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为难?”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在说谎,一个柔弱女子,身上竟有打斗的痕迹,又在这深山里孤身独行,你老实回答,你是何人派来的?到底是有何目的?”
凌宇洛眯起眼,打量着眼前之人,这才发现,他们的情形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个个神情疲惫,身形不稳,显然是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斗,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那人见她沉yin不语,忽然一不过来,将她手中环抱的包袱一把拖了过去,甩给身后之人。
凌宇洛低叫一声,伸手欲夺,那脖子上的匕首随之而动,分寸不离,见此情景,慢慢将手垂下,紧握成拳。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总是明白的,如今自己内力尽失,不能与之硬拼,若是惹怒对方,对己施暴,那真是比死还痛苦。
那人看她一眼,对于她眼中的镇定有丝诧异,也更加笃定她的身份有异,一挥手,接到包袱之人便是飞快动作,将她的包袱拆了开来。
那为首之人走过去,从中细细翻找,随身衣物,散碎银钱,都是弃去一边,不屑一顾,等到华美炫目的云锦,与碧光璀璨的玉佩显现,方才微微动容,指着那包袱,抬眼朝她看去,目光炯炯道:“就凭这个,你敢说你是寻常百姓?”
凌宇洛笑道:“谁家没点祖传的宝贝玩意,再说了,本小姐貌美如花,那些仰慕之人出手阔绰,送些值钱礼物,也是无可厚非吧。”
那人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那衣物之中一个小小的布袋滚落下来,正好落在地面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出一声脆响。
哦,是大师兄颜青送给自己的那块古怪令牌,凌宇洛也不着急,心道自己都没研究出什么玄机来,料想他更是看不出蹊跷来。
只见那人弯腰从地上拾起,几下拆开,一瞥之下,瞬间面色大变,颤声道:“你……这个是你的……”
凌宇洛翻个白眼,冷哼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那人刷刷退后两步,突然将那令牌高举过顶,直直跪下,口中高呼:“属下参见少主!”
那身后之人见得他的动作,又惊又喜,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也是飞快撤去,加入进去,皆是齐齐跪拜:“火凤卫参见少主!”
这突然变故,令得凌宇洛顿时呆住,半晌,方才回神,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扯开胸襟,露出朱红如火的里衣来,口中称道:“属下名唤尹方,是主公派来寻找少主的火凤卫,原本三十人,一路遭遇截杀,伤亡不断,如今仅余十人。”
“火凤卫?”凌宇洛喃喃作声,目光一凛,厉声道,“你们与火象皇帝的火凤箭队,有什么关系?”
那尹方垂头道:“火凤卫,为主公,皇帝陛下赐名,在江湖上俗称火凤箭队。”
凌宇洛听得这话,霍然站起,一步过去,扯住那人的衣衫,恨声道:“你们,是你们当日在那深巷之中大肆杀戮,害死荷叶,害我孩儿,此仇不共戴天……”
尹方大吃一惊,肃然道:“少主息怒!属下保证,绝无此事,在此之前,属下与同伴一行,从未与少主见过面,也从未踏进过楚京城!”
身后一人也是急急解释道:“启禀少主,火凤卫所有人等在身份确定之日,都须在主公面前立下重誓,服下剧毒,此生以保护效忠主公与少主为己任,背叛之人,身受万蛇噬心而死,九族同诛!如此,绝不敢有害主之心!”
凌宇洛见其神情殷切,不似作假,手一松,茫然道:“不是你们,那日射箭杀人的红衣武士,却又是谁?”
尹方却是皱眉道:“少主有所不知,属下一行这次秘密进入金耀境内,旨在寻找少主,暗中护得少主周全。为防止被人识破身份,对少主不利,属下一行并不曾携带弓箭,火凤朱衣也只属下一人穿着,并隐在衣衫之内,只为向少主说明身份,不敢显露人前。不想,这一路皆是听闻有人冒我火凤卫之名,屡屡作恶!”
“冒名之人的身份,可有查清?”心中惴惴不安,感觉是走进了一团雾,不得出路,日渐弥乱,越往前行,越是觉得Yin谋不断,深不可测。
尹方摇头道:“属下曾与之交过手,对方神秘莫测,武功不凡,属下一行此番未带弓箭,十分吃亏,弟兄伤亡惨重,再加上金耀军队的围追阻截,便剩下这十人了……”他停顿一下,将手中的令牌奉还过去,又道:“原本是想在这山谷躲避几日,待风声过后再进城查找少主下落,不想竟在这里遇到少主,真是……天意!”
凌宇洛接过令牌,但见红光耀目,与他胸口露出的一截朱衣色泽如出一辙,再一回想,当日在深巷之中见到的红衣却是要暗淡许多,如此明目张胆,确有李鬼之嫌。
将令牌收回怀中,对他所言,心中已是大致相信,唤了众人起身,想了想,又道:“这少主称号,从何而来?你方才所说,又是以何为证?”
尹方愣了一下,答道:“当日行宫生乱,主公仓促言明,有火凤令者,为属下之少主,所有火凤卫全力守护,至死不渝!至于证据……”他思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