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此高,就算做rou垫理应也伤不到他,最多就滚一身土。而他一向是好洁的,又有点小强迫症,换衣将自己弄干净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大太阳火辣辣地烤在身上,让我刚醒来就汗流浃背的。
这一擦汗,我才发现我手臂上有包扎过的痕迹,我这才想起刚才在漩涡中翻滚时,被无数碎石土块划伤过。
我又查看了一下身上,不但手臂上,就连腿上,肩膀上的伤都被处理过了。很显然是他做的。
我心中微微一热,但随即想到什么,那热又自动消散。
不过该感谢还是要谢一下的,我这人恩怨一向分明,所以我这声谢就很有诚意:“多谢帝君相救,”我还向他拱了拱手。
他像是窒了一下,哑声道:“不必客气,本座救你……也不过是顺手。”
我心头如有利针一刺,唇边却笑出一个弧度:“你是以为烛少绾跌下来了吧?把我当她了?无论你是有心还是顺手,终究是你救了我,该谢还是要谢一声的。”
说实话,这么对话下去有些糟心,我的心里像是被人塞进了石头,还是锋利尖锐的石头,又痛又闷又窒。
还是速度离开这个怪地方吧!
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了!
可笑吧?这十年来我不止一次梦到他,而且每次梦中都是他明明和我很温存体贴,却忽然变脸决绝转身而去,我在后面拼命追赶也追不上他。
梦的尽头都是烛少绾飘飘出现,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和烛少绾并肩站在一起,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笑话,他说:“花绛,别纠缠了!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少绾,和你不过是一场戏。戏完了咱们就该散了,你再纠缠也没意思。别让我瞧不起你……”
然后,我心塞塞地醒过来,然后一夜无眠到天明。
我本来是记不住梦的,却奇异地记住了这个,而且一次比一次鲜明,一次比一次扎心。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执念了?
同时,我也很愤怒,每次梦中结局都是一样的,好歹让我怼回去再让我醒来啊,总被他刺醒算怎么回事?!
因为这梦让我很不平很心塞,以至于让我每次想到这个人,第一感觉就是心塞,甚至还有恼羞成怒的愤怒,其次才是心痛……
我想我这人其实挺偏执的,当年喜欢风衍君的时候,也是一根筋地追求,甚至为他改变自己的性格,为他几百年如一日地孤独修仙,这份感情我觉得可以感天动地了。
没想到跑到天上和帝紫烨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因为他的背叛,这段感情我居然很轻松就放下了,现在再想起他,我心里无波无澜的,像是想起了路人甲,再没了当初的执念。
而对青燃帝君,我和他从相看两相厌到彼此喜欢只不过是天界的几天,甚至我喜欢他的动机就不纯,就算是喜欢能有多喜欢?
我放手放的潇洒,我以为我能做到一直潇洒,我以为下界以后能很快忘了他,却没想到这十年来,我纵然将他压倒脑海最深处,但依旧是忘不了,稍控制不住,他的身影就会从我脑海中泛出来扎我的心……
一定是那个梦的关系!
这梦让我一直心有不平,所以才会形成对他的执念,时时刻刻忘不了他,甚至疯狂想要见他,搞的我像有多喜欢他似的。
现在总算见到了,却是这样一种情况。
和他这样面对面坐在这里我浑身都不得劲儿,一阵阵的心塞。
不见时思念如狂,真见了又想要逃离,这样矛盾的心理让我很有些心烦气躁,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猛然站起身来:“先出去,出去!”
一句话没说完,我晃了一晃,身子一仰,向后倒去。
耳边风声一飒,我倒在一个人的臂弯中。
我:“……”
我像蝎子蛰了似的挣了一下,厉喝:“放手!”
而他也像意识到了什么,也像被蛰了似的放手了,于是我一屁股坐在沙窝里。
我:“……”
他:“……”
“你怎么回事?好端端起身也能摔跟头?”他先发制人。
“我脚崴了!”我回答的硬邦邦的,刚才坐着时不觉得,但一站起身来才发现右脚失了知觉,没站稳摔倒,却被他接住,然后再摔倒……
现在我那脚缓过来了,脚踝处又痒又麻还疼,像有无数利针在里面猛戳,疼得我额头冒出来汗。
我一边怼他一边将那脚缩到跟前,除掉鞋袜一瞧,脚踝处已经有了些红肿,明显扭了筋。
他视线落在我的脚上,顿了一顿,又移开眸子:“刚才我没看你的脚,不知道它也受伤……”
“知道,你是君子不是流氓。”我回了他一句,无论在天界还是星诞大陆,一个女孩子的脚是极私密之处,不会轻易让男人看到的,当然,是君子也不会去看。
青燃帝君在这上面一向清高,所以他没查看我的脚伤很正常。
他被我怼得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