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过道上,挡住他的去路,指着赢子尘的鼻子怒喊:“忘恩负义的杂种,敢走?没那么容易!我要让天下人看看,你个所谓的皇太子,心到底有多黑!看看把自己叔叔送进牢房的皇太子是怎么做天下孝悌典范的!”
赢子尘据高岭下,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两个癫狂的女人,竟让她们俩浑身哆嗦起来!赢子尘实在懒得跟这帮人理论,皇亲国戚就是如此,明明没理,也得扯上古代lun常来强词夺理,说得好像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一般。李成业,赢子尘的律师显然还不熟悉皇亲国戚的脾气,厉喝道:“法律就是法律,就算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堂妹白了一眼,发出和母亲一样尖酸刻薄的声音:“你个贱民没资格和我们说话,滚开!”
李成业一愣,没等他发作,赢子尘已经指着附近的摄像机说:“说话之前,先想想现在的场合!一口一个贱民,好大的尊位!你们若不藐视百姓,贪赃枉法,会有这样的下场?我倒挺感兴趣,在百姓眼中,是我这个不忠不孝,把叔叔送进监牢的皇太子可恨,还是垄断市场,恶意陷害,勾结政府私吞人民养老金的叔叔可恨!”
赢子尘拂袖而去,两个女人还想冲出去叫骂时,众媒体却一窝蜂涌了上来,无数话筒几乎捅到她们嘴里!今天的案件牵涉很多,显然有其它暗幕还没挖出来。这两个女人恐怕也是不干不净,媒体可感兴趣的很!
最近几个月,皇亲和高官一个个倒台,民众几乎拿法庭审判当电视连续剧看。各种险恶的、黑暗的、让人惊叹的内·幕被挖出来,然后看着犯罪者一个个受到惩罚,就算真正的电视剧也无法如此爽快!对赢子尘也是如此,皇室与政府连番的起诉,把他过去想除却不敢除掉的jian人一个个斩得干干净净,简直不能更爽快!
离开法院,赢子尘与李成业坐进早已等待多时的轿车,大律师李成业立刻把下一场官司的材料递给赢子尘。这位犯罪嫌疑人如今已经被警方监·禁在家中,就等着法院放下最后的虎头刀!赢子尘翻了翻材料,不禁皱眉。跟上场官司不同,此人的手段极高明,还牵涉到部分军事机密,所以很难拿到用得出手的证据。可李成业的证据却十分充分,跟他每次拿出来的证据一样,充分得不可思议!
放下文件,赢子尘揉了揉太阳xue,用稍显疲惫的声音问:“叶澜音现在怎样了?”
“和您没有关系。”李成业淡淡的说,“殿下,叶小姐也说过,您必须活在阳光下。”
“你呢?”赢子尘问。
这次轮到李成业皱眉,转头看了看窗外,虽然绿色已经被人类蚕食殆尽,可阳光依旧灿烂得让人想流泪。轻叹了一口气,李成业幽幽道:“她是个好女人,只可惜,这个世界不肯给她一个好的开始,而结局……”
“我真希望能消灭一切Yin影。”
李成业轻笑:“你只是皇太子,不是神。”
……
在外奔波了一天,虽然还有很多事,可天已经黑了,赢子尘也急着想回家。于是挑几份重要的资料,把公文包塞得满满当当,急急忙忙开车回去了。
等着他的,是窗口明亮的灯光。
电梯门打开,赢子尘便听见儿子充满稚气的声音:“老师说,这里要轻轻的,这里必须往上……”赢子尘走进客厅,见儿子正揪着小嘴写毛笔字,尹沐卿坐在他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沐清。”赢子尘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边衣架上,走到妻儿身边,“别坐地上,太冷。”
尹沐卿抬起头,俏丽的笑容让赢子尘觉得天塌下来都值得:“逸尘,我们的逸儿毛笔字写的真好看。”
赢子逸抬起小脸,眼睛闪闪发亮的等着爸爸夸奖,赢子尘却冰冷的说:“还差得远。”说完,扶住儿子的小手,轻轻旋转手腕,写出一个刚劲有力的“勤”字,说规矩似规矩,说写意又写意,怎么看怎么好看。相比起来,赢子逸的字便成了小儿科的涂鸦。
赢子逸嘟起小嘴,丢下毛笔,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妈妈,我不会写毛笔字,好难!”却不料,被爸爸拎着衣服提了起来:“臭小子,多大了还撒娇?”
赢子尘拎得轻轻松松,儿子如同受委屈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看着爸爸的眼睛,眉头揪在一起,小嘴巴拧着,想哭又不敢哭。如此场景,看得尹沐卿扑哧一笑,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把赢子逸抱下,轻轻放在地上。
赢子尘扯了扯领带,露出Jing壮的胸膛,对尹沐卿说:“别太宠他了,皇位继承者从小就必须好好锻炼。”
“就算是皇太孙也太小啦。”尹沐卿一边进厨房热菜,一边笑着说,“逸儿已经把作业做完了,刚才那是写着玩儿的。他还坚持说要跟爸爸一起吃晚饭呢。”
赢子逸抬头仰望高高大大的爸爸,小眼睛开始蓄积眼泪,等待合适的时机决堤。赢子尘挑眉,对他说:“你要是只顾着哭,待会儿就没时间跟妈妈说话咯。”赢子逸一愣,连忙抹了抹眼睛,把眼泪吞回去。
餐桌上,小家伙说得十分兴奋,手舞足蹈比划着课堂上的情形,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得了多少个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