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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白灼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李熠缓缓松开白灼的脸,手指轻轻描摹着白灼的眼睛眉毛,直至脸颊上的伤疤,那双泛着温柔眸光的桃花眸直直看着白灼的眼睛:“那你要对我负责吗?”
被李熠抚着脸颊上的伤疤,白灼有些不自在,她想低头避开,可是李熠却一直看着她,她咬了咬唇,又抬眼看李熠嘟囔道:“我这不是负责呢?”
二人望着彼此,便情不自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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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发恶劣,路途也越来越难走,加上倒春寒,这一路上简直就不是人受的罪!
就这么硬挺着,行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终于赶到前往极北之地一个必经地界,北州。
这行程还算快,北州距离京城已经很远了,要不是薛正等四名侍卫有这么一辆宽敞马车,免了他们徒步行路,速度加快,这一路他们不知道得遭多少罪。
进入北州地界后,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天气同京城的天气不一样,同样是冷,但北州这边风沙漫天,干冷干冷的,狂风刮在脸上,还夹杂着泥沙,像刀割般的疼!
不管是白灼和李熠,还是薛正四名侍卫,各个都面如菜色,皮肤干裂。
大越国北边地界想来没有南方地界富庶,尤其是这北州百姓,因为没什么商贸,一年四季天气也不好,所以农作物和粮食自然也是缺少的。
因为此,路上他们要补给食物和水就难了些,白灼带着的食物和水早在前些时日就没了,他们不像薛正四人可以随意走动买食物添水,只能等着侍卫给他们。
但现在白灼和李熠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喝上一口水,一天也减到两顿饭,还都是难以下咽的冷硬馒头和饼子。
因为干冷的天气,白灼和李熠都渴的不行,白灼还好些,但李熠身体虚弱,双腿又有伤,气色明显很差,尤其因为缺水,李熠的嘴唇干裂破皮,说话时还会扯破唇瓣,殷红的血印在唇上,看着就疼。
路上停下来休息时,白灼犹豫再三,还是找到其中一名侍卫陈永身边,小心翼翼道:“陈侍卫,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水?”
四名侍卫,薛正带着张永去附近找人家换取一些食物,而留下的就是陈永和雷宏。
行了一路,这还是陈永第一次见到白灼主动同他们说话,宗人府时,白灼厨艺不错,他们吃的也高兴,对白灼自然就客气一些。
闻言,陈永看了一眼白灼苍白瘦弱的脸,抿了抿唇,显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道:“你等着。”
等陈永拿来水袋后,便递到白灼面前,道:“少喝一点,路上水源少。”
白灼高兴坏了,她忙接过水袋对陈永感激道:“多谢陈侍卫。”
谁知这时一只手猛的伸来,一把抢走白灼手中的水袋,紧接着一道厉喝声传来:“丑八怪!谁准许你动我们的水?!”
雷宏一脸凶神恶煞瞪着白灼,扬手就要打人。
白灼吓的面无血色,眼睛却盯着被雷宏抢走的水袋,目中满是殷切和哀求。
“住手!”陈永抬手制止雷宏挥下来的手,皱眉道:“你忘了头儿交代咱们的?不要生事!”
薛正一路上警告他们,即便李熠被贬为庶人,发配极北之地,但皇上之意难以揣测,他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雷宏闻言眼睛闪了闪,恶狠狠瞪了白灼一眼斥道:“丑八怪还不滚?!”
白灼被吼的浑身一颤,眼睛死死盯着水袋,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想着李熠因为干渴喉咙和嘴唇都冒了血,到底还是没走。
她艰难吞咽一声,小心缩着肩膀,道:“侍卫大人,水……”
雷宏沉着一张脸,怒斥道:“滚!我们还不够喝,哪里有多余的水给你们两个囚犯?你滚不滚?不滚小心老子揍你!”
以前雷宏或许还顾及着白灼同易舟有些关系,不敢胡乱动手,但如今白灼随同李熠一起被发配极北之地,他自然也就不将白灼放在眼中。
白灼是打从心底惧怕雷宏,但李熠再不喝水一定会生病的,此去极北之地还有一大半的路程,若李熠生了病,他们一定不会为李熠找大夫。
白灼心底惧怕,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道:“请侍卫大人给我们口水喝。”
雷宏直接气笑了,他紧捏着手中水袋,一双眼睛充满狠辣的盯着白灼说:“你这个丑八怪是真的不怕死啊!”
眼看雷宏又要动手,陈永处说拦住雷宏,沉声道:“头儿交代了,咱们不能生事!”
这榆木脑袋!
雷宏黑着脸斥道:“头儿是交代咱们不能生事,但没说不能教训这丑八怪吧!”
陈永却不听,执意拦住雷宏,冷声道:“头儿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等他回来!”
有陈永挡着,雷宏自然无法像宗人府一样打人,他恶狠狠瞪了白灼一眼,嘴里咒骂几声,转身走了。
白灼眼睁睁看着雷宏将水袋子拿走,她心中一急,想说什么,却被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