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今日才将大部分给批阅完。
魏昱看着手上又一个叫他立后的奏折,不悦的用笔写了几个字,而后便扔到一处。狼毫突然落地的清脆声让殿内几个泛起困意的内侍心猛地一紧,Jing神了。
一内侍匆匆走进,看到被扔到地上的狼毫,垂眸恭声道:“陛下。”
“廖统领去了赵姑娘的院子。”
魏昱揉了揉太阳xue,似乎有些疲乏:“走了么?”
内侍:“还未。”
魏昱站了起来,抬脚往外走去。
主殿被打开,铺面而来的冷风将他包裹住,那点点的疲惫散去。魏昱站在石栏前,伸手按上一旁的石雕,抬头仰望天际。
这是皇城里最高的宫殿,站在这望去,京城风景被纳入眼底。
靖国季节分明,即使已经到了深夜,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蔚蓝,繁星点点,挂在天空的那轮圆月将整个皇城都照了过去。
魏昱就这么望着天空,什么也不说,他想到了下午顾以安派人传来的消息。
顾以安说,公主失忆了。
所有的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是赵苒,根本不记得以前发生的所有,所以她才会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甚至带着恐惧,甚至于忍耐着淑妃。
“嗤。”
魏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希望公主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事情,又希望她不要记起来。
矛盾又别扭,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长叹了口气。手触碰到玉扳指感受到一丝凉意,他飘散的思绪渐渐回笼。
这样也好,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
顾以安说的对,若是自己想让公主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就应当维持当初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让她对自己改观,让她重新接受自己。一切都要慢慢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刚才过来的内侍又走了过来,低声将得到的消息说与魏昱:“陛下,廖统领走了。”
魏昱手指敲击着石雕,有一下没一下的,并未应声。见他不说话,那内侍朝他行了一礼,又退了出去。
随着内侍的离开,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可不过一会,石阶上又传来一道沉稳地脚步声,穿着深青圆领袍的男人走了过来,看魏昱一个人独自站在这里,朝他行礼后,开口:“陛下。”
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圆月,魏昱转头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想要说话,可魏昱视线只稍落在他身上一瞬便抬脚进了主殿内。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魏昱走了进去。
主殿的门再次合上,魏昱站在龙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前头的男人。
“深夜造访,不知道林大人有何事要报?”
林珙看着他,弯了弯腰,而后道:“陛下已经登基三年,不知是否还记得越国的陛下和娘娘?”
魏昱转着玉扳指,漫不经心的道:“如今靖国已是朕囊中之物,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朕将朝堂上那帮杂碎都处理完后自然会做,林大人何必着急?”
林珙颔首,毫不避讳的看着他:“臣听闻陛下宫里前些日子调来了一名宫女,臣大胆猜测,这名宫女与当年逃走的靖宝长公主应当有些关联?”
闻言,原本面色尚且平静的魏昱手猛地按住椅背,眸光不自觉冷了几分,开口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林珙直直对上他的目光,笑不及底:“臣不敢。”
“只是臣要提醒陛下,陛下毕竟不是靖国人,还是不要为了儿女情长耽搁的我国大事。”
说完,他朝着魏昱弯了弯腰,行了礼:“夜深了,陛下早些休息。”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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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林珙
距离找到解药的时间还剩八日,虽她升了一等宫女,可平日却都无事可做,每日奉这么一次茶便好了,其余时间她都会跑去玉禾宫里找寻解药。
上次她与廖逸明见了一面后,不仅得到了脸上面皮的药水,还拿到了一颗解药。
那是一直压制住自己记忆的解药。
于当天晚上,她又重新梦到了往日种种,只不过这次,她从旁观者的角度变到了直观,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经历的。
她记起了一部分记忆,连带自己身上的这身毒,曾经在皇宫里发生的种种,都记了起来。
当时魏昱设计藩王前来给他贺寿,她因幕僚的一致提议,也前往皇宫,而在寿宴当日,却被魏昱关在了玉禾宫内,剥夺了身份,日日关押,不得离开半步。
身上的毒便是当时她怕魏昱伺机报复,为了逃出皇宫,托廖逸明带来的,结果情急之下,错将悸心丸当成假死药吞了,这才导致她落了一身毒,后又因解毒时用错药,才会导致心口疼痛难忍。
当时她刚到陈国,为防止被魏昱的人发现他们的路线,所以便提前易容,又碰巧遇上赵家前来寻她们小姐,考虑再三,便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