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虎贲军的搜查愈发Jing细。肃王失踪当夜盛安城门未开放,第二日虎贲军立刻派人把守各个城门,肃王毫无疑问在盛安城中。
虎贲军统领并不相信刺客带走肃王,是为了消无声息地杀了他,肃王应该还活着。
陆浩不知道泽芝楼能隐藏住肃王多久。李临拿了齐承礼的两个腰佩扔在盛安城南门附近的小巷里,故布疑阵,拖延时间。
燕王府,陆明亲自上门把肃王妃住处找到的信交给贺渊。
贺渊见他只是给守城军布甲上披了件藏蓝外衫,似是匆忙而来,略略诧异:“二哥怎么不去找阿浩?他有事吗?”
陆明指指那封信:“真品,如今虎贲军手上的证物可少了一份。我可不敢带到大理寺,万一出个什么差错,我那弟兄可脑袋不保。”
陆明好奇地尝了一口御供的徐来茶,咂咂嘴,心想和普通的茶也没什么区别,怪不得家里的御供茶叶陆将军都通通送到梁氏院里。
贺渊展开信,细细看过。这封信大意是回答沈氏刺杀失败后如何做,署名是玄兔。
信里相当直白地直呼殿下,字字句句透露出对陷害齐承礼的渴望。
但除了实在不像密信,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看完信,贺渊送走陆明,独自走到东园。
不多时,小黄鸟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飞出来,绕着贺渊打转。
贺渊昨晚试着通过小黄鸟联系昭民没想到小黄鸟一个时辰就飞回来了,贺渊看了回信才知道昭民怕他出事,大胆地在盛安城外的村庄留了人手,难怪这么快回应。
贺渊便详细地描述了那封假信,询问昭民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把写好的信卷好塞进信筒。小黄鸟看着拇指粗的信筒,为难地转了两圈,叽叽喳喳了几声,又有一只鸽子大小的灰色鸟窜了出来。
贺渊会意,把信筒绑在灰鸟身上,给两只鸟喂了些点心。灰鸟喜悦地鸣叫几声,转个圈飞走了。
贺渊坐在窗旁等候。只两个时辰不到,飞回来一只不起眼的棕色的鸟,看见他兴奋地嘎嘎直叫,贺渊心道你又不是鸭子。
贺渊解下它右腿上的信筒。昭民的回信才是标准的密信,非常谨慎,没有署名,会暴露身份的词都说得十分含糊。
昭民说,大人,那封信虽刻意,但也无直接证据能证明是假的,他们猜测大人是为了那位朋友求助,所以自做主张地想,如果大人希望,他们可以写一封“真正”的信,混淆视听,救出大人的朋友,如有冒犯之处,请大人赎罪。
对比来看,陷害肃王的那些信简直太不走心了。
贺渊摸摸下巴。昭民说得方法确实绝妙,肃王妃有假的信,他们可以写几封真的信啊。
不过虽然昭民愿意相助,但贺渊也不敢让昭民们直接牵连进来。但只凭他和阿浩要同时对抗三皇子、安首辅、绮贵人和皇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还是以保下齐承礼优先。
只是保下齐承礼的话……
贺渊灵光一闪。他又琢磨了一会,觉得自己的办法并无明显的漏洞。
时不等人,贺渊也没空和其他人再细细商议了,当即开始行动。他又给昭民写了一封信,让棕色的月鸟带走。
月鸟飞出视线,贺渊忍不住一笑。
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能用这种直接的方法破局吧!
傍晚,泽芝楼。
肃王怀里搂着青娥,明明有调戏姑娘的力气,却非说自己动不了。搬山边翻白眼边给他喂药。
李临敲了敲门,搬山给他把门打开,李临看了一眼青娥,齐承礼摆摆手示意无妨,李临才皱眉道:“虎贲军已经给殿下按上了谋反之罪。”
齐承礼听了,纳闷道:“之前不是已经说孤勾结前朝了吗?怎么还来?”
李临摇摇头,他也不懂如何委婉,直接道:“之前您只是嫌犯,即使被抓您也是王爷,要好吃好喝供着您。可一旦被定为罪人,抓捕之后就要审讯甚至可以直接处斩,他们这是不给您解释的机会啊。”
齐承礼满不在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啦。要不是洊至和阿浩帮我,我早都没命啦。”
经过此事,他对陆浩的好感度升高了。
李临心道这肃王与其说是看淡生死,不如说只是缺心眼吧。他赶紧把这大不敬的念头在脑海中挥散,道:“陆少爷听说您爱喝姜岐新茶,特意叫我送了一些。”
齐承礼乐呵呵道:“哎呀,阿浩真好,我以前还觉得他是坏人来着。”
搬山给他泡了茶,嘱咐道:“您还喝着药呢,少喝茶。”
可齐承礼嘴挑,喜欢的茶不多,正好有姜岐新茶,喝得不亦乐乎。喝着喝着,他打了个哈欠:“我怎么困了,肯定是因为我受伤了虚弱,孤睡一会哈。”
李临轻声道:“殿下,一会儿醒了,别人要问只管说不知道就好。”
齐承礼有些懵,他想问李临是什么意思,却困得说不出话。
哎?莫非这刁民想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