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棣之的归来不像和高佑年久别重逢,他自然而然的接手了高佑年所有需要照顾之处。好像他从未走远,而高佑年也默契的没有追问当年他怀揣着怎样的心情离开。
凌棣之会偶然给他讲西宁府的风光,一年四季不同的景色,他口舌笨拙,竟也描述的绘声绘色,而高佑年便含笑听他重复。竟有些岁月静好来。好像他们是在属于他们两个的道观中,而非是在深深宫阙。
他们仿佛被遗忘了般,互守在长宁宫中,凌棣之把高佑年环抱怀中,能感受到他枯瘦的身体,硬的有些硌人的别扭。可是抚摸上,高佑年还会配合着发出一二呻yin。可凌棣之只敢试探着和他接吻。
甜腻的吻是最好的麻沸散,仿佛给高佑年抵抗身体内麻痒酸疼的勇气。许多时候抗争天命总需要些代价。强留着油尽灯枯的火烛明明灭灭,自然会受到更难忍受的折磨。
等到来年太子大婚那日,高佑年才敢服了提神的丹药,仿佛整个人恢复了原有的光彩,尽管他的衣袍空荡宽大,脸颊也因过度消瘦损了几分风姿。但高佑年的美便在于他似谪仙般脱俗飘逸,气息好似抓握不住的云朵,还夹带着雍容的华美。这两种本该矛盾的感觉却在他身上融合的异常的和谐。只是他高居主位,也少有人敢抬头直视。
他含笑看太子迎娶新妇。这是他当年给高佑安的许诺。凌棣之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兴奋。在药力未尽前,他们在御花园中游走,团团牡丹开的富贵浓艳,也唯有泼天富贵养的起这溶溶华彩。可惜凌棣之和高佑年两人只想做山中两颗纠缠的藤蔓,攀附着山壁和彼此,纠缠到难以分辨。
高佑安热切的渴求着凌棣之的进入,他久不见光的苍白身躯,病态又脆弱。好似用些力气就能让他支离破碎。凌棣之也只敢小口为他舔舐。丹药只能让高佑年看起来恢复些许,实则药力褪去后他的状况只会更为不堪。
那处幽花还是散着甜香,被男人唇齿小心舔到软化,就令高佑年的呻yin也搅和的乱七八糟,那处Yin蒂被舌苔舔的打颤,高chao的yIn水也一波波从高佑年雌xue喷出。再加上手指的抚慰。高佑年太久未经情事,竟陷入一种飘渺的迷茫中,仿佛魂游虚空。
凌棣之最后是借助他的双腿发泄出来。九五至尊主动并拢双腿,任由男人在自己腿间冲撞,磨的他腿心软rou都红肿不堪,带着刚被玩弄过的花xue又yIn水汩汩。凌棣之已经彻底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凌驾在在高佑年身上的成了一个Jing瘦高大的男人,带着些蛮横的霸道。却也令高佑年升起些感慨的满足。
可高佑年还是在两人相拥时问凌棣之:“为何要饮下绝嗣汤……”不留一丝后路的孤注一掷。以近乎决烈姿态,把以后全然压在帝王不知真假的情爱上。
“我欠你的……陛下。”
高佑年知道自己的残忍,他让凌棣之熬煮堕胎的药物时,都能猜到凌棣之会受到怎样的打击。亲手杀了自己期待已经的孩子,又怎么会是他这种未经风雨的人能够承担。凌棣之必然会陷入一种难以挣脱的愧疚。这愧疚便是一生都无法淡化。
时至今日,两人若是彼此亏欠,又该如何论断,高佑年心力近乎枯竭,凌棣之也认清了此生命数。离开高佑年他便是丧家之犬般孤单漂泊,再无人能给他一种可以安心依靠的温柔。
他本该长大后庇护他的义父,但是哪怕走到决裂地步,他渴望的还是高佑年施舍的抚慰。只有从归高佑年的羽翼之下,他才感受到久违的平和安宁。
凌棣之对高佑年的需要已经浸入他的骨髓魂魄,伴随着他成长成熟。是任何酷烈的寒风都无法吹散剥夺。高佑年只是轻轻叹息。抚摸着他散落的黑发,光洁乌黑的发丝缠绕着他干瘦的长指,又轻易散开。两人间都升起一股难言的默契。彼此相望,眼神中的情意皆是不言而喻。
高佑年原以为凌棣之一生都不会懂那种复杂缭乱的情感,只是单纯的莽直执着。可是他得到了凌棣之的回应,两人共行走向的还是绝境。
太子婚后未足半年,凌太皇太后便已太子妃无子为由赐他几位妃嫔妾室,且都身份不低,其中最招人眼的便是封做太子嫔的凌家庶女。因她张的太过艳美,虽是个在西宁府养大的凌家旁系。但是那张倾城的脸,实在是无法忽略的耀目非常。
高佑年听闻的消息却是她和凌棣之有五分相像。且本就有未定的婚约,入宫采选不过是为了增些婚事体面,被黜落的秀女亦是一种体面。可也能初窥他这个侄子还有些浮躁的荒唐。
朝政上新党声势愈发煊赫,在重启海贸后,远渡重洋带回的药物似乎对高佑年的身体有益。竟令他好转些许,至少不用整日躲在宫室,甚至可以在凌棣之的搀扶下在外略做走动。
高佑年也未想过自己还能看到太子的孩子降世。本以为能坚持到他大婚之后,便已经算无愧于高佑安,但是皇长孙和皇次孙差不多同时落地,还是令朝堂上的氛围多了些难言的微妙。
皇长孙是凌嫔所育的庶子,皇次孙是太子妃诞下的嫡子。只是太子妃出身不高,而凌家已经数代圣眷昌隆。高佑安却难得表达了对皇长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