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自是极不容易,好在有了薛正发话,张永花了银钱,倒真的从远些地方请来一位医馆大夫。
待那位大夫为李熠诊治后,只道李熠是因长时间劳累虚弱,又受过重伤没有好生保养,伤了根基,这才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为李熠做了针灸,又重新写了药方,离开前说李熠若是还醒不过来,只怕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白灼吓的面色煞白,口中喃喃道:“一定能醒来!李熠一定能醒过来的!”
薛正三人听到大夫这么说,心中也很是复杂。
白灼熬了药,像往常那般喂李熠喝了药,就坐在床边陪着李熠,同李熠说着话。
夜色渐深,白灼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床边休息,但口中还是呢喃着李熠的名字。
而这时,床榻上的李熠眼睫轻轻颤了一下,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
他缓缓转头,看到床边的白灼,嘴唇缓缓弯起。
真好,他又看到他的小阿灼了。
“李熠,李熠……”白灼睡的并不安稳,口中呢喃着,忽然睁开眼睛神情惶恐的坐起身。
“阿灼别怕。”李熠开口的声音沙哑难听,却充满了安抚心疼。
“……李熠你醒了!!”
白灼看到李熠醒来,高兴的又哭又笑,激动的一把抱住李熠。
“李熠,李熠,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白灼埋在李熠胸前,激动的哭出声。
李熠双手扶着白灼,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愧疚,哑声道:“都是我不好,害我的小阿灼担心了。”
二人紧紧拥了一会儿,白灼想到李熠刚醒来,又急忙坐起身慌忙道:“我有没有弄疼你?”
李熠笑了笑,抬手擦去白灼脸上的泪,轻声说道:“我哪有那么脆弱?”
“当然有!”白灼满眼的认真,白日里大夫说的话,她可都记着!
“大夫说你身体很虚弱,说你早就该休息,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撑到现在!你知不知道大夫说……”想到大夫白日说李熠有可能醒不过来,白灼就忍不住落泪。
李熠叹息一声,拉着白灼将人抱在身前,手掌一下一下抚着白灼的背,柔声安抚道:“是我的错,不该让阿灼担心。”
白灼埋在李熠身前,双手紧紧抱着李熠,哽咽道:“李熠,我好害怕,害怕你会丢下我……”
“傻丫头。”李熠喉间微涩,哑声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薛正三人得知李熠醒来,提起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因为李熠身体虚弱需要养病的缘故,加上这几日又雪势不停,不好赶路,薛正一行人便暂时在这家客栈停留。
白灼日日尽心照顾李熠,加上大夫开的药方也有作用,半月后,李熠的身体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在客栈停留的这些时日,也是薛正几人过的最舒服的日子。
陈永和张永两兄弟更是不愿离开这里,忍不住抱怨道:“要是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薛正只淡淡扫了陈永二人一眼,道:“在休息两日,我们就准备上路。”
陈永二人虽说不愿意,但也只能接受。
至于李熠受伤,雷宏身死一事,他们已经上报上去,至于上面如何查,他们也只能等。
三人坐在大堂边聊边吃,恰好看到白灼端着一碗药上二楼客房。
陈永咽下口中的酒,目送白灼上了二楼,啧了声说:“这废太子还真是好命,都成了阶下囚了,一路上都有这么个丫头贴心伺候,咱们却只能干看着。”
说着,陈永嘿嘿一笑,望向低头吃饭的薛正说:“头儿,我看这白灼做事很细心,等到了北地,咱们就让她来伺候咱们三个咋样?咱们可比那个废人好伺候。”
话落,就见薛正转过头,一张面容神情冷硬,双目直直盯着陈永,也不说话。
陈永被薛正看的头皮发麻,忙讨好道:“头儿,我错了,我这不也是看那个白灼辛苦吗?”
“我警告你。”薛正冷冷盯着陈永,满脸认真:“少打她的主意!”
薛正这人平日里就是这么严肃的神情,但却少有像现在这般凝重,陈永被看的浑身冒冷汗,连连点头应是。
不过陈永兄弟二人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道:“头儿,您为啥要对那个白灼这么好?你不会喜欢她吧?”
薛正放下手中筷子,寒着脸刚要教训他们,却见七八名身着官差服侍的人大步走入客栈,其中一人环视客栈一圈,高声道:“薛正何在?”
薛正三人互视一眼,连忙站起身。
那人大步走来,扫了薛正三人一眼:“谁是薛正?”
薛正站出道:“是我。”
那人看了薛正腰牌,这才亮出身份说道:“我等奉旨同你们一起护送犯人前往极北之地!”
薛正和陈永兄弟二人一惊,互视几眼,心下万千,却不敢多言。
彼时,客房内,白灼刚喂李熠喝了药。
药太苦,李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