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牛嫂男人也忙上前帮忙。
等大家都坐好,便高高兴兴地开了席。
牛嫂男人还带了一壶酒,他高兴的给大家倒酒,一边道:“这是咱们北地最好的烧刀子,好喝的紧!”
今晚高兴,便是白灼和李熠也跟着碰了杯,喝了几口酒。
只是这北地的烧刀子着实辛辣的紧,白灼喝了一口,就满面通红,李熠担心白灼喝醉,便将她面前的酒杯拿到自己面前。
白灼红着一张小脸,也看着李熠说:“你也不能喝了。”
一旁的牛嫂看着忍不住笑道:“白灼,你和你家公子可不像主仆,倒像是小两口。”
白灼闻言本就嫣红的面容更红了,好在她喝酒上脸,不然得窘死。
赵三娘正在给铁蛋夹菜,闻言她抬眼扫了白灼和李熠一眼,嗤道:“他们本就是小两口!”
白灼和李熠关系甚少同他人提起,即便是牛嫂和赵三娘也是不知道的,赵三娘这么一说,白灼羞的想要解释,却见一旁的李熠抬手握住白灼不安的手,俊美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意。
“阿灼的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白灼睁圆了眼睛,愣愣看着李熠。
这不对啊,今晚本是想着大家伙一起吃个饭,谁知竟说到自己身上了。
牛嫂两口子听李熠这么说,也高兴起来,牛嫂笑着道:“我就说嘛,白灼和她的公子肯定不一般。”
白灼羞赧不已,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晕乎乎的,脑内一直回荡着李熠方才那句话。
‘阿灼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妻子……
她啥时候就成了李熠未过门的妻子,虽然她很想成为李熠的妻子,咳!
牛嫂两口子说着恭喜的话,还说日后等着喝他们的喜酒,白灼更囧了,倒是李熠眉眼含笑,他言谈自若,不再似以前那般Yin郁不言,看着同生活在北地的人们没有任何不同。
白灼望着李熠的侧颜,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底深处有些酸涩,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李熠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如今的他同这北地的百姓没有任何不同。
牛嫂男人同李熠相谈甚欢,即便他是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但却很佩服李熠的文采,听到李熠在镇上书肆抄书,就更加佩服了,还说等铁蛋再大些要送到李熠身边,跟着他学习。
屋内气氛越来越欢喜,大家伙的话也都多了,便是牛嫂和赵三娘都聊了起来。
聊到尽兴时,牛嫂忽然问道:“三娘,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知道,你是因为啥才被发配到这北地?”
赵三娘被发配到北地时,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时化远村还有不少人觊觎赵三娘,但赵三娘表面柔弱,实则很刚烈泼辣,她因为唱戏还有些身手,教训了好几个欺负她的男人。
因为赵三娘脾气差,所以这些年村上几乎没有人跟赵三娘交好,更别说赵三娘经常给办丧事的人家的唱戏,大家伙都觉得不吉利,自然就更不愿意来往了。
赵三娘神情一怔,旋即目中染上一丝怨恨:“因为得罪了京城的狗官,那狗官仗着宫中有人,意图对我不轨,我怎能让他如愿!”
赵三娘面露狠戾,咬牙切齿道:“我用刀伤了他,他便要报复我。”说到这里,赵三娘也不知想到什么,神情间一阵恍惚,目光空洞的望着一旁的油灯。
“那狗官本来是要砍我的头,那人救了我,我就被发配到这极北之地,而他却因为被我连累,也被安排到边关当了个小兵。”
“你们知道吗?”赵三娘回过头,双目含泪,望着白灼和李熠:“他是京城世家子弟,若非因为我,他本该有大好前程,本该科考入官场的,可是为了我却被掩了满腹才华,被迫到边关当了个小卒。”
白灼等人还是第一次听赵三娘提起往事,听着赵三娘哀婉的声音,白灼也跟着红了眼睛。
原来这世间不止他们受苦,还有很多可怜人。
赵三娘抬手抹了一把脸,扯了扯嘴角道:“我来北地这一路有好几次险些没命,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六郎还等着我呢,我得活着,我得活着等到和六郎见面那一天。”
说到这里,赵三娘望向白灼和李熠的目光便多了几分艳羡,她道:“白灼,我可真羡慕你们二人,虽说你们也被发配到这里,可是你们二人至少还在一起。”
白灼和李熠听到此处,二人齐齐望了彼此一眼,李熠握着白灼的手紧了紧。
白灼没想到赵三娘还有这么一段凄苦往事,因为得罪了京城贵人,便被发配到北地,还同心上人被迫分开,这得多难过啊。
牛嫂两口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赵三娘的往事,他们虽说一直不喜欢赵三娘,但此刻心中也满是同情。
赵三娘举起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嘴里嘟囔道:“这酒真烈,喝的我直冒汗!”
只见赵三娘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汗,shi了一脸。
白灼心中难过,她望着赵三娘低声道:“三娘,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