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干脆把手里的风筝线给到锦川,自己则把晨晨抱到脖子上坐好,然后在晒谷场跑了一圈。
晨晨是个胆大的,又被余舟带着玩惯了,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根本就不觉得害怕,还兴奋地喊道:“晨晨,也飞高高。”
锦川嘴角含笑,看着他们父子闹腾,手里的风筝线捏得紧紧的,并时不时拉一下,好让风筝不落下来。
等晨晨玩累了,余舟就去旁边草垛里扯了几把干稻草出来,平铺在地上,又把自己的外袍垫在草上,然后带着晨晨直接往衣裳上一趟。
锦川拉着风筝线走过来,还没说什么,晨晨就往余舟的身边挤了挤,空出一些地方来,眼巴巴看着锦川道:“爹爹,也躺!”
“你跟你父亲躺吧,爹爹不躺。”对于儿子的要求,锦川虽然很难拒绝,但他终究是个哥儿,这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接跟着夫君和儿子往地上一趟,怎么也说不过去。
只是对上晨晨失落的眼神,他又连忙补了一句,“爹爹坐着就好。”说完,便挨着晨晨坐了下来。
晨晨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扁了扁嘴,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看看父亲,又看看爹爹,过一会儿,又抬头看看上头的蝴蝶,没多久,就眼皮耷拉下来,打起了瞌睡。
锦川给他拉了拉衣裳,问余舟,“我们现在回去?”
“再等等吧。”余舟说完他也坐起身,把原本平铺着的外袍另一边盖在晨晨身上,以免晨晨着凉。
风筝还继续在天上飞着,晨晨在两人中间呼呼大睡,春风吹人醉,锦川看着这一派好风光,忍不住感慨道:“一转眼,都已经三年了。”
余舟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两人认识的时间,只是这话题一聊深了,很容易就会想起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于是他道:“是啊,遥想当年,我们天天不是这样的野菜,就是那样的野菜。”
锦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没吃太长时间。”说完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夫君如果怀念的话,我们今天也可以摘些回去。”
“也不是不可以。”余舟笑着说,其实野菜这东西,在油水足够的情况下,偶尔吃上一两顿,还挺好吃的。
他都这么说了,回去的时候,锦川就真在田埂上摘了一大把的野葱,中午亲自下厨,炒了一盘野葱炒腊rou,让余舟忆往昔。
下午陈叔他们把茶叶摘回来后,不止余舟,就连锦川都没得点空闲了,晨晨也是让郑秀带着在陈家玩。
好在余舟本来就是老手,这几年炒茶又跟锦川配合出了默契,两人炒茶的速度快,一人控制火候,一人炒青,炒出来的茶叶都是最好状态。
这么连续忙了十来天,直到清明节,才停下。
过了清明节,余舟就立马要返回府城,而且明后茶的质量本来就要比明前茶差很多,余舟一开始就打算直接放弃了这一批的茶叶。
清明节的祭祖,上午就已经完成,晚上的时候,余舟让郑秀好好做了一顿饭,请了陈叔一家跟庆叔过来做客,顺便一道把这几日他们摘茶叶的钱给结了。
余舟跟锦川前几日就商量过,虽然这批茶叶,除了送个两三斤到常宁书肆去,其他肯定又是亲朋好友们自己消化了,但两人还是决定,再把每斤新鲜茶叶的价格往上提一提。
一是相对于茶叶本身的价值来说,再提一些,他们也还有很高的利润空间,不影响之后的合作。
还有就是,小玉有孕,陈家要用钱的地方多。他们此次回来,已经买了些礼品给陈家,再提出给钱的话,以陈家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愿意要,但提高新鲜茶叶的收购价格,陈家人就不好拒绝了。
几日来大家采摘的茶叶斤两都记在账上,锦川拿着账本算账给钱,陈婶子听到他算出来的银钱后,就直接道:“你多算了。”
“没多算,”锦川笑着摇头,“今年这东西的质量好,而且我们回来的时间短,让大家急急忙忙的摘,比往年也辛苦些,值得这个价钱。”
陈大娘了然地看了他们夫夫一眼,摇头道:“这东西你叔他们摘了几年了,能不知道质量好坏,我看是你们觉得今年要得少,故意提高了价格好补贴你叔他们吧。”
庆叔本来为人就相当正直,这几年帮余舟摘这叶子后,利益相关,两家处得也愈加亲近,听到陈大娘这么说,就把自己那份银钱又推回锦川面前,“还是按去年那样算就好,你们两人带着晨晨在府城也不容易,且不说余舟读书要用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光是过日子,柴火青菜,哪样不是要花钱买的。不像我们在村里,没柴了可以上山砍,没菜了可以去园子里摘。”
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付出的好意,别人懂得领情,当事人才觉得值得。
余舟跟锦川现在也是这种状态,即便关系再好,他们也不会喜欢对方认为他们的好意是理所当然,所以听到陈大娘跟庆叔的这番话,两人都觉得这次的提价是值得的,便笑着说:“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让自己为难的。”
最后余舟跟锦川坚持,陈家人跟庆叔推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