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距离远，不太清楚，几乎走近了，才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自家老板夫人的。
他从后面看了一眼自家BOSS，估计他也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手一抬，一行人就站住了。
张助看到自家老板一晚上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庞，竟然流露出来了似有似无的……
笑？
他又观察了一下，确认没错。
等那句“不过如此”出来的时候，一行人都捏了把汗。
为说话的人捏了把汗。
杂志主编小声说，“林总，估计是新人不懂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宴舟叫停了。
他手指伸到嘴唇前，作出“嘘”的动作。
无声却又性感极了。
别人都以为他可能要发怒。
只有张助作为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可以说这几年比老板家人陪他一起的时间还多。
怎么可能发怒？
没看到自家老板眼里头的笑意都能化作春水把人浇死了吗？！
林宴舟看着赵攸宁走过去，在身后众人看着他时，表情回归以往的平静。
然后很随意，声音很低沉，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说，“走吧。”
其实他们一行过来是顺便签一个合同。
林宴舟账目下也有其他影视投资，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恩情让周安安借东风，两年内让她红至一线。
不过，现在她什么情况，早就不在张助的工作范围了。
栗昕悦早在赵攸宁露脸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是谁了。
从今年年初，林宴舟就计划把公司从美国迁回来。
哦，不，应该说，从他创业的那瞬间开始，他就已经决定要回来了。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年中他回来。
因为收尾工作，她落后一步。
不过一周，再在美国见面的时候，就听他说，他结婚了。
闪婚。
对象是谁，不用说她都知道。
赵攸宁。
从认识林宴舟开始，就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还记得最初创业，第一个项目完成，他们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过觉。
在那个三十平不到的办公间，林宴舟罕见地拉着几个创业元老喝酒。
从来没有见他理智失盘的时候，那天这人竟然意外地喝醉了。
“我会站起来的，对吧？我们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成功的，对吧？”
他好像只是自说自话，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回答。
喝醉了，突然翻自己的口袋，“我钱包呢？”
一行人在办公室兵荒马乱给他找钱包。
她是一行人当中最清醒的那个，看到掉在他凳子下面的钱包，捡起来递给他。
林宴舟眼角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太多，还是什么原因，手有些抖得打开了钱包。
离他最近的栗昕悦就看到他如获至宝地轻抚最上面的照片。
好像是一张高中毕业照。
两个人的合影。
女孩子捧着鲜花笑得明媚，男孩子手虚虚放在她的腰际。
她亲眼看到他把钱包放在衬衫最贴近心脏处的那个口袋，然后睡过去。
这是第一次，她从未见过那个女孩一面。
却对她产生了嫉妒。
所以刚才赵攸宁才拐角走出来的那瞬间，即便没看清楚长相，可光从林宴舟的态度和神情。
她就无比笃定这个女生是谁了。
栗昕悦抬头看了一眼林宴舟的侧脸。
好像从刚才起，他唇角就略微上扬，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心里开始泛酸。
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知不觉攥起了拳头。
——
赵攸宁和江忆像被鬼追似的，快步跑到有光亮的地方。
江忆拍着胸脯喘气，感叹，“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社会性死亡的时刻，说人坏话还让人知道，太令人窒息了。关键还那么多大佬在后面！”
赵攸宁拍了一下江忆，“还不都怪你，问的什么破问题。”
江忆白眼，“我也没想到你说起林宴舟，还能真闭上眼睛瞎贬啊。”
赵攸宁还想说什么，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林宴舟发过来的消息。
【我不过如此？】
【是谁以前哭着喊着，哥哥再爱我一次的？】
赵攸宁：……
难怪这人刚才没找自己算账，合着是在这里等她呢？
34. 34 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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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宁本来还在想怎么回复林宴舟, 往前走，就被一个女生喝住了。
“就是她。”
“我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进去的。”
赵攸宁和江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