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想借这事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嫉妒唐谷雨的想把他推下高台,觊觎宗主之位的想把这个强劲对手铲除,想趁机附庸世家的亦都帮着谢杳或是他人说话。
她突然明白,其实唐谷雨即便是为自己辩清楚了,谣言也会被传扬出去,作为日后他们卷土重来的理由。
白露越想越气,她很心疼这个人,凭什么他要受这些委屈?!
愤怒、疼惜、烦躁等各种情绪从胸膛蹭蹭蹭窜进脑袋。
洁白的衣袍旁,突然闪出一道金光。
白露在月光下缓缓站起,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道:“我能作证。”
前一刻尚嘈杂的山头,顿时静默。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唐谷雨亦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白露道:“我能作证,谢杳入他房时,我一直都在。唐谷雨从未对谢杳做过什么。”
谢杳登时脸色发青,手颤了颤。
“这,这……”所有人迟疑了一阵。
谢杳静了许久,蓦地抬起头道:“你说的话,如何能信?你比赛作弊,勾引师兄,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贱民,恬不知耻,胡话连篇。你说的话,如何能叫人信服?”
“啊……是啊。”修士们纷纷反应过来,双生道士道:“你是哪路人?当日一赛,你从青仪房中跑出可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们两个干不干净,还需人提么?谁晓得你是不是与青仪沆瀣一气?”
一个青仪修士懦声道:“我记得,先前给师兄送包裹,不慎闯进去时确实看到师兄和……”
唐谷雨的脸登时冷到极点。
白露犹豫了一下。也对,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野丫头而已。即便是作证,也没有人会信她。除非……
她咬了咬牙,心里默默朝天空某个方向拜了拜,心道师父借您老人家面子一用。
她道:“我记得,我初来碧霄间时,听说这里一共供奉了两位仙?一位是第一个飞升的宗主,另一位是昆仑山的一尊大仙?”
谢杳冷笑道:“是啊,碧霄间承蒙二位照顾才有今日的成就。你一个贱民,若非比赛当日有幸被人放进来,只怕连此等逸闻都没资格听说。”
白露道:“是啊,我一个贱民,若非比赛当日有幸被人放进来,只怕都不知道,原来我师父的名气这么大。”
此话一出,所有修士哗然。
所有人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谢杳抖了抖,又愣了愣。
那对双生道士很快回神,高的那个冷笑道:“碧霄间恩祖的名声,岂容你玷污!为了出风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委实贻笑大方!”
白露亦冷笑,解下腰间一镶金令牌,令牌上刻了一连串小字: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
她举起令牌走到中央,道:“我乃太虚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师父他老人家素来教导我当低调,我谨遵师父教诲,便也不大提这个身份。只是如今,似乎容不得我再隐瞒身份下去。”
她走到谢杳面前,眯了眯眼俯视谢杳道:“你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无法令人信服吗?太虚真人亲传弟子的话,也无法令人信服吗?你们不是很讲究出身的吗?”
谢杳发青的脸色,立刻黑如锅底。
白露尚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谢杳突然朝她扑过来夺过令牌。令牌入手的瞬间,刺啦刺啦开始冒烟,谢杳的手被上古仙泽灼出一道鲜明的烫伤痕迹。
啪啦一声,令牌跌在地上。谢杳吓得双膝发软,跪在地上。
鸦雀无声。
白露拾起令牌冷眼看她道:“只有亲传弟子能握的令牌,安能有假?”
握着令牌,“还有,我和唐谷雨发生什么,是我与他的事,旁人没有资格非议。”
抬首看向众人,冷声道:“如何?你们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有人惧道:“竟是天上真人的弟子么……若太虚真人得知自己的弟子造人非议,怪罪下来的话……”
青仪修士转圜道:“我们真的错怪青仪师兄了罢?”
“师姐你竟做出这等事来!”原本扶着谢杳的女修瞪大了眼。
“师姐,你怎能平白污青仪师兄清白?”
“谢师妹,我们可以理解你思慕青仪心切,可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呀。”
“谢杳竟是这样的人!”
…………
谢杳满脸通红,羞耻得眼中含泪。慌乱之下,她突然指着白露道:“她,她胡说!贱民胡言乱语,如何能信!你们疯了吗!”
就是谢杳,先是差点把白露害死,而今又污蔑唐谷雨,竟还不知悔改。新仇叠旧恨,白露看着她这等模样,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闭嘴。”白露伸出手。
啪。
谢杳的脸上多了五指红印,登时噤声。
唐宗主当然不敢得罪太虚真人,立刻道:“阿杳,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