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朗尼没回安德的家。
他陪在同伴的身边,试图给予对方安慰。他发现了克里斯琴存在异常,但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克里斯琴的Jing神状态非常糟糕,会是单纯的神经衰弱吗?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连水杯、餐具都拿不稳?思维迟缓,真的只是因为缺乏休息?
朗尼知道,克里斯琴一定比自己更加痛苦。他被罗慕欺负,腿还骨折,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甚至连思维都出现了异样。
克里斯琴......居然连数独魔方都赢不了自己了。
直觉告诉朗尼,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他又发现不了任何的端倪。
几天后,朗尼回到安德的家中。
几日不见少校,他其实有点想他。
而安德也和他一样,一直心心念念着和恋人的第二次私下约会,但是如期赴约的那天夜晚,朗尼其实另有打算。
事实上,他有更加严肃的事情要和少校摊牌。
那时安德看着黑白相间的国际象棋,手持黑马,将白棋的国王推下王座。
「朗尼,你在走神。」一局终了,安德发现青年的心不在焉,「有心事?」
青年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必须试探安德,旁敲侧击一下少校的态度。他想索求对方的帮助,如果安德愿意助他一臂之力,那他甚至不需要用上那些糟糕的变种病毒。
如果可以,他希望安德能帮助他,而不是他主动出示自己的杀手锏。
还不到亮出底牌的地步。变种病毒是在没有其他任何退路的时候,他才会选择的办法。
他多希望安德能帮帮他,但是安德又有什么义务帮他,为了自己铤而走险?
「安德,你听说秘书长的事情了吗?」朗尼悄悄地问道。
「听说过了。」少校眯起眼睛,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秘书长被杀了,听说刺客是你的舍友莱斯?」
青年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安德优雅地打量着他,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你想离开?」
朗尼呆了一下,没想到少校会如此开门见山地敞开话题。
「少校,你能再帮我一次吗?」青年的目光含着试探。
「怎么帮你。」安德屏住呼吸,语气和恋人一样小心翼翼。
「我的通行证一直留着,抑制剂也能买到,但是关于衣容的方面,我不清楚怎么瞒天过海。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莱斯逃出奥尔巴尼的时候,易容成了秘书长的模样,所以秘密警察没拦住他。」朗尼压低声音,轻轻攀上少校的肩膀,「......更何况莱斯的成功无法复刻。」
「但我还是非常好奇,你会杀掉我吗?像莱斯刺杀秘书长那样。」安德微笑着眨眨眼睛,感觉朗尼用手缠住了他的腰。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那时安德眯起眼睛,心想着这个话题果然是需要和恋人面对。他应该怎么拒绝对方......即使他真的愿意放走朗尼,他还是迫于外力帮不了他。他必须告诉青年,因为秘书长的意外死亡,奥尔巴尼已经废除了之前所有的通行证,并对这座城市施行了更加严密的交通封锁。连他自己的通行证,都得重新办理。几天前,奥尔巴尼彻底禁止了普通群众的跨市出行,近期是不会再对外开放车站了。
「朗尼。如果杀掉我,你就能恢复自由,你会动手吗?」安德凑近朗尼的耳畔,温柔地吐息道。
shi润的气流吹过耳廓,激起丝丝缕缕的电流。其实朗尼没有想到,安德居然会问格蕾曾经问他的问题。
「不会。」朗尼郑重地笑了一声,缠在安德腰上的手指悄悄地收拢。「我这么喜欢你,你真的觉得我舍得啊。」
「是吗?」少校挑了挑眉,声音持有怀疑,「你倒是舍得离开我。」
那时安德叹了口气,朗尼也跟着叹气。
「我之前说过的。我是医生,不杀人,只救人。」
「可是你都救不了自己。」安德无力地笑了一声,感觉朗尼的手指正在他的身上温柔地跋涉。只是简简单单的碰触,就足以燃起燎原烈火。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少校的呼吸变得粗重。
那时朗尼的手正在一点点向下摸,像是危险的响尾蛇,有那么一瞬间,安德突然想起去年夏天,青年和他在宾馆的初次对峙。
当初的朗尼,也和现在这个身边的人一样,每一次暧昧的碰触都怀揣着极强的目的性。
上一次,他对自己天价勒索,这一次,他要的是自由。
可无论是哪一次,自己都招架不住。他有感觉,他渴望占有对方,要是朗尼再这么撩拨下去,自己怕是真的会忍不住。
此时此刻,青年已经松开了他的皮带,拉开军裤的拉链。
安德僵了一秒,感觉青年将手缓缓地压了上去。朗尼的碰触很有感觉,那一瞬间,少校的欲望高高地弹起,一下子变得肿胀。
青年抚摸他,用漂亮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