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唐舒玥手段的一群大臣,连忙弯腰往后退去,那些禁军却依旧摇摆不定。
“怎么?如今本宫说话不好使了?”唐舒玥看着他们。
禁军自然不敢与她对抗,他们的责任是保护魏昱,既然知道唐舒玥不会伤害魏昱后,便朝着她行了一礼,连忙退下。
待外头的人散了干净,唐舒玥重新看向林珙,俯身道:“看到了吗?”
“本宫才是这的主子,你算什么东西?”
唐舒玥也不管他脸色难看,一脸不屑:“林大人怕是忘了,我父皇临终之前可是与天下宣布了,魏昱在位一日便要以往日规格对本宫好,要善待本宫,若是对本宫不好,那遗诏可是明白说了,再择明主。”
这不是唐舒玥胡说,而是他父皇确确实实写了这么一封遗诏,并且还是在朝臣面前公布的。
“你!”林珙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此刻就恨当初自己心慈手软,没能在陈国杀了唐舒玥,导致留下这么个祸害。
然而唐舒玥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继续道:“本宫知道你再想什么,不过本宫劝你还是收收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她起身,收了剑,继续道:“我不是傻子,在父皇离世之时我已经写好了密函,若是我不小心英年早逝,那个密函也会公之于众,到时候啊...”
唐舒玥说到这里没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看着他笑道:“啧啧啧,你猜我密函里写了什么?”
林珙脸色变了几瞬。
写了什么他自然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绝对对魏昱不利,唐舒玥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告诉他,那就可以断定那个密函是确实存在的,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珙爬了起来,黑着脸道:“公主真是好算计。”
唐舒玥将剑收回了剑鞘里,淡淡道:“比不得林大人在陈国对我的手段。”
她抬眸看了过去,看到他眼底的震撼,随手将剑扔到了一旁,对着路烟使了个眼色。
路烟等人上前一步,站在林珙面前,语气没见多恭敬,“林大人请回吧。”
“哼!”林珙看着唐舒玥的背影,知道今日是见不成魏昱了,只好甩袖离去。
唐舒玥原本是想着将这些烦人的苍蝇都赶走就回去的,但听到了太医说魏昱半夜恐怕会发烧,要有个人看护才行,仔细想了一圈,她又不知道哪个是魏昱信任的人,且又怕那个什么林珙贼心不死的跑回来,所以她也没打算离开了,自己守在了魏昱床边,等着他醒。
这么一守便是一夜,魏昱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舒玥趴在自己床边,想到昨夜两人的一番长叹,内心感触许多。
他动了动手,想要起身,但又怕吵到了唐舒玥,所以动作极其缓慢轻柔。
本来魏昱的这番举动并不会打扰到唐舒玥的,可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婢子刚好进来,便看到了小心翼翼的魏昱,于是宫婢向着魏昱行礼道:“陛下。”
这一声,让魏昱一时没掌握好力道,直接将唐舒玥给吵醒了。
看着睡眼惺忪的唐舒玥,魏昱忙朝着那名婢子使了个眼色,见她离开后,魏昱这才松了口气。
原以为唐舒玥会继续睡,没想到她却揉了揉眼,坐了起来,看着已经苏醒的魏昱,唐舒玥连忙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自语:“还好没烧起来。”
太医说,若是没发烧,说明魏昱会好的快许多,若是发烧了,那就难办了。
见如此关心自己的唐舒玥,魏昱心里一暖,开口道:“你守了我一夜?”
唐舒玥坦然点头:“看不出来吗?”
她不喜欢什么拐弯抹角,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
“昨日我还帮你将那帮朝臣赶走了。”
说到这个,唐舒玥忍不住道:“难怪你昨日昏迷前叫我帮你赶人,我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些人肚子里都是坏水,看到你伤了,便一窝蜂过来看你热闹,估计是想着你最好病死,然后他们好拥立下一位新主吧。”
唐舒玥丝毫没察觉出来自己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与心上人撒娇抱怨。
她昨日算是认识到了这些人的不要脸,说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要砍人才离去,鬼知道他们是何居心。
见魏昱没接话,唐舒玥还以为是他伤口疼,闭嘴关切地看去:“可是刚才起身的时候扯到伤口了?”
刚才魏昱起身的动作委实不小,他伤的又是后背,这么大幅度,很容易就伤到的。
魏昱原本想说自己没事,可看着难得这么关心自己的唐舒玥,他又昧着良心的点了个头:“是有些痛。”
果不其然,唐舒玥立刻抚着他坐好,还十分贴心的将他后背垫了几个垫子。
魏昱瞧着她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这次伤了也不亏。
起码这次的伤让他把之前与唐舒玥的误会都说清了,还能让唐舒玥这么照顾自,实属难得。
魏昱这点心思唐舒玥并不知道,她只是想着太医的嘱咐,说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