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带血的伤痕,触目惊心。
荣凤卿一愣,情不自禁的去触摸,他心疼她。
水眉忽然感觉大腿有些发凉,似有人轻轻抚上去,指尖微凉,镇住了些许的痛。
“荣凤卿!”她脸羞的通红,压抑着怒气:“臭流·氓啊你!你往那里摸呢!”
荣凤卿缓缓抬眸,清澈的眼里满是不解:“你受伤了,我来给你看看,不敷药揉开的话会留疤的,我当年就是,腿磨破了留了许多疤。”
然后,为了怕水眉不相信,荣凤卿低头解开了裤腰带子。
真的会留疤的,他要给小画眉看看,他那些旧日伤疤,让她心疼下他。
小画眉如果心疼他,再能抱抱他,那再好不过了。
他腰带解到一半,被水眉忍无可忍的一脚踹出去。
“我看你是真真疯魔了,该把你放冷水里冻冻你那上劲!没羞没臊的,当着我的面你做什么呢!”
“我…”荣凤卿眼神无辜而委屈。
他就是想叫她看看伤疤,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有看过,为什么要害羞呢?
“滚滚滚!”水眉拿稻草枕头砸他,被荣凤卿一把拦住,他还是不肯放弃,柔声道:
“我给你按按吧,不然还要走好几日,都要散架了,待会再敷点药。”
水眉这才哼了一声,把腿套上裤子再送过去。荣凤卿探得那xue位,一点一点的揉按着,他力道很轻柔,按的水眉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了,把身上的衣裳脱下,给水眉垫在身下,生怕她被稻草硌住。
荣凤卿想,她一身细皮嫩rou的,最是娇贵了。
出得帐篷来,月悬中天横空揽世,他紧紧掩上房幕门,等着筱如花浣洗归来才悄悄走开,他径直去了林浮金帐中,林浮金已然睡的安稳了。
他毫不客气的冷声开口:“起来,配药去,磨伤的药。”
林浮金翻了个身子,含糊道:“我睡觉呢,再说现在,荒郊野岭上哪儿给你找啊!”
荣凤卿低眉,手握上腰间宝剑,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的分明。
“士可杀,不可辱。”
林浮金很有骨气,丝毫不惧。
“你迷路的事如果被…”
林浮金双眸一睁,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风驰电掣的瞬间穿鞋子拿剑,推门而去,背影苍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继而,林慷慨悲歌,凄凉而去。
他昂头看着满天大雪,满心疮痍。
“今日的雪,和林教头雪夜上梁山时,一样的大。”
荣凤卿不耐烦看他,语气Yin戾:“戏不要那么多,快去快回。”
56. 青州 雌雄同体不男不女
水眉醒来时候, 腿间一片清凉,她低头看着,已经有人帮她仔细的敷上了草药, 还用布包扎好了, 一股清香扑鼻,腿间疼痛好了许多。
问题是, 她的裤子不见了, 光溜溜的。
她面色由粉到红再由红转白, 然后嚎啕一声, 捂住被子缩起来, 小脸气的发烫。
荣凤卿!
臭流·氓!
她发誓她要一个月不和荣凤卿…还没发完,被窝一凉。
筱如花面无表情看着她:
“赶紧起来赶路了, 怎么着你想留着喂狼呢?”
水眉只能起身, 洗漱上路, 没有早饭只能啃干粮。她看不见了她的小马, 四处寻找时候, 荣凤卿出来了。
“你腿有伤, 别骑马了, 坐我后面吧。”
他低着头, 努力掩饰自己飞红的耳垂。
呵, 水眉不想理会他,臭男人得寸进尺。
但她也不至于为这个事情闹,毕竟还要赶赴青州呢,前途要紧,什么账到了青州再算。
天色刚蒙蒙亮,山峦上薄雾弥漫,如纱遮住那些曼青妖娆, 寒露透骨,一吸气就感觉那凉沁满心胸,冬日的太阳徒有一段光明,全无温度,水眉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激动。
要到青州了!
*
大约行了四五天的路,他们终于往见了青州城的城门,荒凉古道上满是野草飞尘,起风时候迷人的眼。
已经派人骑快马送信,按理应该有人迎接,可荒凉的古道上空荡荡的,没看见一个人影子。
“这群兔崽子,人都跑哪里去了!”鹰枕戈心有余悸的开口。
忽然一声锣鼓巨响,点声如雷般响起,荣凤卿受到惊吓猛的一撒蹄子,水眉身子一矮歪到荣凤苑身上,抬眼看去,发现一头彩狮子从杂草堆离开窜出来,道路对面又是一条狮子同时一约,两个彩狮子摇头摆尾同时跳将起来。
砰——
两个狮子撞到了一起。
那布条下面的四个人全部摔在地上,揉揉屁股不知所措起来。
水眉:……
然后那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