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呀。”
谢权眼帘耷拉着,他抿紧嘴唇试图驱散掉嘴巴里的药味。
温逢晚看他的眉毛皱起,整个人蔫巴巴苦兮兮的,手指下移捏了下他的脸颊,“很苦吗?”
谢权面无表情指着自己的嘴巴,“你来试试?”
温逢晚眨眨眼,一句“要不还是算了”都绕到嘴边了。可看到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两个座位之间有个折叠的小桌板,温逢晚抬手把它推上去。半直起身子,一只手搭在谢权的肩膀上,轻轻靠了过去。
谢权任凭她动作,甘愿做一次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一切随金主的心意。
女人的唇瓣很软,带着温热的温度。她亲了亲他的嘴角,似乎没尝到苦味。
谢权放在膝盖上的手默默攥成拳,不等他调整回平常的呼吸,温逢晚学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略显霸道地命令道:“张嘴。”
谢权:“……”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小谢乖乖张开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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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场务清理好场地,宋导的助理敲了敲车窗,扬声喊:“望望,宋导说再拍一条,你准备好就下来补妆。”
车内,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亲密举动。温逢晚急忙坐直身,脑袋不小心磕到了车顶。她嗷了一声,捂着撞疼了的地方泪眼婆娑地弯起身子。
幸好今天穿的多,不然就被反扑过来的谢权扒光了。
温逢晚低头默默系扣子,觉得新鲜,“他为什么叫你汪汪?”
对比她的悲惨现状,谢权此刻现得尤为神清气爽。他轻声解释:“男主叫林江望。”
温逢晚穿上外套,盯着他的脸,慢慢地说:“哦,我还以为他们故意给你取一个小狗的名字。”
谢权抬手帮她蹭了下唇角的口红,气定神闲调侃:“没想到你对人兽恋还挺执着的。”
温逢晚被堵得没话说,拉开身侧的门,迫不及待把他轰下车了。
这场戏结束在晚上八点钟,孙怡杉后面还有镜头,剧组安排了车送谢权先回酒店。
宋导把人送上车,千叮万嘱:“回去洗个热水澡,吃点板蓝根,千万别在这节骨眼感冒。”
话音刚落,谢权用低哑到近乎嘶哑的声音,虚弱地回了句:“……知道了。”
宋导听他的声不对劲,皱着眉凑上去想摸摸他额头的温度。
还没碰着就被歪头躲开,谢权半眯起眼,不正经笑了声,“我女朋友看着呢,别动手动脚的。”
宋导急眼了,“我动手动脚个屁!我这不是担心你生病吗?”
谢权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带病也坚持上岗。”
宋导骂骂咧咧把他赶上车,嘱咐温逢晚回去好好看着他。
回到酒店,温逢晚回房间拿了预防感冒的药送到隔壁,谢权的房间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却没看见人。
温逢晚把药放在桌上,忽然听见卫生间中传出瓶罐碰撞的声响。
她不放心过去敲了敲门,“小谢,你在干什么?”
谢权头重脚轻,脱衣服想洗澡,却不小心把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给推倒了。他吸了吸沉重的鼻子,抬眸看向镜子里。男人脸色苍白,脸颊却有些红。
他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热的,烫手。
拍戏时拼命压抑住的那股不适感顷刻袭来,他扶住琉璃台晃了两下脑袋,闷声说了句:“没事,我洗个澡。”
温逢晚不疑有他,“你想吃什么?我先订外卖。”
谢权说:“你喜欢什么就订什么。”
“行,知道了。”
温逢晚点完外卖,打开邮箱着手处理堆积的工作。处理完一半,谢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震动,她看了眼,是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温逢晚扬声告知他:“来电话了,我帮你接吗?”
谢权昏沉着脑袋坐在浴缸里,低头看了眼水面,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帮我拿进来也不是不行。”
温逢晚脸颊一热,拿起手机接通。
那端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听音色约莫四十多岁,她柔声说:“谢权,我听爷爷说你去拍电影了。”
温逢晚暂时不清楚她的身份,礼貌回了句:“抱歉,谢权在洗澡。”
女人一愣,犹疑道:“你是他的……?”
温逢晚正想自我介绍,谢权裹着浴袍从浴室中走出,他随意瞥了眼,问:“谁?”
温逢晚走到他身边,把手机放到他耳边,用口型示意:“我不认识。”
谢权接过手机,听见那头的声音,本来柔软的眉目瞬间凌厉起来,变脸只需一秒钟。
谢权不留情面讥讽道:“这和你似乎没多大关系。”
“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和您依旧没什么关系。”
“是吗,那恭喜了。您还有事吗?”
一连串冷漠的话语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