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离开了纽约,
临行前,残阳还不无忧心地问七哥,眉心蹙得紧,“我是不是也回京。留在元首身边好。”
关漫轻轻摇头,“九儿,你现在在外面才是最起作用,京里要真闹了起来,你正好在纽约这边一定要控制住舆论,咬死是兵变!不能让老四有一点外势声援,他要真跟哪个国家,哪个财阀有勾结,证据得拿稳了,他就是叛国……”
残阳的神情已经很凝重了。
关漫又轻轻拍了拍他肩头,“我当然不希望局面到那个地步,四哥,也还是我们的那个四哥,可他要一意孤行,走了这条路……残阳,你是站在父亲这边,还是他那边。”
残阳没有看七哥,
看着远方一个点,
“肯定是父亲……”
关漫越来越发现,他其实有时候都看不清楚这个幼弟了,
你看他,有时表现出的就是稚嫩,一出事,会首先看他们这些哥哥们,
但是,
关键时刻,
他表现出的,可是十拿十稳地自我主意,
关漫不会忘,齐绪极力保举六哥那次,元首说,站在雁落一边的,有成昭朝,还有残阳……
关漫离开纽约了,
但是,并不如残阳所知,是直飞京城,
两小时后落脚舟漆三岛,然后,直奔西海!
是的,
关漫也不得不承认,
如今这局面,真一旦来事,唯有萧雁落能控得住大局!
关漫此时着实更忧心的是国家之局,
当然,也想象不到冬灰会出事,
在他看来,萧霜晨即使离婚,也不会是为冬灰,
这人一旦迷进权力,连父子之情、兄弟之情,都能抛之不顾,何况冷薄的男女之情。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没看到他的离婚是“秘而不发”么,也许,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在保护林丰,万一事败,他退则还有林家的背后支持,这是“留后路”的一种方式啊……
所以,这些之后回想起来也是关漫的至痛!
因为他的错判,错判四哥的感情,
没有保护好冬灰,没有及时通知冬灰防范,
如果他当时就意识到四哥的离婚,其实已经是对冬灰至死不渝……
☆、4.217
孟冬灰失踪前三天。
长空借碎子家过瘾建的星战布景终于完工了。
长空当然喜不自禁,邀碎子去酒店吃大餐,碎子说就家吃吧,厨子招来就行,咱也在科幻世界里享把美梦。
两位爷会享受,
请来卡地大酒店的主厨,也不掖藏,草地上开放式就来了场“厨艺秀”,边欣赏边享受美食。
“如今这‘厨艺秀’也成时髦了,他们讨生活也真是愈加不易。光手艺好,落后咯,还得会秀,这一招一式……”长空筷子指着笑着说,
碎子笑笑,“这也是巩固江湖地位的一种方式,炫耀一下,半是自娱,半是向弟子们示范或示威。虽然这些跟咱们吃客没多大关系,可也有助于节奏感的强化,舒缓异化劳动的压抑,总还是间接得益了。”
其实,碎子说这些,心里倒想起前日天陪元首吃饭,不专门给小姑娘弄了一盘毛豆么。
吃几口,她还是觉着味淡了,
当时元首正在跟他谈起“老将军联谊会”的事,小姑娘也不打搅,自己起身要走去小厨加佐料,
元首叫住她,怕她手里没轻重贪享把味儿加太重了,叫阿姨把调料全拿了出来,
小姑娘坐那儿眉头蹙着,“光加佐料没用,得炝锅爆椒,练出红油淋上去才香。”
元首手指轻轻点点桌面,“你坐好吃饭,叫他们出来,你告诉他们怎么弄就行了。”反正就是不叫她亲自动手,
厨师长出来了,
这也是碎子第一次瞧见她还真是个会吃的,
瞧这熟练的交代:
“调味碗里放蒜末、姜末、葱末,剪碎的干红椒。两小勺油,”手指头还一比,“下花椒粒炝锅,中小火爆香后捞出扔掉,将花椒油继续加热到冒油,再滚油冲入调味碗里激香味,加盐、糖、生抽、凉拌醋、红油、麻油拌匀……”搞得比大厨还懂行一样。
人厨师长当然一听就明白,去做了。
她这才满意又拿起筷子安逸吃饭,
元首看着她,是叹口气,摇摇头,“吃喝玩乐你算第一。”
她倒不在意,还笑着对元首说,“哪回我亲手做给你吃,你就站旁边看我怎么做,当时就有食欲。”
元首又给她捻了一筷子鱼肚子上的rou放碗里,“爱秀。”
她也捧场,当时就乖顺地把鱼rou包口里吃了,还在说,“秀怎么了,厨艺是一门技艺,任何技艺都有炫技的正当理由,要不哪来庖丁解牛。”又啧了下,“不过,”估计这口鱼rou吃得好,自己又捻起鱼背上一点rou。自己剔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