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由着这个借口,刚嚷了几句,就瞧见他皇叔的亲卫从楼上下来,看似请安实则警告。
陆锦言:“?”
不管燕琳是怎么得罪了燕宣,好歹是皇子。他现在赶紧把燕琳扶到床上伺候好,到时候再和他站在一边,有燕琳帮他说几句好话,处境应该会好很多吧?
更重要的是,他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陆锦言!
他醒来时,吓了一跳,在那拍了半天心口窝,才慢慢确定刚才应是楼上东西掉落碎裂的声音。
这时,他又听到楼上好像传来不太对劲的声音。
当然,迟钝的小公子根本想不到,这次中药与其说是燕宣将计就计揪出下药之人,不如说是他淫欲起了,顺势找个理由吃一回兔子。
陆凌彦大喜,刚要扑过去,结果就被那道人影砸到在地。紧接着,房门一关,清脆利落的上锁声音在外响起。
掌柜的请他到楼上雅间等
他傻了,急忙忙推开身上的人就爬过去砸门。
眼看着小兔子要急了,燕宣这才不紧不慢笑着解释道:
他文章还会写点,可是武功是真不行!
昏睡前的记忆还在。他细细回想,是他今天听闻红袖添香三馆开了,想着反正也是无聊,就来给陆锦言添点堵。
他在心里疯狂唾弃陆锦言,完全忽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为不齿下作。
陆凌彦喊他,可燕琳仿佛睡死过去,怎么推叫都没反应。
真是淫荡至极、恬不知耻!
陆凌彦心下大惊,疯狂砸门,喊了半天,可外面本该热热闹闹的红馆就跟中邪一样,愣是没有一个人接近这间屋子。
他刚想继续问给陆凌彦“送礼”是怎么回事,燕宣又问他:
燕宣这样关他,肯定是怕他跑了,要跟他秋后算账。
陆锦言诧异,他不觉得燕宣说的这个“礼”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进馆,就点名要听一场“表小姐”的本子,掌柜的赔笑说是晚间才开设,正好给了他发作的空间。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
陆凌彦突然想到一条绝佳的生路。
“闹事的是燕琳,我皇兄的第五子。”
不用想了,楼上一定是燕宣和陆锦言在办事。他辛辛苦苦布的局,都成了他人的嫁衣裳!
而后又自虐般的,默默站在那听了一会儿,气得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刚才楼下不是有个闹事的吗?我上来时看到,喊人去处理了,你别担心。”
这下陆凌彦是明白了,定是燕宣喊了人在门口守着,所以没有别人发现他敲门、更不会有人给他开门。
兴许是为了提醒他这一点,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闪过一道人影。
结果他就发现房门被拴的严严实实。
他默默想,要是燕宣敢轻饶过陆凌彦,他就要闹了!
燕琳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身体热得快要炸掉。
“开门啊!开门!快把我放出去”
“不想知道闹事的人是谁吗?”
“哦……”
他年纪不大,平日也不见得多有主见担当,如今一出事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路。
陆凌彦推了他一把,把那半边脸也露出来,这才确认躺在他面前的是五皇子燕琳。
完蛋,燕宣一定会找他算账!
顾不得多想,陆凌彦爬起来就往外跑。
未知的恐惧笼罩全身,陆凌彦吓得往后踉跄好几步,又被刚刚扔进来的那个人绊倒在地。
燕宣笑了一下,没回答他的疑问,转而又说起另一件事。
“五、五皇子?”
然后他就听燕宣缓缓道:“嗯,拍晕了,又给他送了份大礼。”
毕竟递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陆锦言郁闷地戳着他的胸口,问道:“所以呢?你把他怎么处理了?”
这人今天怎么那么爱卖关子呢?
他想的好,先跑再说,大不了到时抵死赖账不承认,反正燕宣又没有证据!
陆锦言气结,在屋里胡乱踱步,“噗通”一声,一脚踹倒桌边的椅子。
房门敲的砰砰响,无人应答。
陆凌彦是被一道如惊雷之响给惊醒的。
婉转、娇媚、低泣……
没办法,他走到房间另一侧,想从窗户跳下去,又被那四层楼的高度吓得一阵眩晕。
他惊诧不已,燕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送礼?”
“巧了,他就是我给你二弟送的<大礼>。”
陆锦言呆呆应了一声,思维还没跳跃过来。
燕琳顿时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暗恨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然而心跳逐渐平复后,他环顾四周,晕过去之前他靠近燕宣、又是如何被燕宣发现打晕的记忆涌了上来,顿时整个人更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