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下去救他,命都没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哪还有心思逛园子啊。”
三爷暗暗点头,怪不得昨儿自己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霜打了一般的老十五呢,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儿啊,原来掉湖里头去。
不过,这丫头怎么下去救人了,皱了皱眉:“跟前儿没有奴才吗,怎么是你下水救。”
陶陶:“快别提了,那些奴才倒是想跳下去救呢,可一个个都是旱鸭子,亏了被我喝住没跳,要是真跳下去,纵我变成哪吒有三头六臂的神通,也救不来这么多人啊。”
三爷脸色略沉:“他那园子里水面大,既知道你们要去水边儿玩,就该派几个会水的奴才跟着伺候,以防万一,哪有让你去救人的理儿,虽说端午到底不是伏天,你一个女孩子跑到水里头去,着了寒怎么好。”
陶陶:“其实没什么的,我就下去一下下,没觉着凉就上来了。”
三爷:“如今你是年纪小不觉着,殊不知多少要命的大症候都是从小的时候种下的因,往后勾起来就是大病,手拿过来我瞧瞧。”
陶陶想起三爷是自学成才的郎中,上回自己在菜市口吓着,吃的那个定志丸就是三爷配的,看起来皇子也不好混啊,琴棋书画,骑射弓马,都得拿得出手不说,还得自学点儿不一样的本事,例如医术。
陶陶不好拂逆他的好意,伸出手,三爷在她手腕子上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陶陶:“没什么吧,我就说嘛,我又不是纸糊的人儿,就在水里待了那么一会儿,后来又沐浴又灌姜汤的,还蒙着被子捂了好几身汗,便有寒气也早发出去了。”
三爷:“”以后不可不如逞能,老五那园子里有的是会水的奴才,喊一声多少来不了,你一个姑娘家跳水里去,给人瞧见像什么话。”
陶陶暗道,自己这可真是受累不讨好,救了人却没落上一点儿好,前头七爷数落了自己一顿,这会儿三爷又开始了,怕他再说个没完忙道:“陶陶知道了,下次我指定喊人,绝不自己下去救。”
见进来两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陶陶眨眨眼:“这一说话都忘了时间,都晌午了,陶陶不打搅三爷用饭了,先回了。”说着站起来假装要走。
三爷笑骂:“少在我跟前儿弄鬼,要是今儿不管你这顿饭,背后不定怎么骂我抠门呢,赶紧坐吧,那个rou粽是你家乡那边儿送来的,你尝尝可地道?”
陶陶:“那得先说好了,我可不是来蹭饭的哦,是三爷非要留我吃饭不可。”
三爷笑了起来:“是,你不是来蹭饭的,是我非要留你不可,如此,可能坐下吃饭了吧。”陶陶这才坐下。
一时饭毕,上了茶,陶陶才找着机会开口:“今儿我去庙儿胡同见那个钟馗庙还贴着刑部的封条呢,这才多久都荒了,瞧着怪可惜的。”
三爷瞧了她一眼:“不成想你这丫头是个不长记性的,这才几天就忘了刑部大牢的事儿了,在菜市口瞧了一眼就吓出了病,如今倒还敢往上凑,你就不怕被当成邪教乱党抓起来。”
陶陶听了脸色一变:“这,这都过去这么些日子了,况且,我说的是钟馗庙跟那些邪教分子有甚干系?”
三爷挑挑眉:“你若是想买房置地,城西却不是好地段,置在手里既不能开铺子,赁出去也没几个钱,若是开烧陶作坊,你那个院子难道还不够使,若实在不够把旁边的院子买下来也就是了,至于钟馗庙,贴了刑部的封条就冲了公,你就别想了。”
陶陶小声道:“贴封条的多了去了,怎么后来都成了私宅……”
三爷:“这是哪个糊涂虫跟你说的,朝廷虽有充公罚没了发卖的,那也要视情况而定。”
陶陶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是真有了,那下回有这样的事儿,您知会我一声呗。”
三爷:“你的铺子也开了,城西还有个烧陶的作坊,这两处的银子难道不够你使的,还折腾什么?”
陶陶:“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了,难道还有嫌银子多的吗。”
三爷指着她:“你说你一个小丫头张口银子,闭口买卖的也不怕人笑话,有这功夫倒不如学些正经事儿。”
陶陶不乐意了:“哪有什么正经事儿?”
三爷哼了一声:“你那字难道不该练练,练字没什么诀窍,日日写,写多了自然就好了,回头我给你写了样儿,你每天照着临十篇,临个一年半载的就有心得了……”
陶陶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三爷府,一个劲儿叫晦气,自己这可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呢,好端端的非财迷转向的谋那个钟馗庙做什么,如今什么都没谋来,反倒挨了顿训,亏了自己跑到快,不然一天十篇大字,非写断了手不可,还把自己那个竹根的笔筒跟竹编盒子搭了进去,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早知这样儿自己回去歇会儿多好。
一脸郁闷的出了□□,刚要走,听见后头的潘铎叫住她:“二姑娘且慢行一步。”
陶陶站住脚回头:“大管家有事儿?”
潘铎:“咱们万岁爷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