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底迷茫,陆浩和贺渊的相处依旧自然。
只是,他们以前实在是太亲密了,便是成了恋人,好像也无法更亲密了。
陆浩暗暗回想原身往日的做法,不过他很快发现并不适用。陆三少在某些方面不那么敏感,追姑娘的时候即使被人家嫌弃也自我感觉良好,俗称缺心眼。
陆浩除了顺其自然,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前朝的事似乎已经结束了,那天百鸟哀鸣的异象钦天监自然也观测到了。钦天监得出昭皇已死的结论,此次前朝闹事,便算结束了。
“皇上气消了,大哥大概过几日就能回来。”陆浩转头见贺渊发呆,好笑道,“你在听吗?”
贺渊闻言回过神:“抱歉,阿浩,你说什么?”他心虚地解释了一下,“昨晚睡得晚现在有点困。”
陆浩道:“无事,说起来我有说过下个月是父亲的生辰吗?”
“下个月吗?陆将军是习惯用刀的吧?库里有好几把蓟州名刀,我去找找。”
“父亲定不会换他惯用的啸风刀,不如送把枪吧,父亲也善枪法,但少了一把趁手的。”
搬山还没走回来,贺渊起身问了候在门口的王灯几句,回来对陆浩道:“府里的刀都轻巧,陆将军想来用不惯,我找人重新打造一把,一个月倒也勉强够了。”
陆浩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前朝事了,这些日子倒是无聊了,继续看话本?”
“你天天找我就来看话本?”贺渊虽然嘴上这么说,倒是立马就拿了一本过来。他把陆浩扯进怀里,准备像往日一样,抱着他看书。
两人之间的气氛原本近似朋友,但被贺渊这么一抱,陆浩抬眼看向贺渊,忍了忍,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忍,于是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贺渊的手还拿着话本,只好隔着话本搂紧他的腰。
话本似乎被手压皱了,贺渊原本还惦记着他保存得平整的话本,只是张了张嘴敷衍了一下,陆浩却还不停下,贺渊哼唧几声,陆浩无视他的抗议。
贺渊顺势把他压在床上,艰难地把压在陆浩身下的手和话本抽出来:“你到底看不看?”
陆浩没有挣扎,两手摊开放在床上:“当然看,昨晚看到最关键的地方,我差点忍不住差使阿山去买一本回去。”
贺渊盯着陆浩看了一会,他也不知道是哪一点突然戳到他了,也许是阿浩渐变的褐色眼瞳,也许是阿浩的漂亮的唇形,也许是阿浩的身上淡淡的酒香。贺渊随手把话本撂到一边,附身吻上青年。
他看到陆浩的眼睛微微睁大,睫毛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但他还是乖顺地回应贺渊。
不像刚才陆浩单方面的索吻,这次两人很快就微微喘息起来。陆浩意识到不好,轻轻推了把贺渊。贺渊按住他的手,倒是停下了,陆浩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渊扯开他的衣领,吻上锁骨。
陆浩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贺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陆浩这才为难地唤了一声:“……洊至?”
他才惹父亲生气,今晚不回去难免让父亲多想。
贺渊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出乎陆浩意料,贺渊干脆地放开了他,摸起话本:“赶快看,今天就能看完结局。”
陆浩哭笑不得地坐起来,合着你就是急着看话本?
晚上,陆浩回了府,阿海站在院里等他,见到他,立马道:“少爷,收到一封给您的信,说是有急事拜托您。”
陆浩把外衫丢给阿山,问道:“谁送来的信?”
阿海道:“择芝楼的人。”
择芝楼?“宛宛姑娘?”
阿海点点头,似乎打定主意就这么一问一答。陆浩只好继续问:“信呢?”
“少爷,恕我多嘴,如今便是少爷想帮宛宛姑娘,也当让我们去。”
陆浩伸手道:“也不知是什么事呢?信先让我看看。”
阿海递上一张带着香气的信笺,陆浩边打开边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向着洊至?”
阿海笑笑,阿山忍不住道:“少爷,阿海哪是偏袒世子,不过是担心你。”
陆浩闻言低头看信:“怎么?宛宛姑娘遇上什么危险了?”
阿山翻了个白眼:“阿海是担心您和世子因宛宛姑娘生出什么误会,您这性子又别扭,难受的还不是少爷您。”
陆浩心道,他陆三少别扭我又不别扭。他看完信,安抚阿海道:“宛宛姑娘不过拜托我保护她的一个朋友,我会告诉洊至的,你们别担心了。”
宛宛说她的朋友被孟家的某个人渣缠上了,最近差点被折磨的丢了命,希望陆浩能帮帮她。她那个朋友也是泽芝楼的姑娘,陆浩见过几次。
这事好办,新上任的孟寺正就是孟家人,孟家家风极正,这种逛青楼还欺辱姑娘的事,要被捅到孟家长辈耳朵里,无论是哪个公子哥都会被狠狠教训。他再暗中派人保护宛宛的朋友,如果那个公子哥还不死心就借借陆府的势。
次日早上,陆浩私下找孟寺正说了此事,下午,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