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字开口。
他骤然僵住了!垂眸看了我片刻后,缓缓将我放开,我强逼着自己没逃开,依旧标枪似的站在原地,还勾着唇角笑了一笑:“怎么了?不想了?”
他深吸一口气,“阿绛,你早晚是我的,要亲热也不急在一时,你好好歇着吧,不要再胡思乱想。”
身形一闪,直接在我殿中消失了。
屋内恢复了真正的平静,我在椅子上坐下,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只觉手脚也一阵阵发软。
好险!差点就……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我的怀疑,他上了风连衡的身后,并不能随时任意下来,应该是有时限的。
不过,我也忧心忡忡。
我觉得他还有后招。
……
我的第六感还是极为灵验的,晚上的时候他又来了。
这次是以风衍君的本体来的,穿着一身飘飘白袍,身形一如既往的秀雅洒脱,甚至还多了一份神采飞扬,志得意满。
他是来和我商量婚礼过程的,问我有什么是真正想要的?他一定会尽全力满足我。
我最想要的是自由,但说出来也没用,他不会答应我。
所以我只说了一句:“既然是做戏,那就弄得越盛大越好,最好传的满大陆都知道,这样别人才会相信是真的……”
越盛大越人多,人越多我趁乱跑了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的功力这两天恢复速度还是挺喜人的,我估摸着到婚礼那一天,就能差不多全恢复。逃走的把握会更大。先脱开他的掌控,再图后事。
风衍君看了我半晌,抬手想要做什么,我早有防备,身形略一转,就避开了。
他手停在了半空,看着我:“阿绛,现在连碰也不想让我碰了?我只是想为你别一下头发。”
我抬手将自己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别到耳后:“多谢,我自己也可以。”
或许我的戒备刺伤了他,他眸中划过幽暗,一把握住我的袖子:“阿绛,你讨厌我了?当年你千方百计想要靠近我的,你忘了?”
他明明墨黑的眼睛此刻隐隐发紫,里面似乎汹涌着暗火,这样的他对我来说很陌生,我强忍住想要夺回袖子的欲望,也不想在这里激怒他,免得吃大亏。所以我抿了抿唇,将声音放温和些,但说出的话很尖锐,直扎人心:“风衍君,你当年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窒住,终于放脱了我的袖子,沉默片刻,就在我以为终于打动了他,让他开始反思说不定就能洗心革面时,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当年?当年的我就是他们博弈的棋子!”视线又落在我脸上,再加一句:“阿绛,你也是棋子,我们是同病相怜的……”
我琢磨了一下我曾经苦逼的历史,觉得他对我的评价还是比较靠谱的,我确实曾经是颗棋子,被各方利用过也抛弃过。
但风衍君又哪里是棋子了?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弯弯绕?
我问他:“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解释解释,你怎么就是棋子了?”
但他明显没有为我解惑的意思,只是冷笑一声:“过去的我不想再提,阿绛,我纵然再变,但对你的心是不变的,这几天我对你如何你当真感受不到?”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一点实话:“你对我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还有……”我苦笑了一下:“或许是你当年把我教育的太好,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接受风衍君你如此残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这不符合我这么多年养成的三观……”
“我如果说我日后改了呢?你是否就能接受我了?”他逼问我一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揉了揉眉心:“这个……我也不知道。”
如果风衍君还是当年的风衍君,事到如今我就能接受么?这个问题我也无解。
风衍君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如刀般在我脸庞寸寸扫过,忽然问了一句:“你其实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我挑眉:“什么?”
“你还是喜欢青燃对不对?”他干脆挑明了说。
我沉默片刻,叹气:“风衍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问。因为我如果确实对他余情未了的话,会因为你这一句话而心伤,对他就更放不下,也会更难过。”
他眉梢一动:“那你现在对他是真放下了?”
我叹了口气,淡淡地道:“风衍君,我想你应该会记得当年的一件事,我曾经养过一条蛇,它好看神秘,我对它喜欢得不得了,对它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哪怕它曾经无意中用獠牙刺中了我,让我中过一次毒,疼得差点丢了命,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它,因为我知道它伤我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很轻易就原谅它。那时你还笑话我说把那蛇宠到天上……”
风衍君眸光微微闪动,他明显是记得的:“不错,你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映雪,恨不得睡觉也揽着它睡。它受伤的时候你不眠不休地陪着它,眼睛都熬红了……后来它却忽然失踪了,我再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