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和她十指相扣。
他特意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视线所在的地方,晃了晃,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谁解决谁。”
一起解决问题。
赵攸宁在心里面又重复了一遍林宴舟说的话。
仔细品了品,好像想明白这个,感觉恋爱当中确实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胡思乱想和纠结?
好像是这样。
这句话让她自己在看问题时自然地切换了一个视角。
不再一生气,就把另一半当作对立面。
对立的不应该是他,而是生活中不可避免和出现频率又相当之高的琐碎。
这才是恋爱或者说是爱的意义。
林宴舟看赵攸宁对自己的话若有所思,拉着她的手,趁她不注意,放到他唇边吻了吻她的手背。
薄唇温凉,又有些shi润,软得像果冻一般的质感一下让赵攸宁从她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赵攸宁,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告诉过你。”
“那时候,我说,我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打怪游戏,而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最后的重点或者拿到代表第一名的奖杯。”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期待找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队友,我们一起组队打怪。”
“你是我的队友,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一心,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给你足够的力量,让你充满信任地把满是弱点的后背交给我。”
“这场打怪游戏,我更注重经历和过程,可如果有人告诉我——”
“奖品是你的话,那我想赢。”
林宴舟拉着赵攸宁,让她看着自己,说得缓慢又掷地有声。
赵攸宁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攥成一个小拳头,大拇指不由自主抠弄着手心。
很疼。
可疼得很有真实感。
她才能清醒地告诉自己,刚刚这些不是她幻想出来的,而是现下真实存在的。
林宴舟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她开口前,继续把他想说的说完,“所以,刚刚我很开心,谢谢你肯把那些质疑说出来。”
赵攸宁这会儿突然也想笑了。
她大概明白刚刚那会儿林宴舟为什么想笑了。
有一个不用你张口,或者只是刚刚张口,就能够洞察你情绪的人,感觉真的很好吧?
所有的情绪都能被珍视和被人用心兜住,这滋味,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这么一想,赵攸宁觉得自己心情一下子不紧绷了。
“所以呢,你决定怎么处理?”
赵攸宁询问林宴舟,顺便问了一句理智不想让开口、但是感性那条线压着她的大脑中枢令她开口的问题。
“你真的不知道她做的事情?”
林宴舟面色严肃,点了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给我打电话的?”
赵攸宁回想了一下,“具体哪一天不太记得了,大概就是四月份的中旬。”
——
那时候他出国,两个人彼此没有动静,但是她心里头在和他无声地较着劲儿。
可某一天下了班,她看到路边出来卖花的一对老nainai和老爷爷。
她站在对面观察他们,发现他们把鲜花卖完以后,老爷爷陪老nainai一块去买了nai茶,然后两个人到附近公园的跷跷板那里玩耍。
夕阳下,跷跷板一上一下,有来有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偶尔相视一笑。
就那么一个场景,让赵攸宁生出一个念头和渴望。
总要有人先迈出一步的吧?
万一他是真忙呢?
她是他写在结婚证上的妻子,打个电话问一问并不过分吧?
谈恋爱,勇敢的人一点都不丢人的,对吧?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深呼吸一口,不敢把提上来的那口气吐出去。
铃声响的那几十秒,她觉得自己无数次生出“挂断、掐掉、不要打了”这样的想法,可还是咬着牙坚持下去。
“嘟”地一声提示接通,她才敢呼吸。
“林宴舟。”她隔着电话喊他。
那边很安静,停了几秒,出现一个女声,“他不在,去洗澡了。”
赵攸宁现在都已经忘记她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和心情了。
但是这会儿她不想再回味一下当时的情绪。
她只记得,她维持着自己最后的自尊和体面,就用公事公办地那种冷静和平淡开口,“你是谁?”
那边人静了静,回答,“栗昕悦。”
赵攸宁再没有回复,把电话挂断了。
那时候她脑海中想的就是:
工作累了,默契相投、共同奋战几年的合作伙伴用身体共同庆祝事业版图的扩张?
他是想家里家外两开花?
又偶尔会念头一转:
电视剧里演的也不少,如果是那位栗昕悦女士自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