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与自己所学功夫实在千差万别,根本看不出源自同门,不禁感叹,师父一身所学实在博大Jing深,趋于化境,只几月时日,就能研究出一套如此独特的功夫,实在无愧这天下第一人的名号。
等到开始练剑,天机老人却是从行囊之中取出一柄古朴长剑,交到端木澈手上。
端木澈听得颜青在身边讶然叫了一声,低头细看,只见那剑鞘成色斑驳,并不出众,当下也不在意,随便抽出剑身,却是寒芒闪现,青光耀目,即使如她一般眼拙的外行人士,都是一眼看出这长剑非同一般,只怕是上古神物,世间名剑。
天机老人面朝颜青问道:“阿青,你还记得这剑?”
颜青不敢隐瞒,抱拳道:“是,弟子记得当年初上灵山之时,曾见过师傅使用此剑,师父当时告知弟子,此剑名唤风yin,吹发立断,削铁如泥,是师父当年叱咤江湖的随身宝剑,但是自那之后,却从来都没有再见过,我想,老二他们几个应该连看都没有看过……”
天机老人点头道;“不错,难得你还记得,澈儿,这柄风yin长剑,从今日起就是你的了,你功力尚浅,有此利器,即可增强剑术威力,纵使遇到强敌,只要好好使出为师教你这套空明剑法,便是无可畏惧。”
说罢,便是取过端木澈手中的长剑,跃上梅花桩,一剑在手,左削右劈,随意挥洒,使出一套剑法来,一招接一招,每一招都是浑然所成,有招若无招,却又变化莫测,似鬼似魅,每一处间隙都无丝毫迹象可寻。
颜青在下面看的兴奋若狂,大声叫好。
端木澈武功根基尚浅,有些不明所以,只听得他侧头说道:“师父这剑招,跟以往我们所学机剑法截然不同,存招式之意,而无招式之形,就好像一个人外表不动声色,只把想法埋在心里面,让人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力。”
哈哈,这套剑术,听起来倒是很腹黑,实在不错,一定要好好学习。
剑术舞完,天机老人收剑飞身下桩,并不藏私,将那剑术口诀与动作要领细细说与她听,逐一比划,详尽讲解。
端木澈原本聪敏机智,加上这师父尽数教授,还有那未婚夫在一旁配合拆剑过招,不出十日,便是基本掌握这剑术Jing髓,一柄风yin长剑舞得有板有眼,场上不见人影,只见银光包裹,连绵不断,除了力道尚有不足,却也挑不出其他毛病来。
就在她勤加练习的同时,颜青也开始准备回国之事。
据说,当初端木清远旧疾发作,突然病重,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颜青只好护送他前往位于金耀与火象接壤的药庐来医治,因为事出紧急,端木清远在临行之时急招敏亲王端木清羽代政,处理朝事,并写下授权诏书。
谁知端木清羽利令智昏,权欲熏心,竟趁两人离京之际,使尽手段封锁消息,黄袍加身自己坐上龙椅,并在火象境内四处张贴皇榜,设下伏兵,全力追缴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逆贼颜青。
颜青一路遭遇围追堵截,苦战不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带着病重的端木清远逃离火象,凭借高超武功与过人胆识,自西北边境群山进入金耀,在没有任何地图路线可循的情况下,只是凭着儿时与师父天机老人来此小住的记忆,终于找到薛明宣的药庐所在,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比端木澈早来两个月而已。
前些日子,尹方已经动身返回火象,召集联络火凤卫,在边境一带集结,伺机行事。
按照颜青的说法,他这回只身潜回火象,与火凤卫会合,持端木清远的传国玉玺与兵符,先夺回兵权,肃清军中亲王势力,与金耀商议停战,再率大军直取荣城,兵临皇都城下,待得平定宫中叛乱之后,最终前往药庐来接父女俩回国。
此言一出,端木清远却是摇头道:“阿青,不是朕信不过你,只是此去实在凶险,你毕竟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而那端木清羽蓄谋已久,雄兵在手,朕实在不放心,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说罢,目光却是在天机老人面上停留一下,随即抽离。
天际老人瞥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用看我,我当年曾发誓不再踏入火象一步,说出之话,绝不反悔……再说,这是你的事情,你能不能再当皇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端木清远霍然站起,指着他冷冷质问,“阿青与澈儿都是你的弟子,你不帮他们,却要帮谁?你难道不想让澈儿早日恢复公主身份,得回她应该拥有的一切?难道你想让他们两个在这里躲藏一辈子?这个金耀,她还呆得下去吗?”
“陛下……”颜青赶紧扶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我此番潜回火象,确有十足把握,陛下不必为我担心,只管在药庐静心治病,三月之内,我一定会安然折返,接驾回宫!”
薛明宣也是随声附和道:“端木皇帝不必着急,阿青做事一向粗中有细,沉稳谨慎,我这些年来摘采草药,往返两国边境,经常听得火象军中上下对他赞誉有加,心服口服,那端木清羽夺取皇权容易,想要让军中将士听命于他,却不是件易事……”
“事不宜迟,我打算明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