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庄湘宜出宫已经过了五日。齐承礼的案子盖棺定论,大理寺好不容易清闲一些,陆浩原以为能和贺渊多相处些时间。但是齐承礼天天晚上带着赵朗竹他们来燕王府喝酒,陆浩都没找到和贺渊独处的机会。
齐承礼表示感谢的方式太扭曲,就是天天请他们喝酒还有疯狂给他们府上送东西。
按孙景泰的话说:“你别送了,我又不缺这点东西。”
按洪华歌的说法是:“你把给盛安四少还有百年的那几份都给我得了。”
更离谱的是,今日齐承礼非要请他们去青楼,好像前几天奄奄一息的不是他一样。
贺渊不太乐意,他觉得庄湘宜伤成那样,还让齐承礼去青楼怪对不起她的。
孙景泰耸耸肩:“承礼怎么可能为王妃守身啊,再说王妃也不喜欢承礼啊。”
贺渊权看在齐承礼快离开盛安的份上,才勉强点点头。今天新任太子身体欠佳,柴树他们都被叫到宫里待命了,盛安三少自然也没反对,步韦没太明白,茫然应下。
肃王兴奋道:“我们去牡丹坊!”
陆浩皱皱眉:“牡丹坊?”那里可和泽芝楼醉花楼之类的地方不同,牡丹坊可以说是露骨的酒池rou林,花销也更大,乃好色之徒的销金窟。
他看了贺渊一眼。贺渊和盛安三少混在一起,近墨者黑,也没少往烟花之地跑,不过贺渊去了也就是和他在楼下喝酒。
陆浩犹豫了一下,见赵朗竹都心大地准备去见识见识,便没拒绝。
城南,牡丹坊。
盛安四少和齐承礼先一步走进去。剩下的人好奇地打量高得离谱的大门,这么奢华的地方他们之前竟听都没有听过?
贺渊跟着陆浩迈进去,还没看清什么,有人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陆浩的声音传来:“你别看。”
台上的姑娘们穿得太少了……好吧,什么也没穿。
耳边是男男女女难耐不住的呻yin,空气里隐隐穿来奇异的味道,贺渊略略诧异,看来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离谱。
他握住陆浩覆在他脸上的手:“这么举着不累吗?我可以自己闭上。”
陆浩道:“不行,防止你偷看。”
“我才不会偷看。”
赵朗竹伸头看了一圈,挡住步韦,不让他进来:“韦兄,这地方不适合你。”
赵朗竹比步韦高一头,步韦看不见前面:“啊?为啥啊。”
赵朗竹结结巴巴道:“好大好白的咳咳咳脸。”
孙景泰感叹一句:“这地方愈发开放了。”
他们一行人大部分都是公子哥,穿得光鲜亮丽,一群千娇百媚的姑娘很快就被吸引过来。
陆浩和贺渊的奇怪动作吸引了一个鹅蛋脸姑娘的注意:“公子在做什么?”
陆浩努力不去看她穿了还不如不穿的衣服,飞快道:“我喜欢男人,他也是。”
姑娘了然地点头,陆浩这个护食的态度太明显,她也没有纠缠。
不过这公子哥看着正经,却带着男人来这种地方,够浪。
又有小婊砸和老娘抢男人!
另一个呼之欲出的小姐姐对齐承礼说了句经典台词:“公子,来玩嘛。”
齐承礼差点就跟着她走了。
但石和禹和孙景泰把他架出去了,赵朗竹便也把公羊旗拖出了门。
几人站着门外的寒风里,齐承礼打了几个喷嚏,不满道:“你们不玩我玩啊。”
孙景泰吐槽:“兄弟,你大病初愈这么搞真的会牡丹花下死的。”
“你不懂,这是我们齐家的天赋技能。你看我皇兄老大不小了还三宫六院的,不信你问洊至。”
贺渊:?
公羊旗奇怪道:“那我呢?承礼不能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石和禹嘿嘿一笑:“我们都不打算去,你不陪着我们?”
公羊旗:……
贺渊拍拍公羊旗的肩:“别玩得这么乱,会得奇怪的病的。”
公羊旗:……
后来几人在燕王府进行了非常有益身心的牌九游戏。
贺渊连规则都不太懂,陆浩就坐在他旁边教他,齐承礼直嚷嚷他们不要互相看牌。
更离谱的是,水平最高的竟然是第一次玩的步韦。
盛安三少和齐承礼心若死灰。
搬山给少爷们端茶倒水,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很愁苦:这些公子哥一天天的不是嫖就是赌,再不然就是通宵喝酒,少爷跟这群人混在一起到底行不行啊。
次日石擎峰又突发奇想,拉着陆浩反复询问肃王被刺案的细节,横竖皇上都已经定案了,陆浩便打着哈欠敷衍他。
昨晚玩得太晚了,他是真的困。
石擎峰不信他随口编得谎话,为了套陆浩的话甚至拉着他共进晚膳。陆浩只好差阿山告诉贺渊他今天可能要直接回陆府。
等用完膳,天色已晚。陆浩坐上贺渊给他准备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