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公羊旗一拍脑袋:“好家伙,我想起来了,陆家大哥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公羊旗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拿着一块布胡乱包着。
贺渊很是意外:“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阿浩他大哥说不让我打开,只交给你就是了。”
贺渊接过,把那块形状不规则的,看起来像是从衣衫上临时撕下来的布一层一层揭开。
里面是块巴掌大老虎形状的小物件,就是少了一半。贺渊隐隐觉得不对,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虎背上刻着两个字“镇北”。
好家伙,昨晚大理寺翻天覆地找不到的镇北军虎符他算是知道在哪了。
贺渊赶紧把那块布重新包上,贴身放好。背后之人原是想陷害陆将军的?
这下,他刚才的推测也许得推到重来了。
公羊旗没认出那是什么,好奇地问:“这啥啊?”
贺渊怕牵连公羊家,胡扯道:“哦,我喜欢的小物件,托大哥给我带的。大哥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陆将军不是开了个什么宴会,我和我堂哥一起去了,中间陆家大哥突然让人把我叫过去,拜托我把这东西给你。”公羊旗回忆了一下,补充道,“奇怪的是他还再三强调,如果被人发现了,就直说是他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哦,这是宫里的御制的玩意,可能是宫人偷拿出来卖的,所以才不让你说。”
公羊旗恍然大悟,没有起疑。
贺渊见安抚住了他,开始重新梳理事件。看来背后之人本是想陷害陆将军的,只是被早有防范的大哥发现了,但是大哥当时意识到这事可能牵扯甚广,陆家要出事,所以借青龙之手送出虎符,防止陆家被陷害。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还有陆将军,背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到了望川酒楼,公羊旗领着贺渊进了一个包间。孙景泰、洪华歌、曾修言都在,步韦甚至请了假过来。
孙景泰一见贺渊,就道:“来来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们。”
六个人就这件案子讨论了一会,把已知信息下整个案子捋了一遍。
首先陆将军调查钟芸烟之事,杀了凶手,同时皇帝检查虎符,发现问题。
皇帝知道虎符不是陆将军换的,却还是把陆府一众抓起来。
而且现在当今若是出事,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剩燕王,肃王和六皇子。
贺渊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二:“那么现在咱们不知道的问题,一,背后之人是谁?二,背后之人杀了那么多皇亲,又陷害陆府,目的是什么?
他没敢提镇北军的虎符在他手上。
孙景泰拍拍桌子:“还有一事我觉得奇怪,陆将军怎么偏偏在十七年后知道钟芸烟死亡的真相?你们想想,若不知道陆将军和先帝有仇,众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他谋反。”
贺渊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家的身世公开了。”
曾修言奇怪:“怎么说?”
“以后慢慢给你们解释,总之陆浩母亲的病逝可能和我们家有关。”
洪华歌无奈道:“各位,咱别管真相了,先把阿浩救出来吧。”
贺渊叹口气:“我想过了,只有证明陆府的清白,皇帝才能把陆府众人放出来,咱们还是要弄清楚这件事。”
步韦想了想:“没有别的方法吗?至少先把阿浩弄出来?”
贺渊摇摇头:“他要想出来,只要口头上和陆将军断绝关系就行,阿浩不愿意。”
步韦有点担心:“洊至,你去看看阿浩吧?他一个大少爷,哪里受得了牢狱之苦?”
其它四人也是这么想的,纷纷看向贺渊。
贺渊沉默片刻:“我想至少有些进展再去见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石和禹无奈地摇了摇头:“能把你别扭死。”
几人又讨论了一阵,他们有了不少猜测,但似乎都对不上。
步韦突然犹豫了一会:“杀害皇子倒让我想起一事,阿浩有个玉符你们知道吗?小清曾说那枚玉符的花纹是前朝的风格。”
前朝,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昭朝一百五十多年前就灭亡了啊。
孙景泰道:“我倒是听人说过,四五十年前吧,前朝余孽还闹过事,后来让我大乾的军队剿灭了。”
贺渊道:“前朝之人倒是有杀死五皇子的理由,只是那玉符……”
是昆先生送给阿浩的。
等等,昨日和今日,昆咎行踪不定。
巧合吗?
公羊旗一合扇子,道:“若是背后黑手是前朝,就能解释皇帝不怀疑陆将军谋反还要关着他了,他怀疑陆将军和前朝有关联。你们想,陆将军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前朝趁机解决五皇子,看起来像不像串通好了?而且陆将军平民出身,说不是前朝之人,也没什么证据啊。”
贺渊道:“那就是说背后之人费心把陆将军关进去,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