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权贵子弟们对这一消息持疑,毕竟靖宝长公主回宫的话,怎么没提前收到半点消息, 连銮驾都未见?这般安静, 着实与靖宝长公主的性子不符。
而不管外头闹的多大动静,皇宫内却一片祥和安静。
准确的说是, 玉禾宫内一片祥和安静。
“殿下?”
密道里头, 唐舒玥正摸索着墙壁的机关, 自五日前她揭下了面皮后, 便每晚都会带着自己跑来密道研究。
问其原因, 只说是若魏昱不肯放她走的话,可瞧瞧这密道是否能出宫。
可现在还未到晚上, 她便拉着自己来了密道, 路烟实在不知唐舒玥想要做什么。
唐舒玥敲了敲一旁的砖块, 只听到砖块空落的声音, 接着, 机关响动, 唐舒玥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上头的板砖缓缓挪开一块, 唐舒玥往上走, 隐约间能听到外头的动静。
见路烟还要说话,唐舒玥将手放在唇前,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唐舒玥听到上头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在说话。
“公主如今在宫中,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她,万不能再被那小人给害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唐舒玥一时没想到是谁。
紧接着,另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 唐舒玥明了。
“公主这边臣会照看的,只是两年前的事情毕竟瞒不住,若是公主问起...”
这是廖逸明的声音。
与廖逸明说话的人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怪当初我们没料到魏昱狼子野心,原以为他已经坐上那位置了,没想到竟然会利用生辰宴将我们困在地牢,还将公主囚禁在皇宫内!所幸公主如今无事,若是公主出了事,那本王就是拼死也要和他一搏!”
这是李藩王。
听到这位长辈的声音,唐舒玥心中动荡,果然,对她好的还是这些看着她长大的叔伯们。
“也不知过段时日的围猎,公主会不会去...”
唐舒玥还未听完便被路烟拉扯了一下,只见她指了指一旁格外明亮的珠子,唐舒玥心里一紧,连忙合上机关,快步走了下去。
那个亮堂的珠子是个信号。
每当她和路烟要来密室时,总会在主殿安插一个人手,若是上面有人过来寻她,就会提前转动上面的机关,这样她就会知道。
唐舒玥快步走了回去,刚回到主殿,还未来得及整理,便听到外头一声通报:“陛下驾到!”
陛下?
唐舒玥深吸口气,理了理衣裙,待确认无误后,这才走了出去。
“阿玥。”
瞧见唐舒玥出来,魏昱看了过去。
唐舒玥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便服,身上无一饰物,朴素至极,往上瞧去,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唐舒玥揭开面皮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魏昱看着那张脸呆了呆,他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个张扬的公主朝他扔下匕首的模样,似乎隔了好久,又似乎只是在昨日。
“公主...”魏昱喃喃。
可身前的唐舒玥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而后径直越了过去,视若无睹。
“陛下今日过来有事么?”唐舒玥坐在了凤椅上,一脸倨傲地望着他。
清冷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望向唐舒玥。
自身份恢复后,唐舒玥便也没在讲什么情面,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就平日里伺候着她的婢子好一些。
“我没事便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唐舒玥眉梢微蹙,伸手接过路烟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复而抬眼看他,淡声吐了两字:“不能。”
殿内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栗州过来服侍的婢女们倒未觉得哪里不对,反倒是一开始在玉禾宫内服侍的翠儿们捏了把汗。
往日只听说过靖宝长公主嚣张,这几日算是清楚的了解了是何种嚣张。
那可真是死死踩在陛下头顶上撒野。
得亏她是靖宝长公主,是皇家唯一的血脉,若是其他的女人敢这么与陛下说话,估计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魏昱瞧着她仍是这幅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张了张嘴,开口道:“我瞧着你日日待在宫里闷,、安排了狩猎,想邀你一块前去。”
魏昱其实早在几日前便想过来与她说这件事,可几次过来,最终都没开口,今日寻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特意过来说的。
不过唐舒玥的回答他心中有底,但就是不死心。
果不其然,唐舒玥唇角扯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陛下既然知道我在宫里待着闷,怎么不知道我因何而闷?”
虚情假意。
“......”
他知道,他自然知道,可是让他放手么?决计不可能。
“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去将这围猎取消了。”
唐舒玥正欲再说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