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眼。
室内漆黑一片,他闭了闭眼,而后掀开被子下床。
他的手臂移开的那秒,温逢晚就醒了。她听着脚步声的方向,大概是去了阳台。
房间中安静无声,谢权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就格外清晰。从温逢晚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颀长的背影。
谢权抽完一支烟,转身进了房间。
温逢晚闭上眼,只隐约感觉到他停在了床边。头发被他拨动了一下,然后鼻尖又被他轻捏了捏。
温逢晚下意识往后躲了下。
谢权蹲在她床边,几乎和她平视,漆黑的眼睛在暗色中愈发明亮。
好像就是故意把她弄醒的。温逢晚干脆也不装了,“你今天有早上的通告?”
谢权用手撑住床沿,慢慢俯身过去,鼻尖蹭了蹭她的,不想让她逃,就按住她的肩膀。
温逢晚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混杂在一起。刚吹过风,谢权的手指有些凉,指腹蹭着她的尾椎骨,慢慢向上移。
温逢晚意识到什么,靠在他肩膀处低笑,“小谢。”
谢权手上的动作停了秒,垂着眼看她。
温逢晚反客为主,挽住他的脖颈将人完全拉到床上。谢权怕压到她,手肘撑住床面,眼中的情绪浓稠复杂。
温逢晚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意盈盈地问:“做吗?”
“……”谢权沉默了秒,拉住她的手缓慢下移,声音沉地发哑,“你勾引我。”
温逢晚笑意更浓,重复道:“对,我勾引你。所以,要做吗?”
谢权把她的手放到唇畔,轻吻了下,又极具暗示性的,用牙齿咬住。温逢晚耳尖一热,莫名觉得此刻的谢权过于性感了。
谢权认真地解开她的睡衣,解到最后,吊儿郎当地落下句:“温逢晚,等会儿别哭。”
哭也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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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温逢晚累到睁不开眼。
谢权收拾清爽准备去影视城,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了眼,然后又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谢权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又亲着抱着腻歪了会儿。
小白到点来叫人,谢权才恋恋不舍将人裹进被子里。温逢晚的睡意所剩无几,感觉从内到外都染着谢权身上那股木质香。
他惯常用同一款香水,清冽低缓,挺符合他的气质。
温逢晚裹紧被子坐在床上,头发有点凌乱,谢权对着镜子扎领带,她盯着男人修长的脖颈,翁里翁气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谢权扭头,嘴角笑弧很重,“可以吗?”
温逢晚从被子里掏出一只爪子,冲他挥了挥。
谢权走到窗前,微微俯身配合她。
四点多结束的时候,谢权抱她去浴室洗澡。本来都套上了睡裙,结果又被他摁在琉璃台上来了一次。睡裙沾了水没法再穿,温逢晚被谢权光溜溜抱回了床上。
温逢晚百般求饶才让谢权找了件T恤给她穿。
宽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几乎一弯腰就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谢权的眼睛一动不动,语气莫名道:“吃胖一点抱起来舒服。”
温逢晚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轻轻柔柔的力道,她仰起头,笑问:“瘦了就不舒服?”
谢权勾住T恤的衣领,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吧。”
温逢晚低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听懂他的意思后,手中的力道没收住,一下子拉紧领带。
轻微的窒息感传来。
谢权嘶了声,顺势倒在她身上,颇为无赖的样子,“温逢晚,你谋杀亲夫。”
“……”
温逢晚憋着笑,“你快起来,小白还在等呢。”
谢权柔软的头发在她腿上蹭了下,男人挑眉,用一副嚣张的、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一点也不维和地撒娇,“亲一下我就起来。”
他点了点嘴唇,慢悠悠补充:“舌吻。”
温逢晚羞怒地踢他一脚,“爱起不起,我要继续睡了。”
小白在屋外扯着嗓子喊,“权哥——您能快点嘛,化妆师那边催了!”
谢权要求没被满足,但碍于职业道德,有点遗憾的坐起身,眼睁睁看着温逢晚钻进被子里,他巴巴地换了条件:“不伸舌头,亲一下也行。”
温逢晚这次没多犹豫,亲了一下后,“不二弟弟,工作加油。”
谢权失笑,拍了拍她的发顶,“别睡太久,记得吃早餐。”
温逢晚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幅度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收回视线。
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圈,空气中有太阳烘烤后暖融融的气息。
日子变得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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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个月之久,余杭为顾阳申请的救助基金手续走完流程,所有救助款将汇入顾阳的私人账户。
温寒声也抽空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