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手里还捏着杨婷出租屋的钥匙,她有答应杨婷,如果对方因为诬告被刑拘,自己会每天下班过来帮她照顾猫咪。
方度从刚才结束谈话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女同事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靠话术哄骗受害者,民事集体诉讼和刑事案件根本是两回事。
此刻方度看到警车渐行渐远,告诉实习律师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今天的打车费用可以算在交通报销内后,就利落扯开车门。
他还要赶去帮李珏办理出所程序。
又一案落了,他可以休息几天了。
女同事眼下确实对杨婷的遭遇抱有很大的同情,也许女人天生是敏感的,柔软的,对弱者充满善意的,方度的车子还没启动,她立刻握着拳头敲响了方度那一侧的车窗。
方度皱眉将窗子摇下来,女同事马上质问他:“集体诉讼索赔其实也不可能让周泓多做几年牢吧?小林说过了,他前几年不是就已经在国外购置了房产,说不定早都放弃中国籍了,明明知道法院会对这种案子怎么判决,难道就这样算了?这些女孩子的遭遇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尤其是像杨婷这种心灵急需治疗的弱者,又怎么样才能等来属于自己的公正和胜利?
让那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能抵偿他对这些女孩们的伤害,可方度只想着能从学校拿到的赔偿款,没人性的死渣男,亏她还短暂对他的外表有些迷恋过。
似曾相识,方度觉得女同事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熟悉,可能他以前也这么年轻冲动过吧,可惜时间确实会让人变成自己最不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他心里没什么触动,只觉得对方话多且愚钝,拉上窗户前只说了一句话,一句非常官方的回答。
他说:“司法系统的胜利从来不是个人的胜利。我以为你们做DR的最明白这其中的权衡。”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二更
PS:故事发生时,默认刑法修正案(十一)草案还未提请哈。
您那眼看谁不低啊? <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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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眼看谁不低啊?
周五是晚芝的生日,本来上周六与母亲爆发争吵后,晚芝以为宋依秋会像往年一样,直接假装忘记。
所以周一下班前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她心情还蛮忐忑。
晚芝还在隐隐得不痛快,所以也端着个高冷的态度,接电话时连称呼都没一句,就一个单单的“喂”字堵她妈。
宋依秋哼一声,等了一分钟没讲话,最后逼不得已,又别别扭扭地同她讲和。说自己也是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急,没有哪个当妈的是不爱孩子的,她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
母爱这种感情怎么能说没就没?
至于让晚芝真正介怀的事情,宋依秋也有一套完美说辞。
之所以元旦时没有叫晚芝和他们三口一起去新西兰旅游,是太知道,晚芝根本不愿意见到李唐和李善元,她是为晚芝考虑,生怕影响到她的心情。
“再说你不是去了小顾家过节吗,我早都看到吴慧敏的朋友圈了,人家还给你安排到了上座旁边。不比跟我们一起出国好多了?再说,整七天,你哪儿舍得休年假呀。”
吴慧敏是顾温庭的母亲,早就从文工团退下来了,现如今清闲在家,喝喝茶养养花,也是宋依秋这些年的牌友之一。
晚芝这边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摇晃,指尖的钢笔飞舞旋转,还没反驳上几句,宋依秋便拿出了杀手锏,一副可惜地讲:“毕竟,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叫过李唐一声爸爸。”
“要我说啊,你就是不会来事儿,嘴不够甜。再看李善元,一口一个妈,我想苛刻他,都不好意思!叫都叫出感情了。”
“你知道他爷俩现在名下有多少钱吗?今非昔比呦!你要肯帮帮妈,咱们都能给他掏空了!”
得,这帽子扣得晚芝不得不服。
宋依秋是了解她的,自然知道让她叫一个陌生人爸爸,比让她死还难。
毕竟自从晚建歌和宋依秋离婚后,晚芝这么多年跟着母亲过,连自己的亲爸都没喊过一声。
不仅没喊过,她更加抗拒和他见面。
未成年那三年里,逢年过节,晚建歌没少将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她们新家的座机上,恳请和女儿见一面,行驶自己的探望权。
可就算宋依秋不拦着,晚芝自己也不愿意,每次都是冷淡地挂断电话,说自己学业很忙,希望他不要打扰自己。
后来出国当然就断了联系,宋依秋都不肯告知他女儿在哪个学校读书。
最后一次晚芝和父亲见面,也是七年前了,她刚回国,冬至那天,晚建歌喝多了酒不请自来,深夜十二点多,还一直拎着冷透了的饺子等在她家楼下。
逢人就问,他们知不知道晚芝住在哪儿。
晚芝是在母亲再婚后,才托李唐的关系转学去了蓟城最好的高中,当时和晚芝合租的姜彩文只知道她的后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