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帮忙。”
萧珩微挑的凤眸眯了眯,似乎在揣摩柳织书话中的真假。
“当然,侯爷不信的话。自然可以去问问蔡嬷嬷。”
柳织书道得缓慢。
萧珩看了眼柳织书,挑了挑眉,“本王姑且信你。”
“本王困了。”萧珩起身,将枳椇子茶端起一饮而尽,微挑凤眸看向里头的小床。
柳织书:“……”
“侯爷……”柳织书起身,挡在萧珩面前,“天快亮了……”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困了。”萧珩微微垂眸,盯着柳织书白白嫩嫩的脸,一会,又转开了眼,攥着柳织书的手腕将人转了个方向,自个打着哈欠往里走。
“这……”柳织书被绕了个圈,稳住身形后,萧珩已经和衣大喇喇地躺在她的床榻上。
柳织书往床榻边走了几步,咬了咬唇,蹲下.身来:“…侯爷,这床又小又硬,侯爷还是回去睡吧?”
萧珩睁开眼,侧眸便看见蹲在床榻边看他的柳织书,眸子圆圆,眼尾红红,像极了少时那一阵子刚知他身份时又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怕犯错的模样。
萧珩眼眯了眯,翻了个身,盯着柳织书,“……是有点硬。”
小侯爷一下子凑得太近,柳织书往后退了退,一个不稳,便摔坐在地上。
萧珩坏心眼地大笑。
“本王又不嫌弃你,你要困的话,这床也姑且能容你个位置。”萧珩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挑了挑眉,“上来。”
柳织书几乎是落荒而逃:“侯,侯爷休息吧。我,我去做早膳。”
*
天边晨光蒙蒙。
雪又停歇了。
管事婆子带着两个丫鬟往柳织书的屋子走。
“蔡嬷嬷说了,往后柳织书就交给我们差遣使唤。今儿你俩争争气,有什么没做完的推给那死丫头,别让她有力气没处花,尽想滑头。”
“没想到她昨儿还真把咱们的衣服给洗完了,还挺骨气的。就怕她会等小侯爷回府跑侯爷那给侯爷埋汰咱们呢!”
“她哪敢,咱们有蔡嬷嬷撑腰呢!再说她也就有几分姿色,小侯爷早看腻她了。要不然蔡嬷嬷也不会把她调给我们使唤……”
“今儿的活一大堆,你俩都别插手。就让那死丫头知知什么是丫头命!”管事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小眼睛里满是算计。好不容易从蔡嬷嬷手里讨到活,她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屋门前落着层薄薄的雪。
两个小丫鬟得了管事婆子的指令,伸手使劲拍着木门。
“人呢?出来!这天都三竿了,怎么有人好意思光睡不干活!要不要脸了……”
“就是!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丫鬟就是丫鬟,还以为自己是凤凰主子吗!笑话!”
两个丫鬟边大声说说笑笑地拍门,管事婆子翘着指头朝两人往旁挥了挥,清了清嗓子,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别怪我婆子不讲情面!你昨晚洗的衣服样样没件能看的,这蔡嬷嬷要是怪罪下来……”
木门“嘭”地从里而开。
睡眼朦胧,衣袍凌乱的萧小侯爷黑着脸,跟看死人一样看着她们:“再喊一遍?”
两个小丫鬟瞬间面如土色。
“侯,候爷……”管事婆子抖抖嗦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吓得直摔下台阶,跌坐在雪地上。
萧珩面色YinYin,“告诉蔡良茵,柳织书是本王的人,也只有本王可以使唤。莫让本王知她在打什么算盘。滚!”
木门“嘭”地从里合上。
两个小丫鬟吓得直抖嗦,慌忙架起管事婆子就走。
天边鱼肚白,雪地蒙蒙泛着层亮光。
屋内。
柳织书端着早膳从小厨出来,好奇地看着从外走进来的萧小侯爷:“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刚外面还嘈嘈杂杂的,怎么突然安静了。
没睡好的萧小侯爷眯着眸子,往前走了几步,故意撞上柳织书,微俯身,将头靠在柳织书肩上,“本王困……”
柳织书伸长了胳膊,才避免了早膳被侯爷打翻的下场。
“……天也亮了,侯爷要不回去睡吧。”
“嗯?”萧珩抬了抬头,眼神危险地眯了眯。
柳织书:“……用完早膳走也行。”
“呵--”
耳畔冷笑。
萧珩将柳织书手里的木托夺过放一旁圆案上,几乎半抱着将人举起,往床榻处走去。
“侯爷!?”
柳织书一声惊呼。
下一秒,便被连人带被摔压在床榻上。
萧小侯爷缠压住柳织书的四肢,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闭眼:“睡。乱动后果自负。”
柳织书睁着毫无困意的眸子绝望地看着顶梁:“……”
*
侯府侧堂。
管事婆子哭哭啼啼地跪着诉苦,两个小丫鬟也跟着抹泪。