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hi的暗巷,有一家并不起眼的人偶馆,挂着歪歪斜斜的招牌,满墙斑驳,看起来又老又旧。
他们收到线索,最近的一宗报案和这家人偶馆有所关联,于是便上门摆放。
李警官带着同伴拍门,并不结实的木门被拍的哐啷哐啷响,就这样拍了大概两分钟都无人回应,正打算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一个青年从里面探出头。
这是一件让人有些惊讶的事情,因为李警官以为开门的人应该是个上了年纪,满头白发的老头才是,想不到是一个长相清秀,白白净净的青年。
“那个……今天是休息日。”青年发出微弱的声音,看起来有些畏缩。
李警官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因为最近一宗命案和贵馆有所联系,所以前来探访。”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否让我们进去谈谈?”
青年犹豫了一会,还是将门打开,放他们两个人进来。
屋里面并不像外面看的那么破败,开着昏黄的灯,门口摆着几只做工Jing致的人偶,沙发茶几是木质的,看起来用了许多年,上面有许多划痕,但都干干净净,一点灰尘也没有,有两间房间,一间门半掩着,透出亮光来,隐约可见到是卧室面貌,另一边门紧闭着,什么也看不到。
几人坐下后,开始攀谈。
“请问您怎么称呼?”
“啊,我叫楚玉。”
“楚先生,这里平时客流量大吗?”
楚玉沉默了一下,回答:“一个月会有四五个人来。”
李警官和同伴互看了一眼,再问:“一般有什么人会来呢?”
“一些有收藏玩偶兴趣的人。”
“上周有什么客人来过这里吗?”
“……抱歉,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楚玉不安地低下头搅动手指。
李警官的同伴不知道低头对李警官说了什么,李警官点点头,再看向他,“我了解了,能不能容我看看那两个房间?”
楚玉有些纠结地看着他,最后还是点点头:“请便。”
李警官先走进了楚玉的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块全身镜以外,什么也没有,床单的颜色也是纯灰色,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正当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碰的一声响。
楚玉抖了一下,好像被吓了一跳,冷汗直流。李警官眉头一皱:“这是……”“是…是人偶倒了吧,经常的事情。”楚玉结结巴巴地说。李警官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手按在门把手上,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
咔嚓,门被打开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李警官往前走了几步,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能把灯打开吗?”“啊……好的。”楚玉开了灯。
李警官才看见自己脚下是一颗假人偶头,做的惟妙惟肖,一双眼珠子看的他浑身发毛。他抬起头,看见的是一间杂乱而不大的工作室,四周有许多架子,上面装着许多人偶肢体,工作台上放着几张设计图,再靠里面有几只成品人偶。
李警官走向人偶们,发现有一只和其他不同。
其他的人偶都是半成品,缺手缺脚,只有他四肢健全地站着。这是一只很Jing致的男性人偶,有着一头金黄色微卷的头发,一直到肩膀,面容与人类无异,紧闭着眼睛,睫毛纤长,鼻梁高挺,五官深邃,上身的肌rou好似隐藏着力量,流畅的线条让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说是完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下身围着一条黑布。
李警官不由得觉得他有生命,想伸手去触碰。
“啊,不能碰。”楚玉猛地抓住他的手,“他…他们还是半成品,碰了会坏的。”
“抱歉。”李警官收回手,“您的手艺实在是太高超了,让人觉得人偶都拥有生命。”
楚玉讪笑了一下:“警官说笑了,人偶怎么会有生命呢。”
“抱歉这么晚来叨扰您了,我们准备告辞了。”
“客气了。”
楚玉在门口送走了两位警官后,才长吐一口气,往工作室走去,刚进门,就被按进一个冰凉的怀里。
“他们来干什么的。”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玉挣扎着后退了两步,看着声音的主人,是刚才被李警官注视良久的“半成品”人偶,一个金发的男人,此时他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深蓝色的双眼,好像汇聚了无数星辰,让人沉醉。
楚玉不自然地别开眼:“调查命案,说最近一宗杀人犯和这里有关系……你……”他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还是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哦——这么说来,我刚拥有意识的时候,是杀过一个人类。”他的语气轻佻,似乎把杀人看成是很平凡的事情,“那时候您不在,我就跑出去走了走,一失手就杀了个人,应该不算我的错吧?主人~”
楚玉脸色发白:“你…你做这种事情,万一被查出来……”
“不会的,我会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