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告别
晚上他们去了一个老地方。
对于楚元槐和白尧来说都是老地方。俱乐部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新进来的小狗有没有换了新主人。
白尧跟在楚元槐身后,他习惯性的落后旁边人半步走路,结果被楚元槐从身后揪过来,他们一同进的门。
俱乐部是会员制,从外面来看也只是一个闲人免进的酒吧。
楚元槐在他常坐的位置坐下,看了看手足无措的白尧,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然而白尧会错了意,他在楚元槐的脚边跪了下来。
相熟的侍应不用吩咐就给楚元槐上了酒,瞄了一眼他脚边的人,笑问:“找到了?”
楚元槐点了点头:“嗯。”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侍应生瞧了一眼白尧,直起身,“他跟我比,有什么特别的?”
白尧听在耳朵里,却没抬头,心里一震,楚元槐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楚元槐拿起酒抿了一口,摸了摸白尧的头,说:“哪里都特别。”
“行。”侍应生也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是问不出什么,转身就走。
“对了。”楚元槐说,“把剩的半瓶酒拿来,我以后不来了。”
“?”侍应生转过身,不敢相信:“什么?”
他本以为楚元槐一时兴起找了个人来玩玩,毕竟那人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没想到楚元槐说他以后不来了。
他在这兼职了三年,他第一天到这,第一个倒酒的客人就是楚元槐。
楚元槐从来没有收过Sub,他在这儿耳濡目染,楚元槐来了也是找他倒酒,和他聊天。
他就总以为自己有机会,也暗戳戳表明过心意,但楚元槐不回应,也不接受。
他的回复永远是:你不是Sub。
但他不觉得,他想给楚元槐下跪,想亲吻他的鞋面,想服侍他,想伺候他,怎么就不是呢?
但谁能想到,他第一次带人过来,就说自己再也不来了。
侍应生心里波涛汹涌,但面上只是站定了,说:“好的。”
等酒再次送上来,人都走了,楚元槐才和白尧说话:“这么喜欢跪?”
白尧抬起眼看他,酒吧的灯光昏暗,他只能看清楚元槐手中酒杯的光,他问:“以后不来了吗?”
楚元槐摇了摇头,道:“坐旁边跟我说话,跪在我脚边就没资格问我话。”
白尧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在他身边坐下。
他从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口酒给白尧,示意他尝尝。蒸馏酒干喝的味道不好,白尧尝了尝味道就放下了,楚元槐笑了一声,没再勉强他。
“我好几年前就见过你。”楚元槐说,“你和现在比起来,除了更年轻一点也没什么区别。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喜欢服从性高的奴,遇见听话的,就多看两眼。”
“我吗?”白尧垂了垂眼,他确实挺听话的。
“那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们能有机会坐同一个沙发,喝同一杯酒。”楚元槐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道:“带你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和我一起对这些东西告个别。顺带的,带走我这瓶酒。”
“嗯。”白尧轻轻点头,知道他的意思。
“还有你。”楚元槐说:“也要带走。”
楚元槐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白尧觉得自己经常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这就是教育工作者的通病吗?
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在这个俱乐部里,他第一次抛弃了奴隶的身份,仰起头,亲吻了一个Dom。
晚上到家的时候还早,楚元槐给了白尧一个小惩罚,原话是这么说的:“动不动就跪,膝盖下面长了护膝?跪在浴室门口等我出来。”
白尧十分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但他没想到,浴室门口的意思是浴室里面的门口,楚元槐把衣服脱了扔在他身上,给他展示了一幅美男出浴图。
白尧从不觉得自己是以貌取人或者克制力差的人,但在这种美色和rou体的冲击下,还是忍不住咽了又咽口水。
但最后楚元槐只是从他身上拿走了被白尧凑在鼻尖下的衣服,瞧了他欲言又止的眼睛一眼,说:“自己去洗干净。”
白尧第一次觉得无比的兴奋,连洗澡都要认真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