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人。他慢慢抬起手,捏住了温长迢的腰身,温长迢抬起头来,和他在即将模糊的镜子里对视。
温长迢生了一张不该被糟蹋的脸,完美无瑕。但脸上时刻是警惕防备的凶样,于是好看的人,看起来总是冷酷无情,硬生生让人敬而远之。
盆里的热水溢出来,雾气将镜子完全遮住,他们看不见彼此,只有身体的触碰连接他们微妙的感官。
“我自己会洗,不麻烦你了。”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温长迢腿间,蹭那块神秘的地。温长迢伸手抓住章明骁的手,扔到一旁。
章明骁伸手关掉水龙头,把水倒了一半,又放冷水,他靠到洗漱台旁,看着温长迢,不管警告的眼神,他从温长迢胸前的红粒抚到身下:“我不怕麻烦,乐意效劳。”
“这样的身体你还想做啊?”温长迢简直对章明骁无法,“你饥渴难耐的话,去橘淮酒吧啊,那里要多少鸭子有多少。你最好不要碰我。”
章明骁收回手,继续拿毛巾帮温长迢擦:“都说了我惜命,外面的我瞧不上。”
温长迢垂头看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替他擦小腿的人,慢慢伸手搭在章明骁头顶上,真心道谢:“谢谢。”
即使最后他只是想哄他上床,但现在他没法不对一个对他好的人心软。
温长迢要收回手,章明骁伸手抓住,他单膝跪着,仰着头看害羞得偏头的温长迢,他把温长迢握起的拳头拆开,然后把毛巾捋成一条,系在温长迢瘦弱的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说:“不用谢,对我好点就行。”
“……”
温长迢觉得章明骁肯定是憋着一肚子坏水,说的话怎么老是让人心脏乱跳。
章明喻第二天一早就去他哥房间跟他哥告别,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窝在章明骁怀里睡觉的温长迢,露出的肩头上也有不少淤青,擦了药消了很多,瘦白的身体蜷在他哥宽阔的胸膛里,别有一番韵味。
“哥,”章明喻凑到他哥耳边,轻轻说,“我要回学校了。”
章明骁睁开眼,伸手把温长迢的被子拉起来盖严,这才回答他弟:“去吧,没钱花跟哥说,别找爸妈。”
“知道了,哥。你对他好点,别天天吓唬他。”
章明骁面露不快:“行了,你赶紧去吧。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章明喻心安了,笑着说:“我还想给他拍照呢,你把他气跑了我跟你急。哥,再见!”
章明喻关上门出去,温长迢醒了。脑袋空白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在哪。他很多天没睡好觉了。终于不用担心温饱,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无声无息死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现在要死也死在章明骁床上,吓死他得了。
他要从章明骁怀里钻出来洗漱,章明骁把他严严实实搂在怀里,说:“再陪我睡会儿。”
温长迢真不动了,他钻进被子里,慢慢探出眼睛来,看章明骁醒没醒。章明骁紧紧闭着眼,呼吸均匀。应该是在说梦话,温长迢想。
他又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往下移动,想从床尾钻出去。才移动了几厘米,章明骁拿脚压住他,伸手捏住温长迢的后脖颈,他也钻进被子里,凭感觉靠近,轻轻抱住温长迢:“里面太黑了,你怕吗?怕的话我带你出去。”
“……”温长迢愣了愣,问,“你醒了吗?”
没有声音。
大概是被章明骁的话挑起了一些在夜晚不太愉快的事,他说:“怕。小孩子怎么会不怕黑。”
刚说完,章明骁就掀开被子,摸着温长迢的后脑勺说:“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原来也是胆小鬼。”
“章明骁你真是……”温长迢羞愤地推开章明骁,恨恨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下床去洗漱。
周末没事,温长迢要养伤,出去也不行,章明骁索性就在家给他做饭做甜点吃,温长迢看到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人,第一反应是章明骁是不是要毒死他,但在尝到章明骁做的天麻炖鸡后,他想着被毒死也挺好,毕竟味道顶级。
“不差吧?”章明骁邀功似地看着温长迢,期待评价。
温长迢嫌弃极了他这副得意的嘴脸,但想着养伤这段时间还要靠他,他点了点头,成功让章明骁喜上眉梢。
除了吃饭,温长迢只会去睡觉。他想快点养好伤,不麻烦章明骁。等他养好伤,他们之间的破事也算烟消云散了。之后就各走各的,就像没遇到之前。
温长迢睡了,章明骁就在客厅看看电视玩玩游戏,等温长迢醒过来,又去厨房里忙。温长迢顶着鸡窝头出来,章明骁端着鱼汤出来,时间还挺准。
周末就这么过了,周一章明骁要上班,他早起的时候熬了粥,把赖床的对他拳打脚踢的温长迢捞起来摁在凳子上说:“吃完又去睡,中午等我带饭回来。”
温长迢瞪着他,章明骁不以为意,摸了摸温长迢的脸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过了两个星期,温长迢在章明骁上班的日子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