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xue乒。”
小rou团应该到了换牙的年纪,下排门牙摇摇欲坠,说话漏风,外国口音明显。
但是赵攸宁听懂了?。
曹雪冰,确实是林宴舟母亲的名字。
“你哥哥是谁?”赵攸宁又问。
我还问不过一个小孩了?
多问几个,绕来绕去,总能把人问晕,露出马脚。
小rou团歪歪脑袋,伸出水果萝卜似的小胖手指了指林宴舟。
“他,鸽鸽~”。
外国口音偏成了台湾口音。
赵攸宁觉得心口被可爱戳了一下。
好他妈卡哇伊。
呜呜呜呜呜,不亚于本特利的可爱。
就算是林宴舟的私生子,她觉得她也想认下了!
“你嫂嫂是谁?”
赵攸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听到林宴舟嗤笑了一声。
蔑视我?赵攸宁心里一紧,要放大招了!
下一秒,赵攸宁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挤进去rourou的一只小手,小rou团眯着眼睛笑,长睫毛忽闪忽闪。
然后Cao着奇怪又可爱的声调回答,“歪爱泥。”
KO!
心下一松。
昏过去的赵攸宁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
赵攸宁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皆是白色,她听见有人小声嘟囔,“醒了醒了。”
自家父母像是被按了大头特效一样,趴在自己的脸前。
赵父背上还趴着那个让自己昏迷的小rou丸。
“心脏做过手术,虽说基本痊愈,但是平时不能情绪起伏太大,注意稳定。好好休息,没什么问题。”
主治医师过来检查了一番赵攸宁的身体状况,下了结论。
林宴舟送医生出去,顺便听一些注意事项。
赵父赵母又围上来。
小rou包也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嘴里嘟嘟囔囔,“扫扫,队不齐。”
赵攸宁听懂了,这是在向自己道歉呢。
说的是,嫂嫂,对不起。
这小rou丸怎么回事?
看着也不像是自家婆婆和外国人的结合啊?
正宗黄种人的长相,这口音怎么回事?
赵父晃了晃在他背上的小rou丸,语气怜惜,“我孙子……我大侄子这么可爱,你没错!不需要向你嫂嫂道歉哈!伯父爱你!”
作为临江市财富榜上稳居不变的前三之一,赵父这么黏糊地说话,赵攸宁何时见过?
就连赵母也一改往日对她的偏宠,不顾她刚醒过来,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撇嘴不满意道。
“一明这么萌,你当嫂子的还不省心?还敢让小孩给你道歉?”
赵攸宁看着自家爹妈头疼,但仍旧快准狠地抓住了两个关键点。
第一,这小rou丸真是林宴舟的弟弟。
第二,这小rou丸的大名叫林一明。
哦,还有第三,她在家里团宠的位置不保。
小rou丸扯了扯赵母的袖子,乖巧开口。
“姨姨~宁可以叫我笨笨狗,鸽鸽说大名都是给家外的人叫的,宁是鸽鸽的另外一个麻麻,也要喊我小名的。”
表情板正,语气正经,偏偏牙齿漏风,看得人忍俊不禁。
赵母心里一软,抱着小rou丸稀罕得不行,使劲亲了两口,把他小rou脸颊都嘬红了。
小rou丸可能不太适应这么过激的热情,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攸宁,等待被解救。
哦,上帝啊,我的老伙计。
这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shi漉漉纯洁的眼神,谁他妈能抵挡得住?
云养儿这么久了,赵攸宁觉得自己终于实现了无Jing受孕的终极理想。
“妈,你把小rou丸放开。”赵攸宁坐起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顺嘴喊出了内心的昵称。
林一明撇了撇嘴,鼻子一吸一吸,看起来委屈。
“笨笨狗。”
“……”
“笨笨狗。”
赵母看不过小孩儿委屈,顺手又拍了一下赵攸宁。
“让你喊你就喊,小孩儿想跟你亲呢!”
看着一屋子期待的人,赵攸宁心里突然轻松了。
人都是被幻想和未知恐惧打败的。
从前遇到事情,她脑海中浮现的永远是最坏打算,然后陷入牛角尖和焦虑的死胡同,给每一个即将伤害她的人打上“飞快逃离”的烙印。
可是现在成熟了,长大了,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不怕被伤害”的勇气。
她是有爸爸妈妈的人呢。
给别人解释的机会,或许也是给自己机会呢。
小rou丸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赵父去门外接电话,只剩下赵母语重心长地坐在床边。
“你和宴舟那点事情,就在我们两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你俩都是好孩子,妈妈一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