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家,真是嫌命长了,敢招惹我。”叶少甫揽着沈颜沫坐在软塌上,把玩着她纤细的手,“今日你去允亲王府,可还遇见什么人,比如端郡王府的人。”
“不曾。”沈颜沫想了想道。
“那就怪了,那明三夫人为何故意污蔑你的名声。”叶少甫有些不解。
沈颜沫惊呼出声:“你说谁?”
明三夫人?可不就是哥哥曾经的未婚妻,若不是叶少甫今日提起她,她都忘记了此人。
“这件事跟明三夫人有关?”虽是问句,沈颜沫却十分笃定。
他们也算无仇无怨,她为何污蔑她。若真论起来,王家不仁,见沈家落败,便和哥哥退了亲事。
王家小姐更是转身嫁入了郡王府,不曾对哥哥有一丝留恋。
“据我所知,孙家的老太婆见过明三夫人,有些话是从明三夫人的口中出来的。”叶少甫眸中闪现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是孙老太君身边近侍嬷嬷亲口说的。
那嬷嬷儿子是混账,欠了不少赌-债,若不是抓住了嬷嬷的把柄,这些话她永远不会说。
“我有些摸不准明三夫人的意图了。”沈颜沫微微皱眉。
明三夫人坏她名声,图什么?
“谁知呢,或许因嫉妒生恨呢。”叶少甫冷哼一声。
据他所知,明三夫人过得不好,不得丈夫宠爱,不得婆母喜欢,身边又没有儿子傍身,心理扭曲,也是正常。
而心里扭曲的明三夫人,正在自己院中摆谱。
她脚边跪了两个姨娘。郎中方才进府给她们诊脉了,说是有孕了。
本觉得算计了沈颜沫兄妹,明三夫人心中正畅快,谁知回府后被堵得喘不过气来。
妾室一个接一个有孕,就她肚子里没有消息。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能生吗。
妾室哭哭啼啼,更让明三夫人心烦,眉心紧拧,目光不善地看着两位姨娘,冷冷道:“贱人就是矫情,不就是怀孕了吗,还请朗州来瞧。也不怕月份小带不住。”
话落刚落,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个人。这人锦衣华服,金玉束发,容颜柔美,眼底却有些青黑,一看就知纵欲过度。
两位姨娘看见来人,仿佛见了救星,跪爬着过去,扯住男人的衣摆,嘤嘤啜泣:“三爷,奴婢怀了爷的孩子,也不是有意的,还请爷给奴婢一碗落子汤,让奴婢过几天安生日子。”·简单几句话,道出主母容不下妾室生的孩子。
这话差点儿将明三夫人气得倒仰,她何时容不下孩子了,若是容不下,后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生?
她不过是借机敲打她们几下,就成了恶毒主母,岂有此理,正想训斥几句,便看见明三爷冷光投来,冰冷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你若再善妒,就滚回你们王家去,明家不要毒妇。”
闻听此言,明三夫人顿觉遍体生寒,日子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亮光,夫君不喜,婆婆不慈,一群妾室庶子庶女给她添堵。
她嫁到端郡王府,图的是什么?咬了咬唇,艰难起身,抬步朝外走去,对着丫鬟婆子道:“备马车,我要回娘家。”
当初她若是嫁给沈远安,日子定不会这样艰难。沈家没有父母,不用看公婆的脸色,日子虽清贫,也比整日堵心强。
明三爷也不拦着,拉起地上的美妾,小声安抚着,说什么好好养胎,为明家开枝散叶,好处自是少不了她们的。
这些话落在明三夫人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回娘家,他不闻不问,对两个贱人嘘寒问暖,眼里可还有她这个妻子。
不提明三夫人回到王家如何哭闹后悔。这孙家也在谋划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老太君回家后,将允亲王府的事说给孙老国公听了,当然省了胡三污蔑之事。
孙老国公没有责备老妻,反而觉得她做的对,他们孙家也是百年传承的,岂能让别人欺辱了去。
两人在里间对面坐着,小声嘀咕半晌。
次日一早,从孙家出来几封信,有的送入了皇宫,有的送进了官员的府邸,早朝有人弹劾沈颜沫与叶少甫,说他们不知羞耻、枉顾lun理,指使孽种出声。
皇上冷冷看着那人,冷声问:“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景王回头说你污蔑,朕也不能为你开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人额头上浸出细密的冷汗,结结巴巴道:“京都传的有鼻子有眼,臣也是道听途说,至于证据,还拿不出来,但是那明华郡主的儿子与景王殿下相似,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们似乎忘了,明华郡主曾是武昌侯的妻,武昌侯与景王是表亲,两人又相似,明华郡主的孩子像景王,也是理所当然的。”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扫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到武昌侯顾少逸身上,道,“武昌侯,别人说你前妻给你戴绿帽子,两个孩子不是你的种,你可认?”
那人似乎没想到皇上会有此一问,弯腰低头,不敢看上首的人,藏在袖子里得手颤抖着,暗自后悔。
早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