身上,通红的手指死死捏住她衣服,像一整块冰疙瘩。
“若愚,好冷。”
他心里好冷。
晏若愚摸着他薄薄的羊毛衫,心道这指定是一大早开车下来的,下车怎么也不知道拿外套,“先进屋,别着凉。”
别着凉。
常望宇鼻子一酸,却固执地不愿意挪步子,手也不放,“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晏若愚听着好笑,娱乐圈拉郎是常事,何况他们关系都没定下来,陈禾先生一句玩笑,也至于他这样?
“对不起……”常望宇两只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脚底仿佛生了根,对凛冽寒风的感知力下降至负数,“你还没答应我,对不起……”
居然是在为他没忍住抱了自己而道歉。
又有点好笑,她和弟弟一起吃个早餐而已啊。
晏若愚想转身看一下晏非南,可小天王箍得太紧了。她没再动,全然不顾围栏外人来人往探寻的目光。良久,轻笑道,“要拱我晏家的白菜,竟然连晏家的门都不肯进。”
常望宇觉得自己冻出了幻觉。
但他紧接着就被晏若愚推进屋,并且直接一路推进了卧室。
常望宇想起那次在书房记录灵感,晏若愚站在窗外,风掀起那凤冠霞帔一般的帘,露出她的眉眼,像极了新婚之夜挑起盖头的一幕。
这次,竟然直接进了闺房。
常望宇一颗心跳的像胸膛里盛不下,她却面色如常,漫不经心问道,“钥匙呢。”
常望宇猛的抬头,见她没有一分戏谑之色,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把“钥匙”。
将信将疑地取出钥匙扣,他动作缓慢地卸了一枚下来。果然也不是普通的钥匙样子,手指粗细的环上也点缀着小片甜白瓷,周围也是被贵金属高低不平地环绕着,只是锁眼处换成了一个很小的凸起,恰能戳进锁眼里,周遭是一个艺术字,“歌”。
电光火石之间,常望宇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是,“现在这可以算戒指了吧?”
戒环也是两毫米宽,晏若愚自己的那枚还在箱子上,没能看到外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