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浩把乔楚清的信甩在步韦面前,步韦看完,瞬间慌了神。
陆浩问:“乔姑娘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生你的气,你明白了没?”
步韦呆呆道:“我想她不想嫁给武公子。”
陆浩气得差点动手,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换了个直白的说法:“乔姑娘日日来大理寺,能见到我几次?那她为什么要天天来,想见我不如直接约我。”
步韦愣了愣:“是没见到几次……嗯?她她她……”陆浩见步韦总算开窍了,松了一口气。
步韦结巴了半天,又纠结起来:“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
陆浩笑道:“可你究竟给不了她什么呢?”
步韦怔了片刻,猛然站起身冲了出去。
陆浩无奈,你倒是请个假啊!
他看着步韦的背影消失,忍不住有点羡慕。
陆浩低头来回拨弄了一会手上的扳指,也对,步韦和乔楚清是互相喜欢的啊,与他和洊至不同。
过了片刻,又有司务送来一张请柬,陆浩皱皱眉,乔家的动作这么快吗?他仔细一看,却是赵朗竹邀请他今晚去陆府别居,也就是赵朗竹和陆玉儿的现在的住处一行。
陆浩微微有些诧异,赵朗竹竟仅仅邀请了他,没有邀请贺渊。
而且也没说为何事邀请他。
陆浩轻轻合上请柬,注意到了不对:赵朗竹没有把请柬送到燕王府,而是送到了大理寺。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住在燕王府?还是巧合?
多想无益,陆浩把请柬揣进怀里收好,既然赵朗竹邀请他,他自是要去赴约的。
陆府别居位于城东,是之前皇帝赏给陆将军的,本就是赏景用,格外Jing致。陆浩借用了大理寺的马车,甫一下车,便见赵朗竹一脸谄媚的凑过来。
陆浩抬手让大理寺的车夫离开,也不和他废话:“怎么今日想起我来了?”
赵朗竹挠挠头:“那啥,就是好久没见你,想和你喝个酒。”
哟,学会绕弯子了。
陆浩打量他一眼,笑道:“好啊,玉儿呢?”
“玉儿不是和周家那个姑娘关系好,今日去周家玩了。”
赵朗竹带陆浩到了水边的飞燕亭,唤侍从上菜。虽是鸿门宴,菜色倒未曾亏待他,陆浩大致扫了一眼:“你还按我的喜好来的。”
“没啊,就是按洊、咳、巧合巧合,我也喜欢这些。”
赵朗竹让侍从下去,两人碰了杯。
陆浩喝了一口:“这是军中的酒?”
“军中的旌酒,特意给你带出来了几坛,够劲吧!”
陆浩点点头,他也有些饿了,两人便边吃便聊。赵朗竹也不提贺渊,只是漫无边际的说些琐事。
赵朗竹自己没怎么喝,只是不停地给他倒酒。他还是贺渊的时候,赵朗竹经常这么给他灌酒,陆浩也就干脆地都喝了。
他正觉得有些醉意,赵朗竹突然贼眉鼠眼地问:“阿浩,你这几日没见洊至?”
果然是因为洊至才叫他来的,这是想把他灌醉套他的话啊。
陆浩笑笑:“是没见,我也许久不见你了。”
“呸,贺洊至和我能一样吗,你俩一直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陆浩歪头想了想:“倒也没有这么夸张,”他见赵朗竹面色焦急,似是果真察觉了什么,正色道:“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我自己观察出来的。这不重要,你为何不见洊至?”
陆浩不信他自己能观察出来,也不深究,他道:“相当于吵架了吧。”
“你这避重就轻啊!”赵朗竹抓狂道。
陆浩笑着看向赵朗竹,他这个幼时的好友,如今也成家立业了。这家伙,即使他现在不再是贺渊,也依旧对他掏心掏肺。他不告诉赵朗竹,不过不想让他担心罢了,既然他知道了,也没必要瞒着他了。
陆浩轻轻抿了一口酒:“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很抱歉。”
赵朗竹愣了愣:“和这次吵架有关?”
陆浩嗯了一声,道:“我和贺洊至,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赵朗竹愣了一下,开始飞快地眨眼,似是不明白。陆浩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等他接受。
许久,赵朗竹才艰难道:“你们只是朋友?”
陆浩点点头,苦涩地重复:“对,只是朋友。”
“哈?”赵朗竹拍案而起,“你、你们俩天天如胶似漆,现在告诉我只是朋友!”
陆浩晃晃酒杯:“那是你先入为主。”
赵朗竹也不吃了,站起身,绕着他转圈圈,把陆浩瞧得眼晕,半晌赵朗竹才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让皇上放心,作了假。”
“倒是不笨嘛。”
赵朗竹一张脸皱在一起:“可你们便准备这么一直装下去?”
陆浩道:“如今此事只有你知道真相,我们原本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
赵朗竹喝了口酒冷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