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想回吗?”
白灼紧抿着唇,她垂下眸子,好一会儿才问:“李熠你呢?你想回吗?”
李熠抬手抚着白灼的脸,眸光温柔又认真地望着白灼说:“听阿灼的,阿灼想回咱们就回,阿灼若想留在北地,那北地就是咱们的家。”
白灼心口热热的,她缓缓抬眸注视着李熠,吸了吸鼻子,说:“李熠,你知道的,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白灼有些不好意思,面颊红红的,嘟囔道:“而且你都说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当然要跟着你的。”
“不管是北地,还是京城,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白灼深深望着李熠说:“总之你在哪里,我在那里,我总是要陪着你的。”
李熠笑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将白灼紧紧拥入怀中,心中情意汹涌澎湃,却因为太过高兴,声音竟有些哽咽。
“阿灼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知道这样说很唐突,可是在我心里,阿灼早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阿灼愿意答应我吗?”
白灼也紧紧抱着李熠,唇角扬起,是高兴的笑容。
“傻!”白灼羞的满面通红,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坚定:“我当然愿意啊。”
早在她进宫第一天见到李熠时,她便再也忘不了李熠,她本以为这一生只能仰望着的心上人,如今李熠就在她眼前,他们同甘共苦,经历生死,她怎会不愿意呢?
或许是因为太高兴了,白灼笑着笑着就哭了。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李熠看到心疼坏了,一边为白灼擦泪,一边柔声哄着:“都是我不好,又惹我的小阿灼流泪。”
白灼觉得自己丢人极了,明明她以前不管受了多少苦楚,多少委屈都不哭,可是现在她真的快成了哭包了!
她埋在李熠胸前,刚哭的嗓子还带着一丝沙哑:“都怪你!李熠,你会不会嫌我烦啊?我老是哭。”
李熠心中一疼,抱紧了怀中人,低头望着白灼说:“阿灼日后是我妻子,夫君怎么会嫌弃妻子呢?除非妻子嫌弃夫君,唉,小阿灼日后会不会嫌弃我啊?”
“我身体又不好,腿也不好,说不定以后是个拖累。”
白灼听到急的坐起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熠说:“你才不是拖累!”
李熠笑了笑:“阿灼别生气,阿灼不嫌弃我,我只觉三生有幸,高兴得紧。”
白灼觉得心底甜丝丝的,二人紧紧抱着,看着这间布置雅致又干净的屋子,白灼不禁感叹道:“这屋子真好,李熠我们要努力赚钱,争取早些住上属于我们自己的屋子。”
李熠唇角含笑,应道:“好,我们努力赚钱。”
……
自白灼和李熠住在书肆的客房后,二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白灼在院中养了小鸡崽,白日她会去酒楼做厨娘,李熠便待在屋中抄书。
因为二人都住在镇上,白灼便不用每日奔波,酒楼忙完,她便去买菜回去做饭,二人小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惬意。
这一日,白灼正在酒楼后厨忙着,忽见店小二跑到后厨,对白灼道:“白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如今酒楼的店小二对白灼可以说是很客气的,即便来找白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贵人,但店小二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白灼赶忙来到大堂,便见牛嫂挎着篮子,正站在门口。
看到白灼,牛嫂忙笑着挥手,白灼快步走过去,拉着牛嫂来到大堂坐下,给牛嫂倒茶边问:“牛婶,来镇上采买吗?”
牛嫂坐在这酒楼内还有些不大自在,但看到白灼还是很高兴的。
“是啊。”牛嫂笑道:“来镇上买些东西,就来酒楼看看你。”
二人寒暄几句,就听牛嫂问道:“白灼,明个儿有庙会,不止镇上热闹,还有不少人会去附近的安庆寺上香,我和三娘都打算明天去,你明天能去不?”
原来是明日牛嫂和赵三娘打算一起去安庆寺上香,二人就想着叫白灼一起。
安庆寺是平远镇附近的寺庙,又恰逢庙会,会有不少人去寺庙祈福上香,白灼想了想道:“牛婶,我先问问我们掌柜。”
“嗳,成。”
白灼找到刘掌柜说了明日之事,刘掌柜便笑道:“既是庙会你就去吧,说来白姑娘还是第一次在咱们北地看庙会吧,别看咱们极北之地地处偏僻,平远镇也小,但庙会还是很热闹的,安庆寺也是这附近少有的灵验。”
“多谢刘掌柜。”
白灼谢了刘掌柜,又回了牛嫂的话,二人约定明日镇口相见,一起去安庆寺。
晚上回了书肆,书肆已经关门,李熠也坐在屋中歇息。
待二人吃了晚饭,白灼点了油灯便开始纳鞋底。
李熠放下手中的书道:“阿灼,莫要坏了眼睛,我不是说不用给我做这些吗?你都累了一天了,快上来歇息。”说着还拍了拍床。
白灼咳了声,抬头望向李熠:“这鞋不是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