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莫凌回到家后想了很久，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有离开S市重新开始了。
她可以请院长帮她找一位护工照顾妈妈，有时间她再回来。
莫凌想起了韩云，在她刚到S市时，就是韩云教她跳的钢管舞，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算得上朋友。后来韩云去了B市发展，她们还时不时会通个电话，听说她在B市混得还不错。
她觉得可以去投奔韩云，有熟人介绍，自然比她从零开始要好多了，薪水也会高些。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当莫凌背着行李来到汽车站时，才知道昨天那位恶霸先生说的她没有选择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想离开S市，她的身边就会突然冒出几名黑衣保镖，根本就无法离开。
那几个人，看起来简直跟黑社会一般，只要她稍不愿意，出手就立刻重了起来。
她简直是被押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然后被从里到外，从血液到心脏，完完整整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杜青亦下班前，莫凌的体检报告已经放到了他的桌面上，而陈兵也带了调查的结果过来。
把手中的大信封递给杜青亦，陈兵全身放松地往沙发上一倒，笑道：“老板，虽说你的爱好特殊了些，不过那个舞娘底子还算干净。她五年前来的S市，三年前开始在几家夜总会跳，最后到的凯旋，在本地名气可不小。据她的几任老板说，因为开价太高，这女人其实没跟人出过台，最多也就是陪陪酒，她的同事说法也差不多。唯一的一次，貌似卖给老板你了。”
杜青亦飞快地翻了一遍陈兵收集的资料，心情突然莫名地好了不少。从体检的结果也可以看得出，这女人近几年确实没有什么性经历。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她跳的是钢管舞，而且据说也跳过几场脱衣舞，在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工作，不可能没人看上她。
陈兵继续道：“老板，莫凌看起来后头不会有什么人，不过预防万一，需要我再查她到S市之前的资料吗？”
“不需要。”杜青亦目光一冷。以前的事是他心中的禁地，他碰都不想碰。
晚上回到他位于恒远大厦顶楼的住所，杜青亦满意地看到，莫凌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莫凌敏锐地发现了杜青亦的心情似乎不错，忙挂上笑容迎了过去，主动地蹲下身子为他脱了皮鞋，又接过他的外衣，替他挂在了门边的衣柜里。
她现在真的已经无路可走，银行里的钱只够母亲两个月的花费，除了讨好眼前这位脾气古怪的金主，莫凌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这房子的电梯需要密码才能使用，对于她来说简直跟个牢笼一般，她不敢碰屋子里的任何东西，生怕那位看起来似乎有洁癖的金主生气。在杜青亦回来前，她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两个小时，只觉得时间漫长得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看到杜青亦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凌忙讨好地上去给他按捏肩膀，笑着道：“先生忙了一天一定很累，我以前学过按摩，帮您按按可好？”
压在自己穴道上的手指很有力，按的位置也很好，杜青亦没有拒绝，却也没有什么反应。
莫凌不知道杜青亦是不是满意，只好越发卖力地侍候他，一边按一边低声问道：“先生，需要我为您做饭吗？”
“你会做饭？”杜青亦开口问道。
见杜青亦终于有了反应，莫凌微松口气，只要能交流，慢慢地大家关系总能变好。要是这位大爷吃了她的饭，改变主意让她做厨娘就好了。
“会的会的，”莫凌笑道：“我曾经在大饭庄的厨房帮过厨，师傅教了我好些菜式，只是没有去考证罢了。”
“好，”杜青亦点头，“你去做，需要什么让人送过来。”
莫凌存心要展示一下自己除了陪睡之外的实力，因此这顿饭做得分外地卖力。她当年在后厨打工时，是认认真真地跟师傅学过的。她本就聪明，自己稍微琢磨一下，许多菜甚至连师傅都赞不绝口。可惜厨师这行需要混资历，她实在是等不起，只好继续回去跳舞。
她看杜青亦的样子，应该对食物要求极高，而且他一个人住，想必常年在外吃，因此做些家常菜没准会让他喜欢。
按照她的要求，专门为杜青亦服务的家政公司很快就送来了新鲜的菜蔬和肉类。莫凌的手脚很快，等米饭焖好时，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什菜海鲜，上汤火腿冬瓜煲，清蒸石斑，西芹百合炒牛肉，西湖牛肉羹。
浓香扑鼻，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令人胃口大开。
“先生，您尝尝。”莫凌为杜青亦盛好饭，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评价。
扫了眼桌面的菜式，杜青亦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和不屑。他端起饭吃了口，然后每道菜都试了试，味道确实很不错，每一种食物都保存了原始的口感，而且毫不油腻，也没有过度调味，称得上专业水准了。
“不错，”他难得开口赞了句，吩咐道：“以后你每天为我准备早餐和晚餐。”
莫凌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