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安言……
他会死的
安言问他怕什么
傅弦咳了一声,嗓子里尽是铁锈的腥味,眼底一片刺目的红。
他的楚楚,和他呆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开始觉得傅弦可有可无,只是把?傅弦当做满足她愿望的机器……
傅弦一言不发的闭着眼睛,气场冰冷的渗人,让第一眼看见他就红了脸了的过路人都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只有陈楠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断绝和Darling的一切往来,查出来安言是怎么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的”,看上去已经睡着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猩红,一字一句,吐的极为缓慢“不计后果”。
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包括你,安言。
陈楠眉尖颤了颤,随即应到“是,少爷。”
傅弦站起身,西装褶皱未泯,静静的看了一眼顶楼陪护室半开的窗户。
淡蓝色的帘纱旋在窗棱上,好像有小孩子的笑脸,睁着麋鹿一样的大眼睛,跟在他身后,不厌其烦的叫他“小哥哥,小哥哥,带我回家”。
“不孤独哦,我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朋友了”
明明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楚楚,我们怎么能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楚楚,我怎么会……伤害你?
怎么会……
怎么会任由我自己伤害你。
“少爷,你的手!”
陈楠的语气骤然惊惧,慌张的看着顺着掌心滴下来的血珠。
“回家”
男人别过眼睛,不再看那个地方一眼,沉沉的向门口走去。
“可是少爷一一”
陈楠看着傅弦还在不停流血的掌心,和那几道明显是自己攥出来的伤痕,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您先让医生为您处理一下伤口,不消毒是要感染的”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听不到陈楠的声音,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来。
脑海里倏忽划过沈知知被文件砸中的额头,眼神骤然暗沉了下去。
就是裴笙在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如这般冲突过!
裴笙在的时候……
电光火石之间,像是凉水泼到热油上的滚烫,心脏骤然激痛,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然攥紧。
偌大的别墅倏忽变得凄凉,蒙着白布的三角钢琴静静的立在角落里,空旷的房间一下子没了边际,穿堂而过的风掠过风铃,叮呤出一地的声响。
“顾少好”
“顾少”
“顾少,早上好”
顾澜一路往傅家老宅走,一路都有给他打招呼的人。
傅弦的低气压笼罩了一个早上,大家做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做不好,丢掉了饭碗。
忽然看到顾澜走进来?,仿佛都看到了救星。
顾澜苍白的眉角跳了跳,捞起地上刚喝完nai焦躁的转圈的茶杯。
“少爷……”
陈楠微微弯下腰,心惊胆战的看着从开视频会议发了火之后就把自己扔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傅弦。
“少爷,您还是消毒一下,这伤口放在这也不是办法呀。”
“出去”
傅弦闭了闭眼睛,一动不动,,昏暗的光照下,浑身给人一种骇人的气势。
陈楠还想再说什么,看见傅弦已经闭上的眼睛,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只得回到“是,少爷”。
还没等陈楠出去,顾澜已经推门而入。
傅弦猛的睁开眼睛,有一种蓄势待发的错觉,当看到是顾澜后,脸色稍松了松。
重新又把自己扔回了椅子里。
陈楠正愁没办法,看到顾澜推门而入,两只眼睛都开始泛光,努力暗示顾澜看向傅弦垂在身侧的手。
顾澜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绕是这样,也被傅弦的状态吓了一跳。
他脸色及其苍白,眉间好像还留着余痛,眼睛微微闭着,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片Yin影。
修长的手指垂在身侧,有干涸了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澜皱了皱眉,“我去给你找医生”
傅弦懒得理他,坐在原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顾澜报复式的的捏了下茶杯的耳朵“你还真是不把傅老爷放在眼里,昨天你去哪了,傅老爷青着脸在别墅坐了一夜。”
傅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了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气息倏忽变得Yin郁。
顾澜看见傅弦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和裴楚闹矛盾了,也不管傅弦愿不愿意,直接传唤了医生。
医生处理的时候,傅弦愣是没有出一声,甚至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你是又把玻璃攥手里了吗?”
顾澜看着暗红的血迹,怎么也不相信能拿指甲把自己整成这样。
傅弦微微睁开眼睛,亮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