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和李熠紧紧拥着, 还好李熠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吃了伤药,又恰好大雪封路,他们便在山洞中待了几日,李熠也趁此机会养好了伤。
只是几人都在一个山洞,免不了就会碰到雷宏。
自那晚雷宏对李熠动手,又被薛正教训了一通之后,雷宏倒是收敛不少,没在对李熠动手,但是他看向李熠的眼神却总是Yin测测的,开口就是一股Yin阳怪气。
白灼打从心底怕极了雷宏,不止是因为雷宏曾经对她动手,更因为雷宏看过来的眼神,实在让人心惊。
所以她时刻守在李熠身边,就是怕雷宏会再次发疯。
对于雷宏Yin阳怪气的态度,薛正也不可能时时训斥,只要雷宏不像那晚突然发疯对李熠动手,其他时间,薛正是不管的。
如此忐忑的过了几日,雪势渐小,暖阳出来,道路化冰,几人再次上路。
今个儿白灼一行人运气不错,赶在天黑前,进了一个镇子,找到一间客栈,总算不用像之前一样不是睡破庙,就是睡山洞。
然在安排几人房间时,听到掌柜给白灼和李熠也安排了房间,雷宏顿时黑了脸骂道:“瞎了你他娘的狗眼!没看到他们两个是犯人吗?!”
那掌柜闻言顿时变了脸,望向白灼和李熠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们这地方是去往极北之地必经之地,所以往年也有官差带着被发配的罪犯前来住宿,只是那些罪犯各个都带着镣铐枷锁,然白灼和李熠显然不像犯人。
就在掌柜犯愁时,薛正听到动静走来,沉着脸扫了雷宏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雷宏一脸怨气,嚷嚷道:“头儿!他们两个不过是两个犯人!凭什么跟咱们一样住客栈?!这还没到极北之地呢,咱们身上的银钱已经所剩不多,我可不光是为了我,是为了咱们兄弟!”
雷宏这样说,陈永和张永对视一眼,望向薛正,张永犹豫一瞬,道:“头儿,雷宏说的也不无道理。”
无论如何,李熠的确是戴罪之身,他们是押送李熠前往极北之地,能保李熠不死已经是尽责了,至于其他,他们不想管。
这一路上艰难困苦不多说了,一路上的吃喝保暖的确花费了不少银钱,这要赶到极北之地,少说还得一个月,更别说越接近极北之地,这路途越是难走,天气也越来越冷。
他们身上的银钱够不够他们吃喝还是个问题,凭什么让李熠一个戴罪之身用他们一样住客栈?
薛正目光沉沉瞥了张永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见客栈大堂吃饭的客人忽然嚷嚷起来。
原来这些客人听到雷宏方才一番大吼,也知道和他们同行的是两个罪犯,既是罪犯,怎能同他们一样住客栈,这若是出个啥事,他们能担待的起吗?
眼见不少客人都叫嚷起来,就是客栈掌柜也道:“官差大爷,还请你开开恩,草民可就指望这一间客栈养家糊口啊!”
陈永和张永也出言附和,他们也不想因为李熠和白灼浪费住客房的银钱。
薛正无法,沉着脸让掌柜将白灼和李熠安排到客栈的柴房。
柴房地方小,也花不了几个银钱。
等薛正离开后,雷宏眼底闪过一丝森然冷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白灼和李熠知道要被安排住柴房,二人并未说什么,当然,他们说什么也没用。
等陈永和张永驾着李熠进了柴房,白灼也忙将被褥拿进来,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褥子铺在地上,让李熠坐在这上面休息。
陈永和张永不像雷宏那般可怕,但对白灼和李熠也没什么好脸色,只不过白灼对李熠的衷心,让他们兄弟二人有些佩服。
所以离开前,陈永对白灼道:“你若是冷的受不了了,可以跟我们说。”
意思是白灼和李熠不一样,她只是被连累的,若她忍受不了,可以去求他们。
白灼低着头道:“多谢陈侍卫,我能忍受。”
陈永撇了撇嘴,白灼愿意跟李熠这个废人受苦,他们也管不着。
等陈永和张永离开后,白灼才回到李熠身边,将被子展开铺到李熠身上。
这柴房着实冷的厉害,不止冷,这柴房临近马棚,待在房内还能闻见一股难闻的臭味。
白灼看着李熠苍白消瘦的面容,心疼的不得了,但她知道,现在他们的性命掌握在那四个侍卫手里,能让他们睡在柴房已经不错,最起码没有让他们睡在外面。
“还冷不?”白灼将盖在李熠身上的被子掖紧,不让一点冷风吹进去。
李熠靠着墙壁,望着白灼笑了笑说:“不冷的。”
白灼吸了吸鼻子,对李熠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起身,李熠却是一急,忙伸出手拉住白灼,苍白孱弱的面容上满是担忧:“阿灼去哪里?”
白灼见李熠这么紧张,又忙蹲下身笑眯眯望着李熠说:“舍不得我啊?”
李熠笑着颔首,他握紧了白灼的手,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