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明醒来的时候本想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没想到身边的床铺空空如也,连体温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检查了一下家里,发现林轶穿走他一套衣服,还给他发了条短信“去实验室,勿找”。
看来是昨天晚上做得太过分,把人吓跑了。
虽然那只是他脑海里黄色片段的冰山一角。
傅思明忍不住勾起嘴角,这种事情得徐徐图之,眼下不急着去找林轶,倒是有些不得不做的事要做。
比如要去见周将军的女儿,周文静。
周文静备受军部内各路人员瞩目,再加上身为女性又长了一张锋利漂亮的脸,总是活在人们过度的关注下。媒体形容她为铿锵玫瑰,可对她这样的野心家来说虚名只是负担。她做什么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信息的来源就显得有限起来,而傅思明Yin差阳错成为了她的情报贩子。傅思明从籍籍无名的底层做起,一路晋升到少将,积累了一些深厚的人脉。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聊聊他所了解的内部斗争的现状。
自从周将军身体状况欠佳,有的人就坐不住了,只想趁机从中挑拨离间。有的只是发泄一下积蓄已久的怨气,有的则是由组织有计划地准备谋反,夺权,乃至分裂国家。敌在暗我在明,傅少将深掘每一条若有似无的线索,发现他们似乎和境外势力勾结,其下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看不真切。傅思明一路追查资金流向,发现了埋藏在维国的一条暗线。过几天就有一个国际学术会议在维国举办,周文静因为身份原因不方便去,傅思明决定只身犯险,引蛇出洞。
与会名单上,本国研究院方派去三个人,包括林轶。傅思明要去则没那么容易,他头疼地向上头打了报告,不知道何时才能批下来,傅思明想,他要去的事林轶也不知道。至于他国不怀好意的人,本国相关研究走在世界前列,有很多觊觎技术机密的人也正常,尽管这个学术论坛披着讨论lun理问题的外壳。
林轶像把头埋在地里的鸵鸟一样躲着傅思明,在研究院呆到晚上,自己都忘了昨晚和傅思明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记得不想见他,要躲着他。林轶脚步虚浮地走出实验室,刚出门就迎头撞上一个人。
是傅思明。他见过周文静之后放心不下,跑来找他,还sao包地收拾了一番,换了私服,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细框眼镜,头发抹了点发胶向后梳,因为匆忙在额头上散下几缕。他对着林轶扯出一个坏笑,后者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走,去主城区吃饭。请你。”傅思明轻轻地勾住林轶的手,好像在恳求一般。
“为什么请我?你自个吃去,我回家了。”
“今天心情好……而且,那家店订金要八百国币,已经付了。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林轶的表情差点崩碎。
终究还是上了贼船,傅思明打扮得高调,又像吃错药了一般地心情很好,春风拂面,对谁都有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关注。林轶面无表情,跟着傅思明入了座。
店里顶灯都关了,蜡烛漂在玻璃杯内的水上,周围的男男女女打扮Jing致轻声细语,林轶如坐针毡,这就是情侣约会的烛光晚餐嘛!
傅思明认真地看着他,在蜡烛柔和的光线下自己的爱人好看得令人心脏狂跳。
更何况林轶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可能有些大了,林轶整个人太瘦,长度合适的衣服也变得宽松起来。
“你近视?”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林轶试图没话找话。
“没,装饰框架。”傅思明扶了扶眼镜,“好看吗?”
林轶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了。
虽然确实挺不错。
当天晚上傅思明送林轶回家。在车上林轶想了无数套拒绝傅思明上去留宿的说辞,直到他独自上了电梯也没用上。傅思明全程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言语上也并未越界。
林轶歪歪头,想不明白。热情起来谁都招架不住,现在又装绅士。突然他想起了一件非常羞耻的事,那是全心全意投入研究一天的他所清理到大脑角落准备扔掉的事情——他还穿着全套从傅思明衣柜里扒拉出来的休闲装,而因为一场羞耻的性事弄脏的自己的衣服还在傅思明家里。
林轶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前一天晚上被cao到失禁的羞耻心瞬间膨大占据整个脑海,一冲动拿出手机给傅思明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了:“喂?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林轶突然红了脸:“呃,就是,我现在穿着你的衣服……”
“嗯?”
“我什么时候还你?”
“都可以,不还也行。”
“啊……那,我之前的衣服呢?”
那边低声笑了一下:“我洗了,什么时候来拿都行。”
“本来我可以自己洗的……”
“宝贝,我什么时候嫌过你?”
……
微红爬上脸颊,林轶对着话筒另一端毫无气势地喊了句滚,结束了通话。
为了避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