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本就商贾出身,又在乡野多年,不看重门第,只想让温庭找个品行好,知冷知热的人,与温庭和和美美过日子。
她也派人去打听了,却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思想来去仍不放心,想让沈颜沫帮忙看看。
沈颜沫立刻想到了菊花宴,当即应承下:“那日我会见允亲王妃,她老人家见识多广,兴许认识几个人,让她帮忙留意留意,定给你选个品格好,样貌好的儿媳妇,您就等着喝儿媳妇的茶吧。”
“那我就等着了。”金夫人笑道。
展眼到了九月初二,沈颜沫一早收拾停当,让人送誉哥儿和傲哥儿进宫后。带着秋月及两个丫鬟,坐马车去郊外的别院,刚走至城门口,遇见了沈远安。
沈远安骑着马,看见沈颜沫的马车,下马上前打招呼:“沫儿,你也接到了允亲王府的帖子?”
沈颜沫听见沈远安的声音,掀开帘子,笑了笑道:“哥哥也收到了?”
瞥眼瞧见他身后的马车,马车有沈府的标志,眉心微蹙:“哥哥不是一人去别院?”想了想心下了然,二婶有个适婚的女儿,允亲王府的菊花宴难得,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车内是三妹妹。”沈远安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让三妹妹跟着,可二婶哭哭啼啼的,说三妹妹沈意儿到了适婚的年龄,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家,若是能嫁出去,也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沈意儿也百般恳求,沈远安推辞不过,便让沈意儿跟着了。
沈意儿不似沈二婶,是个温婉的人,也知为难沈远安,颇为不好意思。
若不是没有合适的嫁人对象,她也不会舍了脸皮求沈远安兄妹。
当年爹爹和娘亲做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也曾规劝过,她人微言轻,根本不顶用,只能偷偷救济堂哥和堂姐。
沈意儿下了马车给沈颜沫行礼问好。
沈颜沫知沈意儿没坏心,也曾帮过他们兄妹,愿意还她的人情,便让沈意儿上她的马车,两人说着家常话朝城外去了。
马车刚停在别院门前,早有小厮仆妇迎出来了,热情请沈颜沫进去。
刚至花园,允亲王妃便出来了,身后跟着明珠郡主,明珠郡主抬头瞧见了沈远安,忙低头抿唇轻笑,脸颊绯红。
沈远安也看见了明珠郡主,见她害羞,忙把目光移向别处。
允亲王妃是个老人Jing,见状眉眼含笑,携了沈颜沫的手朝花园走:“自上次一别,咱们一年未见了,这一年你上哪儿去了?”
“去了幽州。”沈颜沫道。
允亲王妃瞧一看后面的沈远安:“我记得沈大人在邕宁县做县令,邕宁县归幽州管辖吧。邕宁县被治理的不错,我家王爷常常夸沈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变相告诉沈颜沫,允亲王对沈远安很满意。
沈颜沫听出弦外之意,笑着道:“多谢王爷谬赞。”又说了些谦虚的话,几人已经到了水榭,早有丫鬟奉上香茗,几人各自落坐,品着茶,又吃了些点心。
允亲王妃见沈意儿有些眼生,跟在沈颜沫身后,不言不语,面带微笑,行事作风落落大方,穿着打扮也不似下人,便好奇问是谁。
沈颜沫便说,这是叔父家的女儿,温柔可人,是个不可多得的。
允亲王妃便知沈颜沫喜欢沈意儿,当即从手腕上退下一个墨玉翡翠镯子,当是见面礼,送给沈意儿。
沈意儿推辞不过,便戴在手腕上,墨玉通体乌亮,越发衬得她手腕白皙。
允亲王妃让明珠郡主带沈意儿去转转。明珠郡主会意,牵着沈意儿去了别处。
沈远安目光追随明珠郡主。见明珠郡主走远了,也找个借口离开了。
允亲王妃越发满意,她女儿不是单相思,这便好。
沈颜沫作为男方家人,自然先开口,两家早已心照不宣,便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观明珠郡主容貌可人,温柔贤淑,风姿卓越,很是喜欢,我家中缺一嫂嫂,不知明珠郡主可许配人家?”
允亲王妃见她如此直接,给足了王府面子,心下欢喜,也坦然道:“不曾许配人家。”
“王妃肯割爱否?”沈颜沫问,“我哥哥是状元,品貌兼优,学富五车,我哥哥曾许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若王妃肯割爱,我沈家便重金聘明珠郡主为沈家妻,您看可行?”
允亲王妃本就喜欢沈远安,一听沈颜沫说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喜欢又加重几分。
这世间男子多薄情,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就连王爷都有几个妾室与同通房丫头呢。
作为女人,自是希望丈夫一心一意对自己,作为母亲,更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
允亲王妃自然答应,脸上的笑容未曾间断,待沈颜沫更亲厚几分。
两人说说笑笑,又说了会儿家常话。不远处一个人影暗自离去。
这人是明三夫人,她见允亲王妃待沈颜沫与别人不同,心中好奇,便过来凑个热闹,顺便奚落沈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