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是不习惯傅弦的亲密,整个人从背后开始泛上了一层鸡皮疙瘩,屁股不动声色的朝前挪了挪。
“抓紧了”
傅弦一只手揽着沈知知, 另一只手用力的扬了一下缰绳。
沈知知刚开始有些怕,还是轻微的瑟缩在傅弦怀里。
马跑着带动起来的风,微微带些凉意,将沈知知的碎发向后扬去,傅弦搭在她腰间的手,却灼热的滚烫。
“我在梣园待了三年”
傅弦轻描淡写,不太想回忆起那阵黑暗。
“一直是jassi陪着我,没有它,我撑不到我离开F国。”
傅弦的声音被风吹的有些飘散,浅淡的伤感“在梣园,我画了一屋子的楚楚,没有人,只有楚楚陪着我”
傅弦淡淡一笑,把头搁在沈知知颈间,带着点委屈的意味“直可是我遇到你了”
一个人的心脏,原来真的可以不遗余力的为另一个人而跳动。
喜欢到,想要倾尽所有,让第一缕阳光照耀你,让最后一抹夕阳挽留你。
“楚楚,我好爱你”
风声好像在一瞬间被过滤了,只剩下傅弦灼热的呼吸和微微凝滞的眼神“我好爱你“。
沈知知眼眶骤然一热,心脏狠狠的跳动起来,回过头,微微闭上眼睛,搭在他的耳边,语气温柔而浅淡。
“我也…好喜欢你”
沈知知原本只是一个死了母亲,被自己亲生父亲抛弃的可怜人,因为有了你,所以她才有机会进到她想去的大学,她才有机会,把她妈妈受的委屈全都还给沈初。
是喜欢吧。
除了顾湘,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一定是喜欢他的。
傅弦倏忽笑了,小提琴一样悦耳的嗓音低低的俯在沈知知的耳边。
“真的吗?永远也不会放下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傅弦声音温润,微风扬起,却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隐匿的藏在矜贵高雅的声线里,像蓄势待发的蛇,危险的吐着蛇信子,冷冷的卧在灰绿的草丛里,不易察觉。
沈知知只觉得心脏狂跳,甚至不敢回头看那双溢满了光芒的桃花眼,微微的应了一声。
“楚楚,奥维洛夫钻石”傅弦眼角微微眯起,“是奥维洛夫伯爵送给凯瑟琳登基的礼物。”
沈知知被风吹的惬意,整个人靠在傅弦怀里,微微的闭着眼睛“我知道,你和我说过”
傅弦在给她钻石的时候就说过。
那个钻石太漂亮,现在即使不把它拿在手里,她依然能回想起钻石上一分一毫切割落笔的刀迹。
傅弦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桃花眼里划过一丝晦暗的光芒,音调却很正常甚至夹杂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犹太商将钻石带到阿姆斯特丹。奥维洛夫伯爵获悉后以40万卢布购人,并将其加工成玫瑰型。
当时的奥维洛夫伯爵助爱人凯瑟琳当上女沙皇并赠送这颗钻石。于卡塞琳娜二世女皇命名日献给了她”
傅弦声音顿了顿,忽然变得浅淡,如果不是沈知知靠近他,甚至分辨不清他说了什么。
“然而凯瑟琳接受了钻石,却收回了对奥维洛夫的爱。”
凯瑟琳接受了钻石,却收回了对奥维洛夫的爱。
沈知知被这句话激的倏然一惊,呆呆的缩在傅弦的怀里,麋鹿一样的眼睛骤然清明。
刚想回头,身后却又传来了傅弦毫不在意慵懒的声线,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凌厉,只是她心脏下意识的错觉。
“楚楚,你会不会”
傅弦下巴磕在沈知知锁骨的地方,语气温软,像是真的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他在害怕……
傅弦在害怕什么呢……
沈知知心脏一瞬间激痛,堪堪的偏过头去搂着傅弦的脖子。
像是怕他听不见,努力的够到他的耳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紧密,风声被压榨了开来,女孩的声音像苞待放的栀子花,清新的淡雅。
“傅弦,再告诉你一次我不会,我不是凯瑟琳,我不会做女皇”
“你更不是奥维洛夫伯爵”
恩将仇报,她不可能做的出来。
风声从耳边划过,像是划过了芦苇,沙沙的响声。
一时静寂。
隔了良久,沈知知甚至以为傅弦已经翻过去这一个问题的时候。
傅弦的薄唇却微微擦过她的发顶,语气浅淡而温柔
“楚楚,我相信你”
因为决定相信你,所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刻在了心底里相信。
jassi还在尽职尽责的在南山奔着,穿白衣服的女孩被护在怀里
陈楠站在马场中央,看着马上的两个人。
少爷很爱护jassi,几乎从来不带人来南山,他说,他从小活在束缚里,像一只困兽,他希望jassi比他过的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