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和五王妃的贴身丫头荷香跟了进来。
刚才进宫门的时候,那个黑脸汉子扫了陶陶一眼,把陶陶吓出了一身冷汗,走进来方松了口气。
五王妃瞧着她笑:“我们爷还总说你这丫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儿进了一趟西苑就吓的脸都白了。”
陶陶:“刚那个大胡子一个劲儿看我,他腰上挎着大刀片子呢,要是把我当成刺客,一刀下来,我的小命可就交代了,能不怕吗。”
五王妃笑的不行:“他瞧你怕什么,你是跟着我进来的,便是觉得你有些眼生,也不敢放肆。”说着指了指旁边:“难得进来一回,还不赶紧瞧瞧这西苑的景儿。”
陶陶这才侧头不禁道:“好美……”
两人正站在长廊上,侧面便是老大一个人工湖,近处绿柳成荫,玉带横桥,远处山峦起伏,清澈的湖水映着亭台楼阁奇花异草,远近交汇如一副最天然的图画。
徐徐清风从湖面拂过来,驱散了身上热气,只觉通体舒畅,怪不得皇上会搬到这儿来呢这西苑依山而建,又挖了这么大个人工湖,古木参天,绿柳成荫,比五爷的园子还要凉快许多,还真是避暑圣地。
五王妃见她眼睛都看直了,笑着拉了她的手:“可不能在这儿站着,走吧,前头有的是好景致。”
陶陶跟着五王妃沿着长廊走了一会儿,拐了个弯从甬道就瞧见侧面一处宫院,门口有两个当差的小太监,瞧见她们忙行礼。
五王妃抬抬手,迈脚往里走,陶陶忙拉住她,小声道:“那个,我还是在外头等着姐姐吧。”五王妃还未说话,从里头出来个老嬷嬷,微微躬身:“老奴给主子请安。”说着目光在陶陶身上停了停:“这位想必是陶姑娘了,娘娘□□叨呢,说让七爷带姑娘进宫来,七爷嘴里应着,却总不见人,今儿可算来了。”
陶陶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五王妃是有意带自己进来见贵妃娘娘的,想想也不奇怪,前头那两档子事儿出来,估摸自己已经恶名远播了,贵妃娘娘是七爷的亲娘,担心自己儿子是正常的,那个亲娘也不会允许一个祸害待在儿子身边。
这么一想,陶陶只觉后脊梁直冒凉气,贵妃娘娘不是想把自己给料理了吧,这么想着小脸有些发白,下意识抓着五王妃的手。
五王妃侧头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丫头是怕了,低声安慰她:“你别怕,母妃和善着呢,就是瞧着七弟的面儿上,也不会为难你。”说着拉着她走了而进去。
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得上了,陶陶稳了稳心神,仔细想了想,五王妃跟自己没仇没怨的,没有害自己的理儿,况且,她既然敢带自己进宫来见贵妃娘娘,想必七爷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就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只是若贵妃娘娘一看自己就讨厌,就算这会而没要自己的命,也难保以后,所以,自己既然在七爷府里头住着,就得把七爷的亲娘哄好了才是一劳永逸之法,不然,早晚得倒霉。
而一般亲娘对自己儿子身边的女人,都下意识挑剔,就算一点儿错没有都能挑出错来,更何况自己这样恶名在外的,只怕心里早有成见,憋着劲儿要挑剔自己呢,怎么才能扭转贵妃娘娘的成见呢?
陶陶一低头瞧见自己的鞋,忽有了主意,对了,自己是小孩子啊,又不是大人,自然不会祸害七爷了,而且,小孩子博得长辈的喜欢也比大人容易的多,自己嘴甜点儿,没准就能混过去。
有了主意,心里便也不怕了,跟着五王妃绕过松鹤延年的影壁进了一处宫室,陶陶抬头,见上头写着漪澜堂三个字,想来是贵妃居住的正殿了。
从廊上过了正殿进了右边垂着连珠帐的外间,一进来就闻见一股兰香,幽幽淡淡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陶陶跟着五王妃进来行礼,听见一个格外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这想必是老七跟前儿的陶丫头了,我叫老七领这丫头来进宫来,却一直不见人,今儿要不是你领了她来,还不知多早晚才能见着人呢。”
五王妃推了陶陶一把:“这丫头年纪小,七弟是怕她不懂规矩,进宫来给母妃添乱,陶陶还不给母妃请安。”
这会儿可不是硬抗的时候,再说,这位贵妃娘娘是七爷的亲娘,也算长辈,自己给她磕头也没什么,想着跪在地上:“陶陶给娘娘磕头,娘娘万福金安。”
从这丫头进来姚贵妃就注意她了,今儿就是为了瞧她,本来儿子跟前儿的人,自己一贯不大干涉,尤其老七的性子,虽有些冷傲却极有分寸,断不会乱来。
况且,老七的眼光高,寻常想入他的眼也不易,这些年瞧过来,也就对先头的秋岚有些不同,却也是秋岚出事儿之后,自己瞧着他那伤心的样儿,方才知道,之前倒也没瞧出来他对秋岚如何着紧。
自己对老七一向放心,不想却冒出这么个丫头来,虽听说了些影儿,先头倒不大信,可后来提了几次叫老七带这丫头进宫让自己瞧瞧,老七却只是找借口推脱,姚贵妃方有些信了,若是老七痛快的把人带来让自己瞧瞧,倒没什么,越是这么护着,自己便越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