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是别人的种……他、他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说、说贺大人的夫郎是卖、卖的——”
“好了,别说了!”
夏大人一听不好,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嘴。
但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直到这时候,工部右侍郎言简意赅地说完,看着自家上峰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解。
虞明博和贺林轩不对付,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他要找贺林轩的不痛快,谁都不会意外。
但就是要找贺林轩的晦气,他怎么会想不开往李文斌身上下刀子?
那可不仅仅是贺林轩的夫郎,更是乐安侯爷的亲弟弟,李老太傅的孙子,就是皇帝陛下,也看重的人啊!
就是借李文斌闹事也就罢了,还闹得这么难看,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贺林轩冷冷地看着虞明博道:“虞世子,对不不了人,就朝无辜的夫郎孩子下脏手,你们安平侯府的家风,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虞明博笑得有些勉强, 眼神也不自觉露出一点锋芒, 沉声道:“贺大人,我五弟酒后失言,或许有所冒犯,但也没有胡说八道污蔑谁, 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说着, 他环顾四周一圈,语气缓和了一些。
“贺大人, 我想有些事情,你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摊开来说吧?不如,随我入府一叙?”
贺林轩嗤笑一声,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贺林轩从来不怕让人知道我夫郎在我之前嫁过人。实话告诉你,他愿意带着儿子嫁给我,诺儿愿意喊我一声阿父, 那是我贺家祖上烧了高香。我贺林轩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 就是娶到他。”
他看向其他人, “大梁没有哪条律法说过双儿丧夫之后, 不能再嫁吧?”
众皆摇头。
贺林轩冷厉的视线又落回虞明博身上,冷笑道:“要是你们以为这种事会让我伤面子, 会让乐安侯府怎么样, 那虞世子恐怕要失望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背地里你们想说什么请便,但要是有一个字传到我耳朵里, 我拔了他的舌头!”
他的语气越发Yin沉,“今日之事,我贺林轩记下了。从现在开始,谁再把脏手伸到我夫郎和我儿子身上——”
他深深看了虞明博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他全家,一条狗,都不会给他们留下。”
在场的人全都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贺林轩,犹如看现世修罗一般。
就是虞明博也没想到贺林轩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
他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那句,“棋盘都叫人掀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以为这是一局必赢的棋局,没想到贺林轩竟爱重其人若此,根本不能忍受把李文斌作为棋子,直接就对对弈之人伸出了锋利的爪牙。
全然不顾风度。
全然不留余地。
安平侯府门前一片静默,片刻后,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轩。”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
贺林轩转头,看到停在人群后方的马车,李文斌掀开帘子走出来,站在车上对他微笑。
仿若天光破晓,驱逐了黑暗,笑容了冰雪,贺林轩脸上的狠厉渐渐消失,周身凛冽的杀气缓和下来。
他和李文斌隔着人群遥遥相望,须臾,露出一个笑容。
李文斌俊美的眉眼蕴开一片暖色,他张口道:“我们回家了。”
“……好。”
贺林轩揉了揉脸,对众人笑了笑,道:“抱歉诸位,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再聚。”
何谚忙道:“不碍事,你尽管去吧。”
“是啊,是啊。”
“贺大人不必介怀。”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贺林轩道了一声告辞,看也不看虞明博等人,抬步穿过人群,走向李文斌。
李文斌俯身,向他伸出手来。
贺林轩伸出手,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道:“不小心沾上了脏东西,回家得拿酒好好消消毒才行。”
李文斌拿他没办法,拍了拍他手臂,又说了一句:“回家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众人,道:“抱歉,林轩给诸位添麻烦了,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众人自然都道:“哪里,哪里,贺夫郎太过客气了。”
李文斌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失陪。”
贺林轩二人钻入马车中,车夫朝地上甩了一鞭,驱使马车离开。
一直高坐在马背上默不作声的李文武看着马车远去,这才回头看了安平侯府的牌匾一眼。
“呵。”
他笑了一声,看向虞明博,拱手道:“安平侯府这份厚情,我李恒之记住了。告辞!”
“乐安侯爷——”
虞明博开口,还想要挽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