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口气,脸色终于好看了些,他捏着我衣襟的手指微微松开,双眼亮晶晶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将他的脸向肩上又一按:“别多想,我只是在救你,事急从权……”
“明白。”他在我肩膀上闷闷回了一句。
“明白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但前行了不足片刻,他又扯我衣襟,我低头,正好和他微仰起来的唇碰上,我下意识向后一仰。他已经开口:“再救我一次。”
我:“……”
我只能再给他渡一口气过去。
他很不禁憋,过不了片刻就需要我渡气一次,以至于我抱着他潜行的这半个时辰内,渡气不下六十次……整的我像低头虫似的,片刻就低头一次。
泪!
说实话我总感觉这场景有些眼熟,似乎若干年前曾经经历过,只不过角色是互换的……
脑海中甚至飘飘渺渺出现了个画面,一名白衣女子被一名青衣少年抱着沉入水底,那青衣少年低头给白衣女子渡一口气,片刻后又渡一口气……
这画面是忽然出现的,我甚至无法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只是两团模糊的人影。但就算这样我潜意识中也感觉那白衣女子是我……
我一走神的功夫,险些撞上对面的一块大石头!
“小心!”怀中的青燃帝君叫了一声,伸出小手挡在我就要撞上大石的面门上。
我紧急停步,但速度太快,还是慢了一丢丢,以至于让他的手背还是在大石的尖角上刮擦了一下。
有血腥之气涌入鼻端。
我心中一紧,忙后退一步,将他的小手在自己额头上扯下来一看,那白皙幼嫩的小手手背上多了一道深可及骨的血口子……
“你!你不用多事的,我的额头就算撞到石头上也撞不坏……”
我心里一暖后紧接着又是一酸,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嗯,我怕把你撞傻,没人带我跑路,所以就牺牲了一下手。”他倒是满脸不在乎,说出来的话分外气人。
我把他的手包扎的像水萝卜似的,再一勒。
他一抖:“轻些,我疼。”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知道疼。”我给他包扎完毕,正要继续前行。
他又抬起身来,差点扑到我脸上:“救~”
我只得再熟门熟路地渡给他一口气,依旧没碰触到他的唇。
却没想到他忽然向前一撞,于是我的唇就撞上了他的,紧紧贴合一次。
我一惊,仰头避开了他,微眯了眼睛看着他:“你……”
他可怜兮兮望着我,很有理由:“我憋得慌,离近了能吸一大口。不然气跑一半。”
虽然他说的话让我很气,但对着这样一张娃娃嫩脸,我还真气不起来,抱着他继续遁行,还安慰了他一句:“别急,快到了。”
他又趴在我肩膀上,声音nai声nai气:“放心,我不急。”
我:“……”
我急啊!
……
高大的根系似的树木直入云霄,有泛着幽蓝光芒的河流在了林中哗哗做响,蜿蜒通向远方。
有形态各异的熔岩石散落在河岸上,远远望去,如同一群不知名的动物在河边饮水。
在一棵高大的根系树木上空悬着一栋树屋,树屋很原生态,悬在那里像个大号的鸟巢,也就能勉强睡开两个人。
青燃帝君在河边站着,看看不远处的树屋再看看我,眼睛里若有星光闪烁:“你曾经在这里住过?怎么找到这么隐秘之处的?”
“当年抓一条地龙,钻进了溶洞,随着它七拐八绕的,无意中闯到这里来。”我回答。
“那其他人有没有来过这里?”
“放心,没有,就我自己。”我坐在河岸边歇着。这种遁行之术极耗灵力,当年我无意中闯进这里来,因为耗尽了灵力一时出不去,就在这里造了树屋住下恢复,这里灵气极浓,在这里修炼一天能顶的上在外面修一年的。
所以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时间,等恢复的差不多才又出去。
当年我发现这里时,风衍君已经飞升,所以我再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成了我最秘密的一个据点。
这里虽然景致奇诡,但毕竟没有同类,诺大的一片天地只有我一个。
甚至林中也没有动物,只河中有一种无鳞鱼算是活的,勉强算是伴儿。
所以这个地方我当年也不常来,十年八年来不了一次。这次如不是青燃帝君要求找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我还不会来这里。
“这里倒是洞天福地,这河应该是地脉灵泉。”青燃帝君人虽然变小了,但智商还在,在河边一站略一感应就说到了关键点上。
我笑了一笑,算是回应了他。
我没想到青燃帝君是位颇有好奇心的帝君,到了地头也不歇着,迈着他的小短腿四处跑,四处巡视……
我也不管他,这个地方除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