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二伯一家动手,想必有她不动手的理由。
理由很有可能是这个虚拟世界也有相关法律,平白无故杀人,会被捕, 甚至被枪毙(74年法律是非常严格的,不存在未成年罪犯保护法这种东西)。
夏小雨不知道在这个罪犯的世界里,被枪毙是不是代表着会真的rou体灭亡。
如果是真的,夏小雨决定低调再低调, 一定要活下去。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夏建国回来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二大爷(二伯)没有来这个屋里,直接回屋了。二娘觉察出不对, 带着三只蝗虫也走了。
关上了门, 刘春花问夏建国怎么回事, “爸和妈叫你过去干啥?”
“还能干啥,问工钱发没发呗。”
“你咋说的?”
“我说那家说了过年才能给工钱,搞不好要压支。”夏建国真的是一脸的不高兴,“妈说大麟子开学要交学费, 让咱们帮着想办法。”
“凭啥啊?现在都分伙了, 凭啥还供……”刘春花很不高兴,“小红和小雨还要上学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丫头不用上学,在家养两年就能嫁人了。”夏建国冷笑了, 自己赚的钱要供别人家的孩子上学,自己亲生的闺女要辍学在家。当谁傻啊?
“这可咋办啊。”
“我说了,家里没钱,我手里有点余钱全给你抓药、看病花了,还想找公中借钱带你去省城看病呢。”
“他们咋说的?”
“还能咋说?这些年他们给咱们分过一分钱吗?”夏建国冷哼了一声,“实在不行就分家。谁生的孩子谁养,现在咱们有儿子了,不怕他们了。”
提起儿子,夏小雨有了别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儿子就是一家的主心骨,“爸,我觉着今天小亮出事不单纯。”
“你这孩子,瞎说啥呢。”刘春花愣了一下,听出来夏小雨的言外之音。
“妈,小亮才五岁,丁点大的孩子,他怎么去的河边?就算是去了,也是跟着对……”夏小雨压低了声音,“跟着对面屋那三个去的,他们三个半大小子了,还看不住小亮一个人?今年雨水少,小河沟本来也不深。”
“是啊,爸,我觉得这事儿也蹊跷。”夏小红瞅了一眼夏小雨说道。
夏建国把夏小亮抱过来,“儿子,你今天跟谁去的河边?”
“大哥哥。”小亮为了落水的事又呛水又挨打的,有点畏惧,“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爸不怪你。”夏建国也想明白了,他替家里当牛做马的,却不受家里待见,现在还有人嫉恨他,要让他绝户,夏建国眼神冷了下来,“春花,我在城里认识了一个人,说县里的建筑社又要招工了,他帮我办到县里的建筑社去。钱挣的比现在少,咱们家能搬到县里去,能解决农转非户口。”
“这是好事儿啊。”刘春花眼睛一亮。
“是啊,好事儿。”夏小红也高兴了起来。
“爸,得花多少钱啊?”七十年代,确实有很多的机会,建筑社改开之后就慢慢的黄了,可到底是份工作,最差的结果到老了也有地方交养老保险,比纯农村户口强多了。
“花不多少钱,大集体企业,他主要是相中我手艺好了。”夏建国轻描淡写地说道,从能办下来假病历长期请假来看,这人心眼活泛,脑子灵活,善于交际,胆子很大,典型的富一代模版啊,只要抓住几个机会,成为小土豪是不难的。
“就怕爷爷nainai不同意。”夏小雨露出“畏怯”之色。
夏建国本来就对父母的偏心有意见,夏小雨的话等于在激他了,“我那边把事儿办妥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夏小红和夏小雨一大早就去菜园子摘菜,给夏建国装了满满一筐的新鲜茄子、豆角、粘苞米,夏建国把菜筐放到有些旧但出奇干净的大二八自行车上,骑着车在晨雾中走了。
他刚刚走,前院的大娘就来了,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富富态态的,眼皮下耷,慈眉善目,手里端着一碗鸡蛋焖子,这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东西。
“无利不起早。”夏小红评论道。
刘春花轻轻推了一下女儿,走过去迎接大嫂,“大嫂,你咋来了呢?吃了没?”
“还没呢,老三呢?”
“老三着急回去干活,已经走半天了。”
“唉呀,我一大早起来蒸鸡蛋焖子,寻思着给老三添个菜。”大娘一拍大腿,“小亮咋样了?”
“还能咋样,他爸回来了又收拾了他一顿,老实了。”刘春花笑道。
“这孩子是得管,一寻思昨天的事儿我还后怕呢,要是孩子出点啥事儿,你跟老三可咋整。”大娘说完了拉着刘春花的手四下看看,“我听说是那仨孩子把小亮带大河那里去的?你可得小心点儿。”
这挑拨离间的技术不错啊,好人都让她当了,这货才是小BOSS模板,对面的二娘不过是个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