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颜将军府中侍妾不少,个个美貌如花,什么雯啊,什么凌啊,什么丽啊,什么洛啊,哎呦,这名字太多,我可记不住啦。”
齐越显然不信,瞥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盯着她的脸,凝神细看。
“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端木澈抚一下脸,目光瞟过去,嘻嘻笑道,“你不是没有此项癖好吗,怎么对我看得目不转睛?告诉你,这男男相亲,其实却也有无上的乐趣,要不你解开我的铁镣,我们来好好亲热一番……”
“闭嘴!”齐越冷声喝道,厌恶瞥了她一眼,起身欲走。
刚步出两步,忽然想到什么,慢慢转身过来,坐在榻边,疑惑道:“这眼神,为何如此相似,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七八分像……”
端木澈微微一惊,尚未说话,只见他忽然伸手过来,探向自己高束的领口。
“来人啊,副帅大人欲火焚身啦!快来人啊,副帅大人兽性大发啦!要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副帅大人就快Jing尽人亡啦!”
端木澈手脚虽然被缚,内息却是大体充沛,这运足气力高声叫唤,声音顿时传遍周围数座营帐。
齐越提防不及,听得外间脚步四起,只得手掌上移,捂住她的嘴,沉声道:“妖人,你再乱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端木澈双目大睁,不住眨眼,口中呜呜作响,表示赞同,齐越尚未撒手,外间已经有人问道:“副帅大人,需要小人进来帮忙吗?”
齐越冷声道:“不用,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可是……公主……”外间问话之人声音有些迟疑,帐帘一掀,一名窈窕人影两步进得帐来,看清帐中两人的姿势动作,不觉惊叫出声:“王爷,你……”
此时齐越正是身体前倾,压制住端木澈不住摆动的身子,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一同按住,另一只手却还是捂住她的口唇,这姿势,实在暧昧之极。
愣着齐越转头回望之际,端木澈用力一挣,双手摆脱他的束缚,下一瞬,便是抓紧他那只捂住自己嘴唇的大手,在上面狠狠一咬!
齐越低呼一声,霎时抽回,垂头一看,只见手掌之上一圈齿痕,已经渗出血丝来,这一口,实在是毫不留情。
那刚刚进账的女子当即奔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心疼说道:“你怎样?痛得厉害不?前几日才受伤回来,怎的不在帐中好生休息静养,却到这囚房之中来做什么?”说罢,眼光恨恨转向端木澈。
端木澈对于这联军大营之中忽然出现的女子,亦是有些好奇,抬眼看去,只见她年纪约莫二十一二,一身绫罗绸缎,容貌很是美艳,长发盘成左右双髻,却作少女装扮,此时挽着齐越手臂,一双美目忽又收回眸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爱恋之意溢出言表。
原来是这齐越的相好!
端木澈冷哼一声,眼珠一转,当即叫道:“想不到副帅大人还有此断袖癖好,可惜本殿下一向洁身自爱,绝不相从。先前那一巴掌,是你在地底轻薄本殿下的报应,此番这一齿咬,却是你在这榻上欲行非礼的下场!”
齐越眉头微皱,没有作声,那女子却是上前一步,怒道:“你胡说,王爷是天人之姿,怎会对你这般平庸之人生出兴趣!”
端木澈冷笑道:“本殿下这哪知道,说不定他是突然开窍,男女通吃呢!你是他的妃子吗,奉劝一句,本殿下一向喜好清净,你可把你男人盯紧了,别让他像只苍蝇似的围着本殿下嗡嗡乱飞!”
齐越冷眼看了看她,走向那女子,说道:“潋滟公主,这是囚房,多有不便,本王送你回樊皇的侧帐吧,你舟车劳顿,初来乍到,先好生歇息要紧。”
那潋滟公主看了看端木澈,又看了看他,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这一年多来,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莫非真是经受重创,心性大变,喜欢男子了么?
“有劳王爷!”转身之际,眸光微闪,顿时计上心来。
两人走后,端木澈躺在榻上,却是再无睡意,真不知边城情形如何,自己在这里脱身不得,只能暗自着急。
夜色降临之际,齐越才予回返,端木澈也不理他,面朝帐壁装睡。
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忽闻帐外一阵声响,有人掀帘进来,冷笑道:“让朕来看看这阶下囚过得可好?”
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
端木澈动也不动,岂料那人竟是一步过来,大手一伸,将她扯坐起来,力道之大,惹得她不由低声呼痛。
齐越冷哼道:“本王说过,以礼相待,不能用刑,希望主帅还记得这话。”
樊子奕看他一眼,沉声道:“副帅一直居于帐中养伤休憩,却哪里知道,近日连续几场战役,我军伤亡惨重,你金耀军队也是如此!这笔帐,朕只能算在他头上,血债血偿!”
端木澈呸了一声,冷声喝道:“你们自诩泱泱大国,撕毁协议,联合军队,贸然进犯我火象边境,师出无名,必遭天谴!我火象健儿自卫反击,保卫国家,杀得好,杀得妙,假以时日,定将你这金水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